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王級。”
聽到這話，葉凡心頭一驚，“你隻要吃了王級就能有王級之力？”
“理論上是這樣。”窮奇回答，大腦袋就在葉凡麵前晃動，“當然，王級或許現在很難，你幫我找個星耀榮耀什麼的吃吃也行，反正你也喜歡殺人，給我留點就行。”
“你說的輕巧。”葉凡搖頭，“我殺人是為平亂，並不是單純的屠戮，倘若為你成長而殺人並放縱你吃人，與邪徒何異？”
“這時候你說起善惡正邪了。”窮奇嘟囔，大眼睛一轉：“其實我吃人不是因為我主動想吃，純粹是生理需求，被動的想吃……”
“那為啥你專吃好人？”
“好人的業力好吃。”窮奇答，“我是以業力為主食，自然選好吃的。”
“世上真有業力一說？還有好吃不好吃的說法？”葉凡有些不信。
“怎麼會沒有呢？”窮奇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會佛門經法嗎？連業力都不知道嗎？”
“我隻修鎮邪度厄經，準確來說，對佛法沒有太多研究。”葉凡搖頭，看了一眼就湊在麵前的偌大虎頭，“這樣說，你還懂佛法？”
“自然懂。”窮奇點頭，“古佛經有言：身口意三業，足行手動為身業，念咒說話為口業，念頭想法為意業，三業後有三果報，分別為善業惡業無記業。”
“意業引動身口兩業，善惡也在一念之間。人有七情六欲，造惡業容易，造善業難，古法言十善業，分別為：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不貪欲、不嗔恚、不邪見。反之為十惡業，古往今來，世人往往易結惡業難成善業。”
“果報結成，業力隱現綿延後世，善業所成業力往往甘甜可口，惡業所成則是苦澀噎喉，除此之外還有無功無過的無記業，沒有味道如同清水無甘。”
“三者比較，自然是善業的滋味為上上之選，而善業往往隻結於有德有信有義也就是你們群說的好人，所以我吃人，自然喜歡吃好人。”
窮奇侃侃而談，而麵前，葉凡則是難得的聽的一愣一愣的，好一陣開口，隻是說出一個字：“好。”
“你現在是不是能理解我的行為了。”窮奇乖巧，“這麼看來，我也沒那麼壞是不是。”
“按你的說法，你結的惡業，估計夠你綿延幾萬代了。”葉凡沒有被窮奇繞進去，“巧舌如簧，改變不了你本身所作的惡。”
“我是作惡，可並不是有心所為，如佛徒可食三淨肉，不見不聞不疑，那便不算殺生吃葷。”窮奇答，為自己爭取道：“你若覺得我吃人是惡行，那我也可以不見不聞不疑，吃三淨人。”
“你的歪理真是一套一套，三淨人都出來了。”葉凡答，拍了拍窮奇的虎頭，“吃人一事，你想都別想。”
說著，葉凡轉過了身。
而看葉凡態度堅決，窮奇也是明顯低落，虎頭縮了回去。
這一代的殺伐之主怎麼這等固執，明明都要殺那麼多人，給我吃兩個怎麼了。
小氣吧啦的。
“這混蛋玩意兒。”簽了靈魂契約，感受到窮奇心中所想，葉凡罵了一句，可此時，臉上也露出了思索之色。
他自然不是那等優柔寡斷的人，殺伐要起，放窮奇吃人也沒什麼，反正有的人，也活該被吃。
既然得了窮奇，這樣一等一的上古神獸，他需要用來幫助自己。
問題的關鍵是他需要窮奇聽話，能夠約束自己，照現在這家夥的性格，真放它到戰場上，隻怕是會偷偷的吃不該吃的人。
現在還好，窮奇要亂吃人，自己來得及阻止，等未來它成長起來，一張口就是血盆大口吞天噬地的，一個不注意，一座城的人都給它吃了，那還得了。
“還是得多調教這廝。”想到這裏，葉凡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不遠處埋著頭的窮奇，開口道：“好了，吃人可以，不過有言在先，我們約法三章。”
“可以吃人？”聽到這話，窮奇抬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隻要能讓我吃人，別說約法三章，三十章，哦不，三百章都可以！”
