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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回。”
無需過多的言語,但是霍齊的一句話,便化解了薑秀所要麵對的難題。
見她原本暗淡的眸子瞬間燦如星輝,嘴角慢慢地彎起一道淺淺的弧度,看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嗯嗯!”
一聽霍齊要跟著回,黃桂花就不樂意了,立馬阻止道,“他跟著回去幹什麼!”她的目的是要帶這賤蹄子回去,這獵戶要是跟著回,那她這趟不是白來了嗎!
見黃桂花黑著臉,薑秀倒是心舒坦了些,笑著道。
“阿奶,你不是說老七病得很嚴重麼?齊哥有內功,沈青在黑山裏九死一生,還是齊哥給救回來的,您不讓齊哥去,那是不想給老七治病了麼?我也隻不過是跟他學了幾天,懂了一些藥理,若是他不去看老七的話,老七的病我可治不好。”
薑秀這話倒是將她之前的話給堵了回去,見她被一道氣堵得不上不下的,整張臉比油彩畫還要精彩。
還是劉燕蘭悄悄拉了拉自家婆婆的衣角,壓低聲在她耳邊勸道,“娘,好歹人先給騙回去,回了就由不得她說走就走!”
黃桂花想深了些,覺得她有理。
她搞不定這賤丫頭,家裏還有老伴和兩個兒子呢!
於是那倒三角眼眯了眯,要著壓槽同意了。
沈奶奶和沈曹氏眼看黃桂花消停了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就見薑秀走向兩人,有些尷尬地向她們道,“讓兩位看笑話了。”
黃桂花在村裏出了名潑辣,兩人自然是知道,隻是以往很少碰見,所以沒有多大的感覺。
而今日這一出,沈奶奶不由替霍齊擔心起來。
見她看了看霍齊,視線又停在薑秀的身上,一副欲言又止。
薑秀將她神色看進眼底,心中歎了口氣。
劉燕蘭扶著腰,一拐一拐地跟在黃桂花的身後。
而薑秀和霍齊肩並肩地跟在兩人身後,見不遠一拐一拐的身影,她心裏有點幸災樂禍。
原本烏雲般的心情,因為小女人發自內心的笑意所感染,霍齊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彎度、稍縱即逝。
很快,兩人來到了老宅。
屋裏堂廳,薑田根依舊手握著煙槍杆子,一口一口地“吧嗒”抽著煙。
薑才、薑忠坐在兩旁,眼眸時不時朝上座的老爹飄了一眼。
還是薑才最先忍不住道,“爹,你說秀丫頭這是哪學來的醫術?大哥和嫂嫂都說從未見她學過,難不成真是那姓霍的獵戶教的?”
薑田根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圈白煙後,才抬了抬眼眸,看向一向腦筋不好使的老二。
“甭管她從哪裏學來的,隻要她會,我們便能發財。你們要知道,這年頭懂醫的,就是大成也數不出幾個來。你們可聽說,那白家可是左相府!連他們都相信秀丫頭的醫術,那能證明什麼?”
他把話說到這,再蠢鈍如豬的薑才也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薑忠一直默默不語,實則是心裏在算計。
“可爹,你莫要忘了,當日裏長可是在場,那獵戶也確實把李家的聘金給了咱們,秀丫頭這婚事,您老不同意也得同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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