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沒救了

�����雍親王妃喜極而泣,好像從趙太醫的話語當中得到了巨大的安慰藥,她撲在雍親王的懷裏,抑製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趙太醫看著雍親王妃哭的這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心中一陣絞痛,他知道作為大夫,自己不應該說謊。

可是看到這麼年輕鮮活的生命,又看到雍親王和雍親王妃這麼蒼老的模樣,他真的不敢多說什麼。

雍親王妃笑著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假模假樣的問了一句,“那他那方麵還能恢複嗎?”

趙太醫尷尬的咳了一聲,“雍親王妃,說實話,微臣的醫術比不上宋小姐,如果宋小姐說毓世子不能恢複,那大概率是不能恢複了。”

雍親王妃失落的歎了一口氣,“不過也沒關係,隻要撿回一條命來就好。”

雍親王妃幫著李毓掖了掖被子,對他說。

“卓璃,你聽到了嗎?趙太醫都已經說了,你很快就會恢複,你可一定要給娘親爭點氣,知道嗎?”

李毓虛弱的笑了笑,趙太醫可以明顯的感覺都出不來,他現在做表情相當吃力,想必身上也一定不怎麼好受。

趙太醫走到了外麵去,實在是不想在屋子裏麵多待著,後麵的太醫院們沒再檢查,大約是從趙太醫這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宋清樂找了個時間從裏麵走出來,壓低了聲音,對著趙太醫說了一聲謝謝。

“趙太醫,幸好你聰明,要不然這件事情就要穿幫了。”

“我還以為你把毓世子的讀解了,隻需要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健康,卻沒想到他的傷勢居然這麼嚴重。”

宋清樂苦澀的笑了一下,這輪從鬼門關走一圈,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受到了損傷,怎麼可能說恢複就會過?”

“其實他的情況還算是比較好的,我遇見過比卓璃這樣更嚴重的。”

趙太醫看著她這副難受的樣子,跟著歎了一口氣。

“清樂,我知道你跟毓世子的關係很好,我希望你不要太過傷心自責,畢竟要不是因為你,他也不可能死而複生。”

“雖然最後的結局改變不了多少,但是已經給了雍親王和雍親王妃很多的緩衝時間。”

宋清樂緊張的攥了攥拳頭,“我隻希望幸運之神能夠眷顧我們一次,哪怕隻有一次。”

“畢竟我實在是很舍不得他這個朋友,我相信雍親王和雍親王妃跟我想的是一樣的。”

趙太醫是個相當明白的人,如果是他看到的脈象,李毓能恢複健康的幾率,幾乎等同於零。

宋清樂這麼說,純粹是因為不甘心,純粹是在這裏給自己加油打氣。

“清樂,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回到了皇宮後,趙太醫便獨自去找了皇上,將雍親王府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

皇上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毛,沒想到隻是幫助李毓延長了一下生命線,其實也沒有改變多少。

“朕可以為清樂那麼聰明,能解開毓世子身上的毒呢,卻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趙太醫十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皇上,有些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

趙太醫說著搖了搖頭。

“其實我們之前不是沒有給毓世子看過,他身體裏麵本來就有一些餘毒,就算經過後天的治療,緩和了不少,但根本並沒有被解決掉。”

“再加上這樣巨大的衝擊,他肯定會受不了的,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也算是正常。”

趙太醫一字一句,相當艱難的說道。

“雍親王和雍親王妃怎麼樣?是不是很痛苦?”

皇上挑起了眉毛,明顯對於這件事情很感興趣。

趙太醫苦澀的笑了一聲,“皇上,說真的,微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他們這麼失意的樣子了。”

趙太醫說著,聲音逐漸哽咽了。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而且已經為人父母有一段時間了,所以他完全可以理解雍親王和雍親王妃的心情,如果可以,這些做家長的,恨不能替他們的子女受罪。

皇上沒有繼續往下問,因為看他這樣就已經明白了,他們已經傷心難過的不行了。

“行了,趙太醫,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趙太醫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微臣告退,便走了。

皇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門口,緩緩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相當正確的事情,因為這幫他解決了很大的麻煩,留著李毓讓雍親王妃和雍親王繼續逍遙快活,難過的人就是他了。

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宋清樂又重新去了學堂。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休息,宋清樂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後,便回到了座位上,卻沒想到宋清韻在這時候走了過來。

“宋清樂你剛剛去做什麼了?難不成是去雍親王府找毓世子了?”

宋清樂臉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你不要這麼不搭理人啊,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一家人,有些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一聲,免得你到最後誤入歧途。”

宋清樂懶懶的抬起了眼睛,有些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宋清韻,你要是再在這裏礙手礙腳的,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宋清樂,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裝什麼裝?我過來跟你說這些是為了你好,不聽拉倒。”

“別以為自己現在可以進出雍親王府就了不起了,毓世子現在已經變成了殘廢,你覺得他是個寶貝之外,沒有人會稀罕他。”

宋清樂目光瞬間變得淩厲起來,她從來沒見過像宋清韻這麼品質惡劣的人,不,其實她早就知道宋清韻的品質惡劣,隻是沒想到,她會惡劣到這種地步。

以前李毓好好的時候,她就毓世子長毓世子短,恨不能把我要嫁給毓世子寫到了自己臉上,自從出了這件事情之後。

她又覺得毓世子對於她而言,像是一種屈辱一樣,便開始攛掇著身邊的人跟他劃清楚關係。

“宋清韻,你不是要跟我說嗎?你打算跟我說什麼?”

宋清韻意外的停住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

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宋清樂的本性了,她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