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清樂這麼說,兩人忽然放心了許多。
宋清樂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在紙上寫了幾種材料下來,又推到了宋政麵前,聲音輕緩的說,“麻煩侯爺讓鬆硯準備好這些東西,然後再準備兩個大盆。”
“至於誰是凶手,等他們洗過手後我們就知道了。”
宋政立刻把這件事情交給了鬆硯,讓他去準備東西。
宋清如中毒的事情在整個侯府傳的沸沸揚揚的,這些丫鬟們聽了無不害怕。
“咱們侯府最近是怎麼了?接二連三的中毒,先大小姐之後又是太子殿下,這地方還能不能待了?怎麼感覺下一個就是我們的?”
旁邊的小丫鬟覺得她說的話實在是太恐怖了,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了,我們怎麼可能中毒?再者說,一看到人就是有預謀的,他怎麼可能濫殺無辜,難道就不害怕自己暴露嗎?”
“希望侯爺和大夫人能夠快點查明凶手,讓咱們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就在這時候鬆硯過來了,讓他們去前麵洗手。
幾個丫鬟聽了鬆硯的吩咐,紛紛皺起了眉毛,不明白的看著他。
“鬆硯大哥,為什麼要讓我們去前麵洗手?現在應該做的不是抓凶手嗎?”
鬆硯沉著冷靜的說,“把咱們叫過去就是為了配合抓凶手,四小姐現在已經知道大小姐中的是什麼毒了,並且根據毒性調配出了一種藥水,隻要碰過毒藥的人沾上它,哪怕隻有一丁點,手就會變成黑色。”
淺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對勁了。
不過她仔細地想了想,隻要自己不洗手就不會出事。
旁邊的小丫鬟十分好奇,又問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鬆硯說道:“先別管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你們還是趕緊過去吧,我還要去叫其他人呢。”
淺淺跟著幾人一起來到了大堂,果不其然,看到了兩個大木盆,宋清樂正站在前麵指揮著那一隊人洗手。
“對,你們一定要好好洗,這樣才能分辨出凶手。”
淺淺目不轉睛的在後麵,那些寫故事我都人手都沒有變成黑色,隻是有些濕潤。
好在這些人洗過後便去了前麵,讓家裏的幾個主子進行檢查,分散開他們的注意力。
淺淺緊緊地跟在這些人後麵,經過桌子時到了些水在自己的手上,甩了甩水珠,便走到了前麵去。
宋清樂簡單的看了一眼,確定沒什麼問題後,便讓他們去後麵站著。
淺淺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麵一個勁的在打鼓,明明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可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宋清樂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
等到這些人重新洗過手,宋清樂讓他們在太陽底下站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隨後才讓他們舉起了手。
就在這時候,大家的手都變成了黑色,除了淺淺。
淺淺在這群人裏麵顯得格外明顯,宋清樂露出了一個如同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大夫人,之前我就說過了,做賊心虛的人一定害怕自己會暴露,所以她根本就不敢接受我的測驗。”
大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立刻讓人把淺淺抓了起來。
“淺淺,你是我放到清如院子裏照顧她生活起居的,雖然沒有做成院子裏的大丫鬟,但是地位也低不到哪裏去,你為什麼要背叛清如和我?”
淺淺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反正現在已經被發現了,她也不在乎這些事情了。
“大夫人,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我為什麼要背叛宋清如?難道你們心裏麵沒數嗎?當時我母親病重,急需十兩銀子,按照我當時曆來算,稍微攢一攢確實是夠的,可是你們卻以節儉為名,克扣了我的工錢,導致我母親病重而亡。”
“這是殺母之仇,我為什麼不能恨你們?又為什麼不能報複?”
王雅蘭隻覺得荒唐,“如果你那邊真的有了難處,那你大可以跟我說,之前把你們買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家裏麵有了什麼難處,想要預支銀子,隻要說一聲,我一定會幫忙。”
“當時我雖然克扣了你們的工錢,但在其他地方卻也不僅了不少,你的油鹽難道是大風刮來的?”
宋清樂在旁邊不言不語的看著淺淺,這就是所謂的生米恩鬥米。
就因為這點東西,他們竟然成了冤家。
淺淺當時又急又氣,根本想不起王雅蘭說的話。
就在她打算埋葬自己老母親的時候,周鈺身邊的人找上了他,說是可以幫助她。
隻要她在需要的時候提供一些便利就行。
周鈺當時為淺淺的母親選了一處好地方,也就成了淺淺的人,所以淺淺報答她也是應該的。
宋清樂在淺淺麵前緩緩的蹲了下來,麵無表情的說道。
“淺淺,你知道嗎?我現在看著你隻覺得無比好笑。”淺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知道自己這種人在宋清樂這種大小姐眼睛裏麵,無非是玩物而已。
“宋清樂,你一直以來的慈悲為懷,全部都是裝的,全部都是為了自己和侯府的名聲,我很清楚。”
宋清樂並沒有因為淺淺說出來的這些話而感到生氣,隻是輕蔑的笑了一聲。
“我問你,你的母親是不是一直身體很健康?你母親的身體是不是一直很健康?是在前不久才剛剛得病,然後去世的。”
淺淺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情,現在聽宋清樂提醒,她驚恐的睜大眼睛。
怎麼覺得這裏麵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宋清樂看淺淺的神情恍惚,便知道她已經想到了。
“看樣子我不需要再跟你說什麼了,你已經猜到了是不是他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想利用這一點把你籠絡到手裏去。”
“要不然他一個王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被你碰上?淺淺,不好好想一想,你的運氣真有這麼好嗎?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可憐。”
淺淺狠狠地眨了幾下眼睛,當時他和周鈺所經曆的一切,在眼前緩緩的回放起來。
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整件事情的不對勁,才意識到自己當了一次真正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