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眾人亢奮,而葉凡則是依舊緊張,在感應了一下第四層後,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是完美的結局。”
語罷,葉凡啟動昊天塔,下一刻,已經蘇醒的嘉德祖母站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我……”剛剛蘇醒,嘉德祖母也在迷茫中,腦海裏,隻有葉凡最後的傳音。
“我以為,我已經死了。”看向葉凡,嘉德祖母彎腰行禮:“葉王,感謝……”
“使不得嘉德祖母。”葉凡連忙扶起了嘉德祖母:“人王一脈和南川親如一體,百龍和我更是兄弟之誼。”
“救活你,是我們應該做的,隻是可惜,隻能讓你以這種形態存在了。”
“沒關係。”活了這麼久,嘉德祖母早已通透:“如果死了,也無妨,能活下來看著百龍他們長大,當然也很不錯。”
“隻要可以,我會盡可能保證嘉德祖母的自由。”葉凡答,“但最近戰亂,晚輩可能需要四處外出,尋找戰勝之機……”
“無妨,我隨你一起便是。”嘉德祖母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在場的人王一脈族人,似是也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人王,應該遇到了什麼危機吧。”
“祖母,你怎麼知道……”嘉德祖母的話語讓本來想要隱瞞的嘉德牛二和嘉德百龍都是一愣。
“我了解他。”嘉德祖母答,“若是以往,一旦我們遭遇危機,他便會出現的。”
說了一句,在場,眾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了下去。
“人王一脈還是要繼續往前走。”嘉德祖母掃過這些族人,囑托一般道:“以後,我不會常常在你們身邊,你們,就更應該努力了。”
“我們知道的祖母。”嘉德百龍則是拉著嘉德祖母,也許是失去了方知珍貴,他滿眼都是不舍。
“人王一脈可以搬到南川。”葉凡在一旁,看著眾人不舍,說道:“以後我們挨著一起,祖母也可以常常返回了。”
“沒問題。”嘉德牛二一口答應,他本來就向往外麵的世界。
“先問問羅斯。”嘉德祖母卻是開口:“人王一脈的祖地仍舊重要,你們需要守護好那裏,不能因為我放棄了世世代代的傳承。”
“但我們想祖母怎麼辦?”嘉德百龍道:“如果連祖母都不能見到,那守護祖地,還有什麼意義?”
“你啊。”聽到嘉德百龍的話,嘉德祖母欣慰的搖了搖頭,但還是道:“可以讓一部分人來到南川,幫助葉王和南川,但不能全部離開。”
“那我可以答應。”嘉德百龍立馬道。
“需要叨擾葉王了。”嘉德祖母看向葉凡,“你的昊天塔隻有九十九層,為了我這樣一個老婦,浪費了一個名額,如今,人王一脈,還需要到南川,更加的麻煩葉王了。”
“嘉德祖母客氣了,昊天塔的一層用來讓您存留,根本不算浪費,而人王一脈來到南川,南川也是十分歡迎。”葉凡答。
他對這樣的結果也是滿意,人王一脈血脈何其強大,他早就想要他們的依靠,就算是一部分,也未嚐不可。
“那如果沒事的話,嘉德祖母今日就先留在族人之中,來日我如果需要離開,會提前通過昊天塔跟祖母交流。”站起身來,葉凡向嘉德祖母行禮,同時,也跟嘉德百龍他們告別。
“葉凡,多謝你了。”嘉德百龍則是向著葉凡道。
“害,說這樣的話,你也曾幫助了我許多次。”葉凡則是錘了錘嘉德百龍的肩膀:“你加油修行,趕快趕上來。”
“當時不是約定了嗎,同境界以後,我們還要打一場呢。”
“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同代第一。”
……
夜幕降臨,此刻,聯盟軍的大營卻是沒有幾個是熄滅的。
如此大敗深入人心,神話的力量,更是讓人惶恐。
“寧,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寧夏川的營帳裏,此時,幻蜷縮在寧夏川的身邊。
近日接連的大戰,讓它也有了一些疲倦,往日裏遇到的對手並不強大,它隻需隨便展露一些實力便可以將對手屠戮殆盡。
可是現在遇到的敵人,讓它每一次戰鬥都需要全力以赴,甚至一不小心,便會遭遇危險。
“仗肯定還是需要繼續打下去。”寧夏川對於戰局也有著自己的判斷,他和葉凡已經交流過,各自得到了一些信息。
“杜伽是一定要死的,而且不能拖下去,全帝目前還不知道是不是在他手裏,但是大概率是在的。”
“如果繼續拖下去,全帝複活也就罷了,說不定的是,他還有可能會去複活其他人。”
“到時候再打,我們的勝算會越來越小。”
“該用什麼辦法呢?”幻問,麵對如此戰局,它沒有想到好的戰勝之法:“如果正麵交戰,我們的勝算並不大。”
“神話的力量還沒有完全展露,他們說不定還會有新的幫手。”
“明日和北地王他們碰麵之後再商討商討。”寧夏川答,眼神則是有些猶豫:“如果沒有辦法的話,我們就需要依靠那些天外人一起了。”
“讓神主和魔主也參與戰鬥嗎?”聞言,幻則是有些警覺了起來。
“如果讓他們參與戰局,勝負暫且不談,失控的可能,會極大。”
“烈陽是無主之地,一旦我們授權他們可以進入這片區域,那他們的活動範圍就將變得無比靈活,若是有別樣心思……”
“這也是我的擔憂。”寧夏川擺了擺手:“驅虎吞狼是下策,但用的好,也可能是鷸蚌相爭。”
“再想想再說吧,現在還沒到那麼壞的時候。”
“行。”聞言,幻也沒有再說下去,靠在了寧夏川的身上。
房間光亮依舊,一陣,幻卻是又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寧夏川。
“怎麼了?你睡不著嗎?”看著幻向自己看來,寧夏川溫和的道。
“我想到一件事情。”幻說,眼神有些複雜:“葉凡說,獵人告訴他,如果杜伽死了,所有被他複生的人都會死。”
“那,時予呢?”
“時予……”幻的提問讓寧夏川有些沉默了下去。
這是已經有了答案的問題,幻提出來,也並不是想再聽一遍答案。
“如果到了那一天,時予應該也會理解我們吧。”沉默過後,寧夏川看向幻,燈光下,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幻,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幻說,稍微糾結了一陣,最終,也是搖了搖頭。
“也許到時候,還有其他辦法呢。”
“時予吃了太多苦了,我不想她再為我們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