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雀台有位副將,名叫武承奕。
此人心狠手辣,貪圖美色,卻憑借著過人的膽識得以器重。
他善於攻心,能準確分辨出敵人的所思所想,反正南朝國士兵把他吹得無所不能。
這次軍隊被打散,跟在他身邊的有將近兩千人,而且還帶有大量的盾牌和弓箭。
“先鋒官帶來消息,敵軍至少有五千人,隻是淩大將軍不知道被藏到哪裏去了。”
“我在他們營帳門口蹲了兩日。”
士兵緊忙追問道:“武副將可是有妙計了。”
“他們兩萬人,糧倉旁都堆滿了吃的。奇怪的是,有十麻袋大米,接連兩日都不曾改變過位置,也無人前來取糧,而沈應歸他們並未每天都來送大米。我看見的這個糧倉,周圍起碼有十頂軍帳,快五百人,難不成是要修仙。”
他頓了頓,又道:“上次他們去營救時我就發現,前排都為青年人,而後麵跟著的,老弱病殘罷了。”
“難道……他們在給我們唱空城計?”
武承奕沉默了一會兒,想起什麼,吩咐道:“你快去通知已經聯絡上的各個首領,讓凡是司馬,校尉官職的人都立即撤回南朝國,各自再帶上五十人,最好敲鑼打鼓的回去。”
他們不是至少有五千人,而是隻有五千人!
圍點打援,這援倘若已經打道回府了呢?
又過了七日。
敵軍回南朝國的消息傳到長安,唐深下旨撤回。
甘毅無可奈何,自己這步棋還不能暴露,更何況唐小王爺於前日忽然失去聯係,得不到一個準確的指令。
再三權衡過後,他隻能帶兵離開。
而這一切都在武承奕的掌握之中。
“……我們為何要去攻打棗山?五千人怕什麼,我們這幾日已經有了四千人馬。再說了,淩大將軍還在甘毅手中呢!”
“我問你,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士兵毫不猶豫道:“自然是拿下棗山,繼續北上!”
“甘毅傍晚就走,如若我們深夜出兵拿下棗山,那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嗎,為何還要去救淩雀台,讓我們折兵損將呢。另外,他既已被捕,那我就會頂替他的位置,而你,將會頂替我的位置。”
“可……要是甘毅回頭支援呢。”
“那就戰!”武承奕不屑道:“那群老弱病殘,就讓他們給淩雀台陪葬吧!”
赤裸裸的叛變。
士兵在心裏掙紮了好久,最後道:“大將軍英明神武!”
“哈哈哈哈哈哈。”
甘毅離開棗山已經四個時辰,城門外一片寂靜。
武承奕甚至還喝了酒,醉醺醺地被人抬著,他覺得已經萬事大吉,隻管等著升官發財就好。
距離棗山還有不到十五裏,也不知是何聲音驚醒了步輿上的人。
“抬穩些,晃的我頭暈。”
“前麵就是棗山了,武副將,我們要直接攻打嗎?”
他翻了個身後又繼續睡去,迷迷糊糊道:“叫我大將軍!打!他們隻有七百人,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拿下!”
不一會兒,他們便看見棗山城門樓上隨風搖動的軍旗。
待再走近幾步,前排的人忽然齊刷刷地倒下,然後從山丘兩邊射出無數支銀光閃閃的鐵箭。
“大將軍!有埋伏!”
武承奕瞬間驚坐起,手邊一空,他喊道:“我的佩劍呢?!來人!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