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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秀因為霍齊的果斷,躲過了一劫。
此時,站在街道一旁的她,自然是將車廂那邊的情況看在眼裏。
她本是不想多管閑事,可眼見那女婢把頭都磕出血印來了,想來她口中的夫人應該十分嚴重。
猶豫過後,薑秀還是不忍不顧,見她上前對那女婢問道,“可否讓我看看你家夫人?”
頭上傳來一聲清脆的聲嗓,女婢抬頭見是一長十二三歲模樣的姑娘,原本欣喜的眸底忽然暗了下來,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開口問道,“姑娘可是大夫?”
薑秀摸了摸鼻子,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大夫,還是個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婦產科醫生吧?
見她輕輕咳了一聲道,“我看過我師父出診,也替她接生過孩兒,可若姑娘不放心的話,那你還是另請他人吧。”心裏歎息的是,她已盡力想施救,耐何旁人不相信她的能力,如今是她夫人危在旦夕,而非她見死不救,不算罪過吧?
兩人對話的同時,霍齊已經回到了她的身邊,薄唇輕啟,“我們回去吧。”
聽見他的話,薑秀乖巧地點了點頭。
這時,車廂的人慘叫了一聲,爾後就沒有再發出聲音來了。
女婢嚇得直哆嗦著身體,上前拉住了薑秀的長衣,不讓她走,“姑娘!請救救我家夫人吧!求你了!”
霍齊眉頭擰緊,不悅地看著那女婢緊抓住薑秀的手,正要撥開她,卻聽見薑秀開口道,“夫人的情況不容樂觀,我隻能說盡力而為。”
那女婢聽見她願意救人,連忙點頭,“好,多謝姑娘!”
薑秀見霍齊眸底露出了擔憂,攥住他的手,給了個安心的眼神,道,“我沒事,你在這裏等我嗯。”
說著,不等霍齊再說什麼,她轉身上了馬車。
救人救急,一刻都不容得耽擱!
薑秀進入車廂裏,便看見裏麵婦人倒臥在軟墊上,下身蜿蜒流下猩紅的血水……
上前將人扶好、平躺,繼而仔細檢查,她將手指搭在了婦人的腕脈上,見其氣若遊絲,呼吸極微,臉色已不見血色,再看她腹中高聳,以薑秀的臨床經驗看,這這胎應懷有九個月了。
而想到先前驪馬發了瘋地到處亂撞人,她想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婦人動了胎氣,導致孩子要提前出世了。
這不,在方才拖延了些時間,這婦人直接給痛暈了過去。
這對要生產的孕婦來說,可是最危險的。
薑秀當即對女婢說道,“我要替夫人施針,你且到外麵問問,哪家有熱水,還有幹淨的布,去取些回來,記得要快!”
聽見她吩咐的話,女婢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
薑秀見她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當即不敢再耽擱,開始為婦人施針。
正巧她在經過藥材鋪的時候,看見一孩童拿著一套骨針向大夫兜售,她看著歡喜因此給買了下來,不曾想,這下竟然大派用場了。
薑秀先後在婦人相應的穴位上。
婦人幽幽轉醒,在看見陌生的薑秀,又不見身邊的女婢,不由驚了一聲,“你……是何人……”
薑秀見人醒來了,安撫她道,“夫人請放心,我是來救你與你孩兒的,而今你還有力氣嗎?若是使不出力氣,夫人會難產,孩也生命之憂。”
那婦人已經是生過一胎,她很清楚薑秀口中的難產是什麼,因此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當即跟抓住救命草那般,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激動道,“姑娘!那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救我孩兒,就是要我……”
“夫人!你是孩兒的母親,如若連你都放棄自己的話,那你的孩兒就更加危險!”薑秀並未給她機會說出後麵的話,就把人給喝住。
她很清楚地知道,一個母親的精神力要有多強,才能夠足以支撐住她把孩子安然地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