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的話，你知道了？”
聽著波巡的話，葉凡試探的道。
“真相永遠比你想的更可怕。”波巡回答，卻是沒有接著說下去，“我覺得我說的已經夠換回我的命了。”
“隻有這些消息，換別人的命夠，換你的，不夠。”葉凡搖頭，“我還要你的機械改造技術和法則武器改造技術，我掌握的隻是皮毛，我要真正的核心技術。”
“這不可能。”波巡當即拒絕，“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就算殺了我也一樣。”
“你活著，你的技術才能發揮出更多的作用。”葉凡繼續開口，“你既然是從王朝組織那裏得到我的消息，那你應該清楚的，我擁有整個南川。”
“昔日研究院尚且留不住我，何況是小小的南川。”對於葉凡的提議，波巡並不買賬，“我不是算三生，從未落魄，不會對你有半分忠心。”
“那就沒有多餘的交流空間了。”葉凡果斷開口，起身，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李胖子，“殺了吧。”
“啊，殺了？”葉凡的話讓李胖子一愣，似乎始料未及，反而猶豫了起來，來到了葉凡的身邊，“這個波巡看起來是個很厲害的科研人員啊，殺了會不會太可惜……”
“既然是敵人，又不能為我所用，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好可惜的。”
葉凡回答，隻是擺了擺手，轉過了身子。
而看著葉凡態度堅決，李胖子幾人都是你看我，此刻，眼神微微變幻，最終，還是馬曉雪舉起了手中的刀向著波巡走去。
波巡也是硬氣，從頭到尾，一直到刀劃過脖頸，也硬氣的沒有再說一句話，倒是馬曉雪全程猶豫，總覺得葉凡會中途叫停，一直到波巡倒地，還有些束手束腳的看向葉凡。
“把武器全部收起來，回去之後讓人送往雲城，看看那邊能不能研究。”葉凡卻是沒有解釋太多，隻是平淡的開口。
他沒有對波巡多費口舌是有原因的，這人不是什麼善茬，自己曾聽聞過他的許多事情，雖然大多跟他驚世駭俗的機械身軀替代人體有關，但不乏其濫殺和陰毒研究的史實。
再加上他對付自己時的果斷以及縝密，葉凡很清楚的知道這種人如果不為自己所用，日後，肯定是大患。
能用者用，不能用的收，那種又不能用的，又極為具有威脅的，索性殺了，永絕後患。
技術雲城那邊可以研究，能研究出來最好，研究不出，也沒什麼大損失。
“用驅獸粉撒一圈，讓他的夥伴能給他收屍。”停頓了一陣，看著李胖子幾人收拾著波巡的屍體，葉凡再一次發聲，“他給了我很多有用的消息，不夠他的命，但換個全屍，綽綽有餘。”
“好。”聞聲，李胖子幾人答應，按照葉凡所說的取出了一些驅獸粉，圍繞著波巡的屍體灑了一個圈。
葉凡在一旁看著，等待著眾人做完了一切，這才點了點頭，囑托的道：“王朝組織對我發布了極高的賞金，有人猜測到我會來這巨古秘境，會接懸賞來殺我的或許不止波巡，後麵，我們需要更小心一些。”
“無論是休息還是什麼，之後都需要把我們的行蹤掩藏一些。”
“明白。”李胖子應聲，此時，看著地上的波巡，略微思索，而後，若有所思的對葉凡道：“葉凡，你說這個波巡的技術那麼厲害，現在隻是抹了他的脖子，他會不會通過那個什麼技術又重生啊。”
“倒是有這個可能。”對李胖子有些大膽的猜想，葉凡沒有反駁，點了點頭，“再給他補幾刀。”
“得嘞。”聞言，李胖子沒有客氣，拿著大刀，上去就是刷刷兩刀，結果刀插在心髒處，沒有沒入，發出鐺的一聲。
“誒。”李胖子立馬發現了不對勁，一旁，馬曉雪也是湊了上來，順著李胖子的短刀撥動，心髒顯露，是一塊漆黑的裝置，跟心髒相似，拿出之後，還在跳動。
“葉凡你看這個……”拿出那個裝置，馬曉雪看向了葉凡。
葉凡接過了裝置，微微看了一陣，稍微愣神，“用機械替代人體心髒，他的技術，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樣的技術，如果能推廣，人族如今的醫療技術，恐怕能推進一大截。”
聞言，幾人都是沉默，看著葉凡，又看了看已經死去的波巡，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惜了，這樣的人物，終究不為我所用。”良久，葉凡搖了搖頭，而後，也隻是擺手。
“把這心髒也寄回南川，倘若將來我們擁有了這項技術，可以把他的名字留下來命名。”
……
“波巡死了。”
葉凡他們走後不久，之前跑掉的波巡同夥陸續返回。
看著地上失去聲息的波巡，此時，眾人都是沉默了，而沉默過後，一個大塊頭站起，對著對麵的幾人怒吼：“你們之前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倘若我們十一人都在，絕不會輸！”
“我們去放風啊，不是之前就商量好的嗎？”被吼的人有些蒙，也反問道：“你們為什麼丟下波巡自己跑了？”
“我們不跑，全都得死！”大塊頭回答，卻是有些許崩潰，錘著一旁的大樹，“沒了波巡，我們這些人該怎麼辦！”
“那些心髒，老化之後，是會要命的！”
“早知道拚死也得把波巡帶走。”籠罩著麵紗的女人站出，看著波巡，眼神裏卻是悲傷無比，“那葉凡不是重才之人嗎，我聽說連反抗他的鐵壁城統領他都能當過，為什麼會殺波巡，是看不出波巡身上的才能嗎？”
“該殺的人不殺，不該殺的被他殺了。”之前被吼的那人皺著眉頭，“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波巡死了，我們也隻有死路一條。”
“人族沒有第二個人會波巡的技術。”
“現如今隻能看看能不能讓研究院的人救救我們了。”麵紗女回應，“研究院那邊一直對波巡的技術十分感興趣，我們身上有著波巡安下的各種裝置，也許他們能借助這些裝置研究……”
“去找他們，被他們研究？”聽到這話，大塊頭道：“這還不如讓我死。”
“那你還想怎樣？”
“……”
……波巡的死訊對這些借助波巡技術生存的人是有毀滅性的打擊性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麵紗女的提議也沒有被采用，最終，一群人靠著身旁的大樹，在歇斯底裏後，各自都是沉默了，似乎陷入了絕望之中。
啪嗒，啪嗒。
腳步聲在此時響了起來，眾人抬頭，目光中，正是那個之前將他們打的潰不成軍的葉凡。
“諸位，怎麼愁眉不展的啊。”看著這眾人低沉，葉凡隻是帶著笑意。
“葉凡，你還敢出現！”大塊頭站起，看到葉凡，他揮動拳頭就要衝上來，還是一旁的麵紗女拉住了他，站起身來，警惕的看著葉凡。
“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隻是剛好聽到了你們說的話。”葉凡回答，此時，麵對著眾人惱怒的眼光，他隻是慢慢來到了波巡的屍體麵前，“波巡是個很厲害的研究員，他的技術，有著神奇的力量。”
“你知道他的技術，你為什麼還要殺他？”
“不能為我所用的敵人，自然是殺。”葉凡回答，語氣平淡，抬眼看向眼前的眾人，卻是閃爍一絲光芒。
“不過我想，波巡雖然死了，但也許，我可以讓他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你們說到的借助你們來研究出波巡的技術，也許可行。”
“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