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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薑秀把手裏的木桶往旁的地上一扔。
“砰”的一聲,把那幾個婦人給嚇了一大跳。
以那陳劉氏反應最為激烈,“怎麼了?這是要發難了?”
可薑秀,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見她雙目憤怒地瞪向陳劉氏,冷聲道,“長舌婦,你知道捏造事實可是要送吃牢飯的麼?”
這山裏的獵戶大多都未有讀過私塾,就是有認識的字也是寥寥無幾,更別提他們的媳婦,就是村裏的農婦更甚。
幾個婦人聽說要蹲牢房,頓時慌了,說話也結巴了起來,“你,你胡說!”
薑秀上手交叉放胸前,笑了笑道,“我有沒有胡說,你們大可回去問問自己的相公。”
聽見她的話,王嫂子臉色一變,色厲內荏地道,“我們又未做什麼壞事,隻不過是說了幾句閑話,你不說,衙門的大老爺又怎麼會知曉?”
“嗬,你這麼一提倒是提醒了我了。”薑秀見隨便一說,就把她們嚇得夠嗆的,臉色都跟調色板那麼好看,心舒坦了些,也就不再與她們計較,欲要轉身離去。
見她人要走,陳劉氏與王嫂子頓時就急了,三步並作兩步地攔在她的麵前。
薑秀秀眉一擰,不悅道,“兩位要作什麼?”
“你不許離開!”王嫂子目露凶狠。
薑秀挑了挑眉頭。
她原本是想要把她們嚇得膽兒顫啊顫就算了的,沒想到她們竟然較勁起來。
要是有點頭腦的都知道她是在誆她們的,這個她們竟然信以為真?
這是要攔住自己,不給她離開!
見薑秀不語,正默認她要告官去,陳劉氏惱羞成怒地上前揮起右手臂膀,朝她的臉扇了過來。
心卻道,她就是不喜看她淡定的模樣。
這村裏誰不知道她的厲害,又有誰不怕她?
可偏生年紀輕輕的薑秀,卻一副淡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她可不信,霍齊不在,她還能逞強到什麼時候。
今日,她非得給這賤啼子一個教訓不可,不然,這村裏的婦人以後還有誰會怕她啊!
眼看那五爪就要抓破薑秀的臉,見她人稍微一偏,那陳劉氏那噸位的身體過重,想要穩住身子已是為時已晚,整個人撲通一聲便栽進旁的河裏。
“啊……,你竟然推我下水!”
初冬的河水冰涼刺骨,她穿著一身棉襖也濕透了,入骨的寒意,讓她說起話來都抖個不停。
看著她打人卻自己個兒栽進河中的幾個婦人,有兩個跑了過去,將她拉了上來。
“劉嫂子,你沒事吧?“
“是啊,你這不是想要懷孩子嗎?這落了水受了寒,想要懷上就更難了,我看,還是扶你先回去,讓苗醫師看看吧?”
說話的是那叫張嫂子的,她看了薑秀一眼,轉頭對被稱作陳劉氏勸說道。
怎知她一個手就把人給推開,殺氣騰騰地衝到薑秀麵前。
薑秀不曾想她落了水還這麼彪悍,眼見那颶風般落下的巴掌,她腳下竟然挪不動。
“這是要幹嘛?”
忽然一聲大喝,就見一道碩大的黑影從薑秀眼前一閃而過,便見那蒲扇大的手掌落在了陳劉氏的臉上。
“啪!”
一聲巴掌聲落下,就見劉嫂子整個身子一偏,被打趴在了地上。
那圓餅子的臉赫然出現五指印,嘴角滲出了一抹鮮血。
同時,一道清冷的聲嗓帶著焦急而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