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中計
汪兆齡離開了朱容藩的住處,轉身走進了一個小巷子,推門而入,看到翠竹坐在那裏等著,過去牽住了她的手,把一個紙包放在翠竹手心裏,說道:“翠竹,做的好呀,你可真把那老東西騙了。拿著這東西,晚上放在夫人的湯羹裏,讓她昏睡過去,一切就都成了。”
“爺,這要是被人發現了,婢子.........。”翠竹往後縮了縮,小心說道。
汪兆齡嗬嗬一笑,挑起翠竹的下巴,溫柔說道:“哪裏的話,等那個時候,咱們兩個早就雙宿雙飛,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管夫人和朱容藩死活幹什麼,咱們去享受咱們的榮華富貴。”
“爺,婢子聽您的。”翠竹低聲說道,收好了那紙包。
二人溫存一會,汪兆齡仔細提點了幾句,才是笑著離開了,汪兆齡剛走,一身粗布袍子的曹化聞從裏屋出來,說道:“汪大人可是心疼你緊呀,這種大事都交給你辦。”
翠竹跪在地上,求道:“將軍,婢子都按照您說的做,求求你,放了婢子的兄弟,他什麼都不知道呀。”
曹化聞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本將說到做到,剛才汪兆齡可有說事成之後讓你逃去哪裏?”
“城南西劉村的劉氏祠堂。”翠竹低聲說道。
曹化聞點點頭:“好,用汪兆齡的命換你兄弟的命,本將還會添補你二百兩銀子。”
“是是是,婢子遵命。”翠竹低聲求到。
夜幕降臨,朱容藩收拾妥當,一身騷香氣息,神采奕奕的出現在了縣衙之中,四將軍早已等候,請了朱容藩入席,待朱容藩坐定,孫可望問:“叔父,諸將都是到了,可否要歌舞助興呀。”
“好好好,今天是個好日子,有些歌舞也無妨。”朱容藩笑嗬嗬的說。
孫可望高聲唱道:“宴舞開始。”
奏樂之聲響起,繼而是一群女子著水袖出現在了中間,隨聲樂而舞,曼妙非凡,朱容藩看著這些女子,姿色尋常,與陳氏相比是萬萬不能,心想著一會去見陳氏,朱容藩心癢難耐。
後院。
陳氏正準備梳洗安歇,就聽到外麵傳來絲竹樂聲,問道:“翠竹,前麵做什麼,怎麼這麼吵鬧。”
“夫人,是四將軍認了朱大人做叔父,正宴請諸將慶賀呢,許是有歌舞吧。”翠竹小意說道,繼而又說:“孫將軍著意吩咐了,說前麵嘈雜不讓您赴宴,夫人,時候不早了,喝了這碗安神湯,安歇了吧。”
“婢子也覺得夫人不去的好,那巡撫大人看上來道貌岸然,其實對夫人不懷好意,那看夫人的眼神,真是怪嚇人的。”另一個婢女氣鼓鼓的說道。
陳氏嗔怒道:“休要胡說,那是朝廷的巡撫大人。”
雖然嘴上這麼說,陳氏心裏對自己的未來很是擔憂,大好年華,卻要獨守空房,實在難耐,想到這裏,陳氏臉一紅,接過翠竹遞來的湯羹,喝了下去,不久就覺得昏昏沉沉,在翠竹的伺候下也就昏睡了過去。
翠竹把另外一個婢女騙去休息,自己守在房門之外,等了許久,外間的聲樂都是停了,才聽到咕咕兩聲鳥叫,連忙起身,出了房間,小心穿過走廊,到了前衙,朱容藩坐在正位,被西營諸將敬酒,著實喝了不少,隻覺得昏昏沉沉,卻見到翠竹在小門招手,便自稱去更衣,踉蹌兩步起身,把跟隨的仆役喝止,在翠竹的攙扶下,去了陳氏居住的後院。
進了房門,堂內一片馨香,正是熟悉的味道,卻空無一人,朱容藩問:“夫人呢?”
