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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薑小橋聽見自己的話,臉色沒多大變化。
薑秀心裏想著,她應該不太注意自己學醫這事,暗暗鬆了口氣。
她這是在為以後做鋪墊,讓她心裏有準備,不至於自己往後行醫濟世,種植大量藥草的時候給嚇著了。
這些事,她必須潛移默化地讓各人接受,這自然是包括她最親近的親人。
至於老宅那些人,就免了。
薑秀的話,聽在薑小橋的耳中,卻是她為了自己的爹娘而委屈求全,心裏更疼惜這孩子。
“傻丫頭,有些事,若是你不願意,小姑一定會替你擋著的,就是爹娘要胡來,小姑也會護著你,總歸爹娘不會待我如何,不是麼?”
說著,她抱住了薑秀。
窩在她溫暖的懷中的薑秀,心裏淌過一陣暖流。
不過……
她還沒來得及感動完,就被薑小橋猛地推開——
“話說,差點忘了這事,我要問你!”
見她杏眸一眯,那眼神就跟審犯了罪的犯人似的,弄得薑秀有些哭笑不得。
這小姑的性子,就是風裏來火裏去的!
突然聽她一句,薑秀一頭霧水,可憐兮兮地低喚道,“小姑?”她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她,要審犯人架勢。
薑秀以為她要跟自己說什麼,怎知道她開口卻是問她範誌謙的事。
“大青可還有與你相見?”
薑秀點了點頭。
當然有!前不久還死皮賴臉地跟她要好!
呸!
就他這麼一個膽小如鼠、卻要舔著女人臉過活的渣男,她可不打算跟薑小橋提這個!
薑小橋見她一臉淡漠,眉眼間還露出不屑的神色,狐疑地看著她,試探地問道,“我今日在村口看見了大青,可你知道我看見他是什麼模樣?”
薑秀好想“嗬嗬”。
他的事,她還真沒多大興趣知道!
薑小橋一直觀察薑秀的表情。
見她聽見範誌謙的時候,一臉鄙夷的模樣,搞得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
若是換做平日,薑秀聽見有關他的事,定是表現得十分在意,可如今在她臉上,卻見除了鄙夷之色,就再也沒有出現其他的表情了。
薑小橋挑了挑柳葉眉,疑惑道,“怎麼了?聽見你大青哥哥的事,你不問我,看見他怎麼了?”
薑秀歎了口氣,“姑姑,往後那人的事,你不必跟我講,就是他死在老宅門前,我也不會再多看他一眼。”
薑小橋眉頭擰了擰。
她說的每一句,她都能夠聽得明白,隻是,連串起來,她怎麼就聽不明了呢?
見薑秀一臉平靜,好似真的如她說的那般,對他無所謂,說真,她總覺得薑秀變了,就提到範誌謙這事上,她的反應就出奇令她意外。
薑秀見薑小橋楞了半晌,伸手抱住她的肩膀搖晃著,道,“小姑~,從前是阿秀眼瞎耳聵,看不見事實聽不見忠言,還說了一些傷了你心的話,我希望小姑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惱阿秀,以後我都不會再為他傷了自己最親親的家人了,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我以後都不會再見他了!”
聽到這裏,薑小橋越想越不妥,一把薑秀推開——
爾後,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地道,“沒發熱啊,腦子怎麼就給燒壞了?”
聽見她形容自己的話,薑秀差點要吐血。
這小姑姑的腦路回轉還真奇特!
避開她再次探來的手,薑秀一臉認真地道,“姑姑,我說的是真的,需不需要我當天發誓?”
說著,她真的舉起三根手指,指在頭頂上,真的要發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