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什麼地方不對,她也說不出來,就覺得非常怪異。
“怎麼?我一個做小姐的去什麼地方?還要跟你一個嚇人彙報,你可別忘了這裏是侯府,就算你是宋清樂的,奴婢又怎麼樣?你也是我的奴婢。”
身份禮儀尊卑放在這裏香草不能有任何逾越,隻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是。
“行了,沒什麼事,你就走吧。宋清樂不是等著你的東西嗎?趕緊走吧。”
宋清韻趾高氣昂的說到,香草又對她行了一個禮,不敢忘記宋清樂對她的吩咐。
“五小姐掙錢,我們家小姐也說過了,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這間院子,還希望您能出去。”
香草說完了這句話,身後的侍女們朝著這邊走了幾步。
宋清韻萬萬沒想到,宋清樂身邊的仆人居然會這麼忠心,臉色驀地一沉,帶著慍色說道。
“香草,你是聾了還是瞎了?你看不清我到底是誰嗎?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也是侯府的小姐,這個家裏除了老爺和夫人,還有老祖宗吩咐的話之外,誰的話我都可以不聽。”
“那你這排場可是真夠大的。”
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宋清韻猛的轉過頭去,看到了麵無表情的宋清樂。
宋清樂的眼神不冷不熱的掃向她,淡淡的問道。
“你來我這裏,到底想做什麼?”
宋清韻挑了挑眉,麵色如常地說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就是來你這裏拿幾盒胭脂的,毓世子送了你這麼多胭脂,就算你的臉再大也用不完吧。”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的那些胭脂全部都送給別人了,房間裏麵隻剩下了平時用的兩盒。”
宋清樂冷嗤了一聲,眉毛微揚,問道。
“我說五妹妹,你這麼好看,又在京城中頗負美名,怎麼可能沒有男人跟你送胭脂,再者說,你就算真的缺胭脂了,那也不應該來找我,你應該去找二夫人呀。”
宋清樂緩緩的走到了香草身邊,垂著眸子,聲音低沉的說道。
“還是說你來這邊,根本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清韻喉嚨發緊,趕緊為自己辯解了一句,“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了,我就是來借東西的。”
“宋清樂,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搶了你的風頭,所以你打算誣陷我吧?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確實符合你的風格,畢竟你就是這樣一個既小氣又陰險的人。”
宋清樂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嘴巴長在你身上,我也管不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什麼愚蠢的事情。”
宋清樂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宋清韻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悸,總覺得宋清樂的話意有所指,可是自己又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自己跟劉素欣說的話,她也不可能知道。
“我才不會像你一樣閑著,沒事找事呢,沒做就是沒做,不管你問我多少遍,結果都是一樣的。”
宋清韻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立刻帶著身邊的小侍女走了,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開始思考這件事。
想要去宋清樂的院子裏麵挑選出合適的人,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香草,還是她院子裏的其他人,對自己都有非常強烈的戒心,就像是個銅牆鐵壁一樣。
宋清韻知道這件事情很困難,但是她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於是到了第二天,格外留心起了身邊的人。
隨後,她發現了一個比較不錯的人選。
這人雖然不是宋清樂院子裏的,但她卻在廚房幹活,也算是符合自己的預期,宋清韻勾了勾嘴角眼中流露出惡毒的神色。
隨後他立刻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劉素欣,讓劉素欣去查查這個小舒到底是什麼人。
查過以後才發覺,她已經來侯府有一段時間了,並且家裏麵還有一個患了病,需要長期吃藥的老母親,這完全符合宋清韻的期待。
宋清韻找了個她當值的時候,帶著身邊的小侍女來到了廚房,裝出一副要找東西的模樣。
就這樣,意料之中的跟小舒見了麵,並且還被她嚇了一跳。
“我記得每天晚上在這裏守夜的都是劉大娘,怎麼現在變成你了?”
小舒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宋清韻,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一句話在他嘴巴裏麵來來回回的倒了三遍,這才說出口。
“劉大娘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於是就把守夜的事情交給了我,她還說可以分給我一兩銀子。”
宋清韻挑了挑眉,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我怎麼不知道劉大娘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居然還給你錢,這有些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風。”
小舒還是低著頭不敢看宋清韻,怯懦的說道。
“我母親生病了,需要錢治病,所以我才幫她守夜,還希望五小姐能夠網開一麵。”
宋清韻歎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惋惜,“沒想到你這麼孝順的孩子會遇到這種事情,看在你們家有難處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多追究什麼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宋清韻的聲音很輕,聽上去很溫柔,好像他這個人的性格很不錯似的。
小舒鬆了一口氣,對十大的防備已經少了不少了,她點點頭,痛快的答應到。
“不知道五小姐需做什麼?隻要您開口,奴婢一定會幫忙的。”
宋清韻露出了如同毒蛇一般陰冷的笑容,對著小舒說,“我需要你幫我做的事情非常簡單,那就是將這瓶毒藥倒進宋清樂的飯菜裏麵。”
小舒驚悚的抬起頭,沒想到宋清韻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趕緊擺了擺手,拒絕道。
“五小姐,你就饒了我吧,要是讓老爺和夫人知道這件事,他們一定會把我給活活打死的。”
宋清韻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她知道小舒就是個容易拿捏的軟柿子,隻要臉陰下來,她就不敢多說什麼了。
再加上她還有一個母親需要養,哪裏有這麼多選擇的權利。
宋清韻一臉輕佻地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錢袋子,丟到了小舒麵前,這沉顛顛的聲音,在她的心上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