翠竹說:“夫人在裏間洗浴呢,許是巡撫老爺來早了,請先喝茶醒酒,婢子去侍奉夫人。”
說著,翠竹奉茶於桌上,故意掩鼻嫌棄朱容藩身上的酒氣,朱容藩一聽在洗浴,更是想入非非,想到一會可能有纏綿有親近,自己一身酒氣惹佳人嫌惡就不好了,連忙喝茶壓下酒氣。
翠竹進了裏間,用瓢子舀水發聲,過了半晌,她走出裏間的時候,朱容藩已經昏倒趴在了桌子上,翠竹關上門,把朱容藩的衣服脫下來,扔的到處都是,又把陳氏的衣服解了扔了滿地,二人搭在一起,放下紗帳,跑到梳妝台前,匆匆撿拾了陳氏幾樣名貴的首飾,踹在懷裏,從後門悄悄溜走了。
“唉,大哥,咱們那便宜叔叔呢,怎麼不見了。”宴會上,艾能奇看著空無一人的中間主位,對孫可望問道。
“更衣去了。”孫可望說道。
“他又不住在這裏,更啥衣。”艾能奇哈哈大笑。
孫可望歎氣一聲:“撒尿去了!”
艾能奇更是笑的前仰後翻:“撒尿就撒尿,還更衣,哈哈,大哥,你怎麼學的那些酸菜缸子一樣了!”
孫可望不願意和他糾纏,不再理他,過了一會,李定國說道:“更衣怎麼去了那麼久?”
艾能奇說:“大哥可能猜錯了,朱大人可能是在拉屎。”
“不對,太久了,也沒有人跟著,不會出事了吧。”李定國越發覺得不對勁,孫可望也是起身。
艾能奇點點頭:“對對對,肯定是出了大事了,要麼是拉屎沒帶紙,現在正滿世界找土坷垃或樹枝呢,要麼就是掉糞坑了,正往外拔腦袋呢,哈哈,我去看看,別今天剛認了幹叔叔,就嗆死在糞坑裏了。”
“你這臭嘴,別胡說,走,隨我去看看。”孫可望拉起艾能奇,二人一起去了茅廁,發現裏麵沒有人,就分開找,艾能奇去了另一邊茅廁,老遠就聽到裏麵嘩啦啦的,以為是朱容藩,喊到:“叔兒,叔兒?”
裏麵沒有回答,艾能奇探頭一看,嗬!汪兆齡蹲在那裏,腳踏黃河兩岸,手拿重要文件,前麵箭矢連珠,後麵炮火連天!宣泄的那叫一個熱鬧,艾能奇捂住鼻子,問道:“姓汪的,看到朱大人了嗎?”
“剛才朱大人出來更衣,似乎被夫人身邊的婢女叫去了,我也沒大看清。”汪兆齡隨口應付到。
“夫人!”艾能奇一聽這話,罵道:“夫人這個時候找朱容藩幹什麼,媽的!”
說罷,艾能奇解下佩刀,氣呼呼的去了後院,汪兆齡見他怒氣衝衝的跑了,解下袍子擦了擦屁股,裏麵竟然是一身短打扮,顯然是準備好了,他摸著牆根翻牆過去,看著虛掩著的後門,知道翠竹已經跑掉了,汪兆齡也是連忙出了衙門,從小巷子竄進了衙門前街,飛快的跑掉了。
到了後院,兩個仆役守在門外,艾能奇直接問:“朱大人是否來了?”
仆役小聲說道:“夫人身邊的翠竹姐引著朱大人進去了,還沒出來呢。”
艾能奇罵道:“媽的,狗東西,男人也能隨隨便便進這裏麼,這裏是妓院?”
說罷抽出了佩刀,一腳踹開了房門,裏麵燈火通明,淡紅色的光照亮了大半屋子,一聲尖叫從裏屋傳來,艾能奇大踏步的往裏闖,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女人的褻衣,艾能奇衝將進去,看到朱容藩赤條條的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看著自己,而一旁的陳氏赤身露體的用被子蓋住白嫩的身子。
艾能奇雙眼血紅,頭發炸氣,罵道:“狗娘養的,給俺爹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