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一直說慢一點,不想讓我坐車勞頓,可是我覺得早點過來好。”落桃笑容非常燦爛。
“說實話,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張赫了,非常想念他,真是沒想到他在這裏也有朋友。”
宋清樂順著杆子往上爬,“張赫是一個非常善於交際的人,在周圍有一些朋友也是正常的。”
落桃點了點頭,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你倆匆匆忙忙的從安憫國那邊趕過來,舟車勞頓的也別折騰了,先休息上一下午再說吧,等今天晚上我就帶著你去找張赫,不過這件事情要避開王爺才行。”
落桃點了點頭,聽到宋清樂說的這些話,更加確信她是張赫的朋友。
畢竟隻有他的朋友,才知道張赫從始至終都是防著周鈺的。
“其實剛開始這位大哥過去找我的時候,我也遲疑了,覺得張赫那麼謹慎周密的人,不會派別人來找我。”
因為張赫曾經跟他說過,為了防止這些麻煩牽扯上她,除了張赫自己去找她之外,讓落桃不要相信其他人。
落桃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後來之所以跟著羽鋒回來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個地方不是安憫國,沒有那麼多的限製,正好羽鋒也用了這樣的借口。
落桃現在提著的一顆心,穩穩的放在了原地。
“宋小姐,麻煩你了,等見到張赫以後,我一定要讓他好好感謝,感謝你還有旁邊的這位大哥。”
宋清樂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但心裏麵卻想著,估計張赫見到了他們,會恨不能扒了自己的皮。
宋清樂把落桃安排在雍親王府,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她的存在。
然後又讓羽鋒給張赫寫了一封書信,讓羽鋒跑了一趟送了過去。
一開始張赫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並沒有當成一回事,直接隨手丟到了一邊,可是當他聽到熟悉的碰撞聲的時候,瞬間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桌上的信封。
這是他跟落桃之間的約定,兩人在寫信的時候都會在這裏麵放上一枚銅錢,這枚銅錢是張赫特地找人特製的,聽上去像鐵又像金子。
除了他之外,別人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也聽不出這裏麵的門道。
張赫眯了眯眼睛,立刻走到了桌邊,桌上的信拿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隨後他的臉色陰沉下來。
他攥緊了拳頭,在桌子上狠狠地捶了一下,沒有想到宋清樂和李毓的能耐居然這麼大,把落桃從安憫國騙了過來,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外麵的周鈺聽到動靜後朝著裏麵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張赫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慌張,看著周鈺考究的樣子,他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王爺,安憫國那邊好像出了一些問題。”
周鈺聽到這句話瞬間緊張了起來,剛要去拿張赫手裏的信,張赫搖了搖頭。
“這是我和我朋友之間的暗語,他說安憫國那邊出了一些問題,需要我們回去一趟。”
周鈺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低下頭來看了張赫手裏的信,並沒有看出什麼門道來。
不過張赫對他來說一向是忠誠的,周鈺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胡思亂想,皺著眉頭問道,“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赫搖了搖頭,隨後又說道,“要不然我先回去一趟吧,您就便來回折騰了。”
“如果這是周錦樺的調虎離山之計,走掉我一個人還不算太糟糕,畢竟有您在這裏統籌大局,他們也不可能亂到什麼地方去。”
周鈺在張赫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幾下,用一種十分欣慰的語氣說道。
“張赫。有你在我身邊,我放心多了,那你先去吧,盡量在半個月之內趕回來。”
張赫輕輕的點了點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趁著夜色去雍親王府找了李毓。
當他看到落桃和李毓坐在院子裏麵看月亮的時候,怒氣值達到了頂點,丟下了身上的包袱,直接過去給了李毓一拳。
李毓雖然聽到了聲音,但卻沒想到張赫做出這種事情。
旁邊的落桃也被這一幕嚇呆了,她捂著嘴巴往後退了幾步,反應了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趕緊過去把李毓扶起來,責備的說道。
“張赫,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朋友?”
聽著落桃的話,張赫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覺得她肯定是瘋了,否則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張赫怒氣衝天的指著李毓的臉,惡狠狠地說,“落桃,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是我的仇家,他把你叫過來,根本就不是要幫你,而是要害我。”
落桃雙腿發軟,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剛剛他還跟李毓說了很多,有關於她和張赫的事情,怎麼辦?現在已經被發現了。
李毓抹了嘴角的血,在羽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張赫和嚇得不行的落桃,勾了勾嘴角說道。
“我說張赫你也沒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吧?我們連談都沒談,你就這麼快下定論,你怎麼知道我把你和落桃請過來,不是為了你們著想呢?”
張赫看著李毓這張臉就十分生氣,哪裏有心情思考他說的這些話?
“李毓,你別把我當成三歲小娃娃,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我才不會聽信你的這些狗屁。”
聽了張赫的這些話,李毓也不生氣,反而笑嗬嗬地看著他,“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坐下來聽一聽我和清樂的意思,你就算不相信我,那你也應該相信清樂吧。”
張赫一臉不明白的看著李毓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不相信他又為什麼會去相信宋清樂?
難不成宋清樂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嗎?
“李毓,我把該說的話放在這裏了,你跟宋清樂想幹什麼,與我沒有任何關係,自然了也跟落桃沒有任何關係,我不希望把她摻和進去,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嘛。”
宋清樂從後麵的屋子裏麵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