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夏唐戰李賢城
夏唐心中很是興奮,他第一次上陣,與敵人廝殺。
蘇健做為二舅,嘴巴張得大大的:“夏陽,你就放心唐兒與敵將捉對?”
“他選擇的,做爹的在後麵幫他就行。唐兒有自己的想法,他想成為大將,不得從實戰中磨練出來嗎?”夏陽對於夏唐上陣,一點兒也沒有擔心。
這邊,蘇明遠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若不是上陣隻能有一員將領,他也想上陣廝殺。
呼啦啦,馬蹄聲得得。
夏唐手裏拿著長槍,飛速接近李賢城。
李賢城眼睛眯起,一個十三歲的小娃娃,能有多大本事。
毛還沒長齊呢。
等到夏唐的馬衝到他麵前時,李賢城長槍刺出,使出三分力氣。
“小娃娃,本將不與你一般見識,快點回去!”
夏唐朝李賢城做個鬼臉:“我看你是害怕被我打敗,丟人丟大了。”
李賢城不覺心中有氣,還能打敗我,誰給你的本事。
夏唐勝在力弱,不與李賢城正麵交戰,見到長槍遞過來,他一個低頭,槍尖接連三顫,快捷無倫地避過李賢城的攻擊,突破敵人防線,一個橫掃,李賢城盔甲上的紅纓被挑掉。
程咬金不自覺地喊出招式名稱:“一波三折!”
原本程咬金斧法隻有三式,後來夏陽傳他完整的天罡三十六斧。
夏唐的本事都是他教的,此刻見到夏唐使出天罡三十六斧中的一波三折,不覺大快。夏唐的天賦隨他爹,不管是學武還是別的,都充滿靈性。
李賢城斷然沒有想到,交手隻一招,就被看不起的小娃娃挑了盔上紅纓,在三軍麵前大為丟臉。
唐軍這邊看到夏唐出手就勝出一招,李世民一揮手,軍鼓擂響,歡聲雷動。
“虎父無犬子,我的兒子可沒夏將軍兒子這麼厲害,才十三歲就披掛上陣。”
“李賢城,你丟人不丟人,連娃娃也打不過。”
“高麗能有這樣的人為將,還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唐軍諸將紛紛出言嘲諷。
李賢城怒從中來,本想著不與小兒一般見識,結果倒是他吃了虧。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厲害!”
李賢城槍法猛地一變,大開大合,招招淩厲。
夏唐不慌不忙,沉著應對,有的招式隻使半招,見好就收。有的招式反複使用,變幻莫測。
程咬金在一邊看得苦笑:“唐兒倒是給我上了一課,招式是死的,活學活用最重要。”
蘇健慫恿他:“咬金啊,要不你拜夏唐為師,讓他多教教你。以後,你管我叫叔。”
“去你的!”程咬金黑著臉。
轉眼之間,兩人交手二十餘招,李賢城依然拿不下夏唐。這讓他越發的焦躁。槍法再變,槍頭幻化出數朵槍花,招式如同天風海雨,一招接著一招。
夏唐畢竟是第一次與人實戰,看到敵人的招式突變,不禁心底微顫,手上動作不自覺慢了半拍。
李賢城逮著機會,一槍自上而下劈下,有如泰山壓頂。
夏唐一式舉火撩天,如果使得是雙斧的話,可削掉敵人的槍頭,但他使得是一竿長槍。
槍身剛舉起,隻聽喀喇一聲,槍竿從中被劈斷。
李賢城的長槍趁勢直下,若他對陣的是成年將領,通常這樣的情況,必被他削掉半個肩膀,斬於馬上。
夏唐因為身材矮,反應的時間稍微長點,再加上他見計反應,身子貼著馬背,躲過了致命的一槍。
程咬金和蘇健看得眼皮直跳,一個不小心,生死頃刻,夏唐真得敢玩。
心更大的,是站在他們身邊的夏陽,麵色不變。他們孰不知,剛才那一招,他全身冒出數層冷汗。但他更明白,夏唐早些經曆一些事情,隻會對以後的成長有更大的幫助。
做父親的,哪有不擔心兒子的,更何況這是生死相博?
夏唐沒有讓夏陽失望,貼著馬腹的一瞬,戰馬向前衝。他將斷了兩截的長槍當成雙斧,一招程咬金的成名絕技鬼剔牙,向上一挑,正好將李賢城的護心鏡挑飛。
程咬金大喝一聲:“漂亮!”
由衷而發。
夏陽也點頭,兒子的天賦,連他都有些佩服。
被挑了護心鏡,李賢城更加怒不可遏,恨不得馬上把夏唐給宰了。
夏唐利用靈活的身法與李賢城周旋,暫時不落下風。兩邊又纏鬥一陣,夏唐額頭汗水涔涔而下。他到底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力氣不足。
李賢城使一個毒計,大喝一聲:“看鏢——”
夏唐以為真有鏢,頭向右一偏,正好中了這廝的毒計。反應過來時,李賢城的槍頭距離夏唐的鼻頭不到一寸。
夏陽淩波微步瞬息即至,跟在他身後的還有蘇健、程咬金。三人憂心夏唐的安危,身法奇快無比。
李賢城眼見要將夏唐殺死,槍頭被夏陽攥住,不得寸進。他冷笑三聲:“我道大唐能人輩出,猛將如雲,原來不過是虛言。你們會的,不過是群毆之術。”
蘇健吐出一口濃痰:“你怎地不說你欺負小孩子在先,贏了小孩子,算得上什麼本事?”
李賢城老臉通紅,不再說下去。
夏陽順手一拗,折斷李賢城的槍頭:“你回陣去吧。”
李賢城此來是要立威,現在回陣,不得被嘲笑,當下一梗脖子:“大唐軍中,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李賢城尚可再戰!”
“哦?”
不見夏陽怎麼動作,李賢城被他卡住喉嚨。
“你,偷襲!”李賢城不服氣地看著夏陽。
夏陽站定:“李賢城,這樣,你全力攻擊,若是能沾到我的一片衣襟,就算我輸,如何?”
即便是在高麗,李賢城也聽說過夏陽的名字。現在見到夏陽如引托大,心想若是戰勝夏陽,他的名聲將在高麗一時無倆,更有利於父親的王霸之業。
當下繞著夏陽,施展渾身解數,攻擊一招緊似一招,隻能見到他的人影在場中來去。夏陽意態嫻雅,東挪一步,西走一步,好像閑庭信步。
大概過了盞茶功夫,李賢城的全身是汗,依舊沒有沾到夏陽的一片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