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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秀讓薑清騰出一間臥房,她進了房中之後,誰都不知道她在裏麵搗鼓什麼。
而霍齊也被她安排先回了自己木屋去。
薑梁則一會兒徘徊在臥房外,一會兒又跑到老六的臥房裏。
薑麗帶著老七,張春梅則一直陪在老六的身邊。
見薑梁跑了回來,她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哽咽著道,“阿秀可回來了?“
“嗯。”薑梁沉沉地應了一聲,探頭望了望躺在床榻上,像是沒有生機的老六,眉頭擰成結。
雖說沒有老七矜貴,但好歹也是自己的骨肉,他也是心疼孩子,更害怕她臉上的傷治不好。
隻是,薑秀對他說有十成的把握,他想,女兒的醫術到底不是城裏的醫師,就是治不好,他也不會怪她,隻怨老六命該如此,他以後補償多一些她好了。
“我可憐的孩子啊,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摔成這模樣了?”
張春梅哭的不能自已,薑梁抱著她在懷中安慰道,“阿秀在想辦法,老六會沒事的。”這話是安慰她,其實他心裏也沒底。
“好了好了,別讓孩子醒來看見你這模樣嗯。”安慰了她幾句,薑梁又跑去看薑秀。
出了房外,正撞上給薑秀送熱水的薑麗。
“老四她們呢?”自老六出事之後,老二老三都在薑秀那邊幫忙,倒是沒留意到老四那幾個,薑梁便開口問道。
薑麗想了想,“好似回了臥房。”
聽見孩子都留在屋裏頭,薑梁也沒在多問,跟著薑麗一起去看薑秀搗鼓著什麼。
老四帶著老五躲在自己的臥房裏。
“四姐,六妹怎麼辦?她會不會死?”老五抱著老四的手臂緊緊地不放。
她很害怕老六死了,聽隔壁花花說,人死了會回來找害死她的人,還要那人填命,雖說老六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上的,可說到底是因為她們慫恿她。
方才她流了一地的血,肯定是活不成了!
老四本就心煩,如今被老五吵得腦殼兒都疼,不耐煩地推開了她,厭惡道,“你嚷什麼嚷!沒聽見大姐說,老六隻是割傷了臉,死不了!”她心裏是害怕,可是老六自個兒同意這麼做的,她最多算是同罪,這不還有老五麼,她還怕什麼!“
隻是,因為老五的一番話,老四心裏頓時廓然開來。
“老五,這事是我們三人決定的,你可記得我們隻是想要留在大姐,就是老六醒了,她也不一定會告訴爹娘這事是因我們而起的對麼?”
老五不確定老六會不會把她們說出來,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笨!”老四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咬牙道,“老六自個兒有份,她當然不會說出來啊!我們如今要做的是,就是陪在老六身邊,防止她說漏嘴!”
老五聽了覺得有道理,可是心裏還是害怕,畢竟才十歲的娃兒,還沒做過什麼虧心事,自然連說話也磕磕碰碰的,“那,我們還要到回去嗎?”
老四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道,“是你去,不是我們。”
老五一聽撥開她的手,不願道,“為什麼是我!你不去看老六,我自己去,若是娘問起,我可要怎麼回話!要是爹娘懷疑什麼,我說漏嘴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