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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枝意當真覺得他是瘋了。
“兩萬打十萬,我們尚有一戰之力,你獨自前往,那不是送死嗎?”
唐毀不言,喝了一口茶,道:“阿肆盡管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從長安到棗山,他們口口聲聲喊兩萬人馬,殊不知皇上當場反悔,隻撥給了甘毅五千兵卒,還都是些上了年紀,長期閑散之人。
並且南朝國的援軍,遠不止十萬。
他瞞的天衣無縫。
唐毀身邊有三大護衛,鳴風,柏寧,楚臣。
一路行至斜坡山,轉身便是棗山百姓早春種下的稻田。微風拂過,一片青青欲滴,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圍點人數不到五千,雖說甘毅的空城計精妙絕倫,但淩雀台手下有一武姓副將,足智多謀。當然,他缺點也有一大堆,好戰自負,沒耐心。”唐毀身姿颯爽,直麵傍晚時分的夕陽,又道:“楚臣去幫甘毅圍點。”
“主人三思!您身邊已經沒了鳴風,若是我再走……”
“我說無妨。”
楚臣咬牙道:“是!”
他和柏寧快馬加鞭,夜深時就趕到一處錢莊。
來開門的是一位白發老者,他看見唐毀腰間的玉佩,立馬恭敬道:“您裏麵請。”
這是三進四合院,屋頂上方有鐵絲網,係著鈴鐺,牆體都是流沙。
“稍等,我這就去請我家掌櫃的。”
不一會兒,來了位身穿靛藍色長袍,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
他抱拳道:“少爺好。”
“我要的人和地形圖?”
“前方十裏處的河邊。”
唐毀讓柏寧掏出一袋金條,道:“此戰之後你就搬回桐丘,走之前在這裏修繕一座廟,供歸德大將軍。”
“是。”
南朝國援軍往北邊走,他們往南邊走,細算下來,現如今也不過相隔五十裏山路。
“我們的人數處於劣勢,隻有不到三萬人,楚臣前幾日特地去查看了敵軍的情況,大概有十八萬人。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將胡袇他們也調了過來,大戰在即,還請主人發號施令!”
唐毀在擦拭自己的佩劍,說道:“我們打進攻,就用偃月陣如何。”
“注重側翼,用月輪抵擋敵軍,兵強將勇者適用,乃絕妙之策。”
“給胡袇和孫壬威各五千騎兵據其兩端,人不死陣不破。”
柏寧抱拳,應道:“是。”
“今夜再行軍二十裏,坐等南朝國來戰。”
歇息之後,營帳外忽然傳來刀劍之聲。
“這倆人怎麼又打起來了?”
“所以您讓他們駐守首尾真是明智之舉。”
唐毀掀開簾子一看究竟,誰想這二人卻齊刷刷地站好,恭敬道:“少爺。”
“力氣多到用不完?”
“這刁蠻胡袇,一介女子,竟然偷窺我上廁所!”
胡袇聽言,抱著手臂說道:“天這麼黑,我能看清什麼?”
“你難道還想看清不成?!”
這涉及到了私事,唐毀也隻是出來看一眼,並不打算管,於是擺擺手,道:“你們繼續,吵完趕緊騎馬回各自的軍營。”
柏寧替唐毀點上安神香,說:“敵軍還有好幾個時辰才到,您可以睡一覺。”
“不必,棗山今日如何?”
“他們被打散成多個部分,鳴風還未找到淩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