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錦樺離開了之後,皇後有些難受的捏了捏太陽穴,說道。
“皇上,我看周錦樺的樣子,像是那種輕易善罷甘休的人,你說清樂和侯府會不會遇到麻煩?咱們要不要派人去那邊盯著?”
皇上思考了片刻之後說道,“朕聽說這個周鈺好像也來了京城,倒不如找他談一談,看看他跟周錦樺到底誰更好合作一些。”
皇後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這也不失為是一個解決辦法。
安公公將宋清樂送了出去,到宮門口的時候,安公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四小姐,你剛剛在禦書房說的那番話,實在是太魯莽了,要是皇上和皇後真的因為這事生氣了怎麼辦?”
宋清樂輕輕的笑了一下,不以為意的說道:“安公公,你相信我,皇上和皇後絕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更何況有我說出這番話,就算在盧孟和周錦樺麵前給了他們另外一條路。”
安公公有些不理解的宋清樂,宋清樂勾了勾嘴角:“難道你沒看出來?當我說出長生不了藥的時候,皇上和皇後就已經有些後悔了嗎?”
“他們很需要別人在這個時候給他們一個台階,雖然我剛剛的行為很冒失,說出來的話很難聽,但卻正中下懷,讓周錦樺看到了我的決心。”
安公公這才明白了宋清樂的良苦用心,在自己的胸口上重重的拍了幾下。
“四小姐,你剛剛的那番話可真的是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自己這條命了呢。”
宋清樂輕輕的搖了搖頭。
“好了,安公公,你送到這裏就回去了,沒必要把我送出門,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安公公對著宋清樂行了一個禮,轉身離開,宋清樂本來想徒步回侯府,本來也沒有多少路程,這麼走一走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而令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是,這才剛剛出門,就看到了自己過來時乘坐的那一輛馬車。
宋清樂忍不住皺了一下眉毛,走到了馬車旁邊,看到了一直跟在宋政身邊的侍從鬆硯。
“鬆硯,你們怎麼沒有回去?”
“四小姐,你出來了?我現在就把侯爺叫起來,咱們回去吧。”
鬆硯立刻從馬車上爬了起來,輕輕地敲了敲馬車,宋政睜開眼睛,緩緩的推開了門,“清樂,你回來了。”
宋清樂十分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在這裏等著自己。
“侯爺,剛剛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讓你先帶著鬆硯回去,這裏實在是太冷了,您要是在這裏待上一個晚上,肯定會生病的。”
宋政擺了擺手,“我一個大男人沒有你想象當中的那麼脆弱,既然出來了,那咱們就一起回去吧,大晚上你一個小姑娘,自己走在大街上,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宋清樂心裏麵一陣溫暖,打算回去之後給宋政煮上一杯薑湯,讓他驅驅寒。
看到兩人平安無事的回來,管家瞬間鬆了一口氣,立刻去院子裏麵稟報了王雅蘭。
王雅蘭在丫鬟的摻扶下走了出來,拉著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
“自從你跟侯爺走了,我這心就撲通撲通的亂跳,看到你們回來了,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宋清樂也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會讓一家人都睡不好,他連忙問了一句,“老祖宗呢,老祖宗睡著了嗎?”
“一炷香之前,我剛給老祖宗送了一碗安神湯,你回來的時候也派人去了趟老祖宗的院子,想必現在已經知道了。”
王雅蘭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精神的說道,“清樂,皇上和皇後是怎麼說的?他們願不願意讓你繼續留在京城?”
宋清樂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
“大夫人,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把事情跟皇上和皇後說清楚了,看他們的樣子是打算反悔了,畢竟安憫國這個地方山高路遠,我要是真的過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想必他們的心裏也是不放心的。”
王雅蘭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出去。
王雅蘭緊緊地拉著宋清樂的手說道,“這不行,咱們就跟皇上和皇後好好商量商量,你跟毓世子都年紀不小了,也到了成婚的年紀,可千萬不能再拖了。”
宋清樂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大夫人,這件事情還是在等一等吧,現在安憫國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想為皇上和皇後不會同意的。”
“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您跟侯爺還是趕緊去休息吧,等明天咱們再詳談,而且等到明天,這件事情一定會有新的進展。”
在第二天天還不亮,齊錕便被安公公請進了皇宮,皇上和皇後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煩心的說道。
“齊錕,你對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
“皇上,其實微臣一開始就已經同您說過了,這件事情是萬萬不可取的,雖然在表麵上周錦樺等人附小做低,可他們居心叵測,擅長在背後放冷箭。”
“如果真的讓四小姐去了安憫國,我們在想見到她比登天還難,再者說清樂是咱們京城的神醫,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她醫術高明。”
“為皇上爭取了不少人心,要是真的出了這一檔子,是不止百姓們怨聲,再到就連侯府恐怕也會心生不滿,宋大人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將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條,要是讓他心生怨懟,隻怕又要亂上一亂。”
皇後在旁邊點了點頭,沒錯,他也是這麼想的。
“清樂是個好孩子,不管嫁給京城裏麵的誰,都對我國有利。要是真的把她送到了安憫國去,這不是白白給別人增加助力嗎?”
“既然齊將軍和皇後都是這麼想的,那咱們就來談一談周鈺的事情。”
齊錕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好像知道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皇上您是覺得周錦樺等人已經靠不住了,所以我們可以想一想周鈺,說不定跟他合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皇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沒錯,朕就是這麼想的。”
齊錕拍了一下手,覺得心中有些暢快了,他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