“你先確定能做到這三章再說。”葉凡白了窮奇一眼：“第一章，你不能吃好人。”
“不能吃好人？”葉凡一開口，窮奇明顯一噎，聲音小了一截：“可是惡人太難吃了……”
“那你別吃了。”
“哎別別別，不吃，不吃！”窮奇連忙答應，中轉的道：“無功無過的凡人呢，那種能吃嗎？”
聞言，葉凡停頓，思索後道：“我允許的前提下，可以。”
“那我可以接受。”窮奇果斷答應：“第二第三呢？”
“第二第三我還沒想好。”葉凡擺手：“你先把這個做好再說。”
“這個我肯定能做好。”窮奇回應，忙湊了上來：“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吃人啊。”
“我都在那個蛋裏呆了好久好久了，都沒快忘記人味是啥樣了。”
“到時候了我會召你。”葉凡答，看著窮奇激動的模樣，強調般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隻能吃我讓你吃的人，要是亂吃，吃一個，你就一年什麼都不能吃。”
“可以可以。”窮奇頭如搗蒜般答應，可是此時，葉凡卻是聽到了它心中的真實想法。
也才一年，那偶爾吃一個，好像也沒什麼。
“你這混蛋，我就知道你沒這麼老實！”感受到窮奇的想法，葉凡當即一個暴栗敲在窮奇的頭上。
“我說的一年是外界的一年，你若是亂吃人，就在這禦獸空間裏呆滿三十年！！！”
“那我不吃那我不吃！”窮奇忙答，心裏的小想法卻是忍不住冒出。
三十年，有一點久，但好像還是可以……
“一百年！”葉凡大怒：“呆滿一百年！”
“不吃！真的不吃！！！”
……
“文王大人！臣等要奏城衛軍統領一本！！”
朝堂，一早，滿肚子怨氣的文官們上朝了，寧夏川剛剛坐下，麵前的奏折已經堆成了小山。
“大家怎麼一大早的對葉凡統領這麼大的怨氣。”看著一堆奏折，寧夏川也是無奈，“文王不是已經對葉凡下了懲戒令，讓他自行約束部下了嗎？大家還有什麼不滿嗎？”
這一開口，眾多文官紛紛急了，一個個大罵：
“文王大人，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葉凡統領統率的城衛軍仍舊在屠戮平民！”
“他根本沒有聽從文王之令，不但沒有約束部下，反而放任軍隊在城中肆虐，如今，不但在街上借治安之便殺人，更是闖進各處酒樓餐館，以搜捕為名胡亂殺人！”
“天怒人怨！駭人聽聞！”
“……”
“奧，葉凡統領依舊在京都進行治安管理啊。”聽著眾人的話，寧夏川沉吟，佯裝思考。
當然了，佯裝思考，實際上，就是裝聾作啞。
“寧將軍，這樣下去真的不行，不能再讓葉凡統領這樣胡作非為了。”文官們卻是沒有給寧夏川繼續裝聾作啞的機會，季能為首，連貫道：
“京都城裏這幾天因為治安被處死的人，加起來比往年幾十年的總和都要多，再這麼讓他殺下去，京都城裏的人都要被他殺了。”
“葉凡統領現在朝也不上，令也不聽，傳召不來警戒不做，完完全全的就是個暴徒。”
“如此行徑，我們都有理由懷疑，葉凡統領，分明是假借治安，實際上，卻是要行謀逆之事了！”
“哦？謀逆？”說到這兩個字，似乎牽動了寧夏川的神經，“謀逆的話，那是萬萬不可。”
“寧將軍明智。”見寧夏川終於有表態的想法，文官們臉色見喜，季能也是趁熱打鐵，準備再說一番。
“我覺得……”
啪嗒啪嗒。
剛剛開口，大殿裏，突然有人急匆匆的跑來，“季家主，不好了！”
這一聲呼喊，頓時引起了眾人注意，季能看去，發現是季家的家丁，當即臉色一沉：“這是朝堂，豈是你這等家丁能來的地方，滾出去！”
“家主饒命，你先聽我說。”家丁焦急，跑到了季能的旁邊，剛剛說出一句，季能臉色一變，當即大怒。
“什麼！葉凡帶著城衛軍，去抄我家了？？？！”
“這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