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兒子跑了

第672章 兒子跑了

張多定定地注視夏陽好大一會兒,這下子總算把夏陽認出來:“恩公,你怎地跟我開這般玩笑?!”

夏陽微微一笑:“你母親去世了嗎?”

張多悲傷地點點頭:“自打恩公走後二年,我母親病重。她臨死前非常開心,我呀,總算能光明正大地去見你父親了。張家出了你這個兒子,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說著說著,張多的眼睛紅紅的。夏陽拍拍他的肩膀:“節哀。”

張多抬頭:“恩公,你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

夏陽:“嗯,不走了。”

被張多強留著吃了一頓飯,兩人向夏府走去。

門外,蘇明月和花青兒剛轉身進去。她們兩個在等著夫君歸來,這些年,養成了日落黃昏時,站在門口守望。

“他們,大概不會回來了!”

“敢回來,我非得打斷蘇大頭的腿。七年不著家,兒子跑沒影了。”

“有夏唐照顧,兩人應該不會出多大的岔子!”

剛走到院中,下人在身後稟報道:“二奶奶,三奶奶,姑爺他們回來了!”

兩人轉頭,同時看到她們的夫君走進院中。

夏陽依舊往稀的模樣,風度翩翩,宛如行走在人世中的佳公子。

蘇健依然一身的酒味兒。

一切的一切,好像幻境。

蘇明月嘴唇顫抖,猛地撲到夏陽懷裏,用小拳拳錘著他的胸口:“該死的,七年,七年了!”

夏陽拍拍著蘇明月的肩膀,默默地安慰著她。

自打遇到夏陽後,蘇明月越來越像一個女人。

蘇健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花青兒一剔眉頭:“跪下!”

蘇健縮了一下脖子:“青兒,家裏這麼多人看著呢?”

花青兒神色一厲:“蘇大頭,我就問你跪還是不跪?”

想了想,蘇健隻得跪在搓衣板上。

夏陽回頭朝蘇健做了個鬼臉,和蘇明月一起向房間裏走去。

甫一坐下,夏陽隨口問:“怎地不見唐兒?”

蘇明月沒好氣地把一封書信丟給夏陽:“媽,你沒有再罵我的機會了。我和明遠出去打仗了!”

這封書信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明顯就是一個小孩子寫的。

夏陽看了很久,臉色難看,該責蘇明月教育孩子太差,還是該怪孩子太任性。想了數番,苦笑不已。

蘇明月一拍桌子:“夏陽,你倒是說句話,光苦笑是什麼意思?”

夏陽隻說一個字“哦”。

蘇明月瞪得眼睛都直了,最後背對夏陽,不想搭理他。

夏陽的腦子清醒了些:“唐兒去哪打仗了?”

“你還說,高麗殺了大唐的使節,他聽說長安正在招募軍士,拉著蘇明遠跑到長安投軍了。”

夏陽嘶了一聲:“這兩個小兔崽子,有人跟著他們嗎?”

“有,程咬金。”

夏陽倒不怎麼擔心夏唐他們了,笑眯眯地看著蘇明月:“咱們不說唐兒了,再生一個聽話的。”

蘇明月知道他想做什麼,向後退。夏陽一個老鷹撲食,把蘇明月撲倒在床,木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悠揚悅耳。

好一會兒,蘇明月狠捶了夏陽一記,還真能折騰。

紅暈未消,蘇健把門拍得哐當響:“妹夫,大事不好,明遠被你兒子帶著跑去參軍了!”

門打開,看見蘇明月幽怨的神情,他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背過身。

蘇明月心想,趕明兒得多教唆花青兒對蘇健實行思想再教育,跪搓板是不行得了,得跪榴蓮。

“二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唐兒帶著明遠,合著好像是唐兒騙了明遠,把他帶壞了似的。你不在家,明遠天天拿著大刀欺負益州城裏少年,你咋就不說呢?”

蘇健發現,隻要是女人,說起理來,你別想占理,苦著臉看向夏陽。

夏陽嘿嘿一笑,黑鍋蘇健不背,難道要我背嗎,他語重心長地道:“二哥,趕明兒就得狠狠教育教育明遠,這孩子太任性了。”

末了,他轉過身,使勁地向蘇健眨眼。

蘇健總算開竅了,順著夏陽的話道:“對,對,你說得沒錯。我看明遠就是缺教育!”

蘇明月這才稍稍消氣:“也不能這麼說,夏唐最應該教育!”

夏陽抄起一根棍子:“夫人放心,我找到唐兒,非得把這根棍子打斷。”

蘇明月臉色驀地一變:“誰家十三歲的孩子能承受得起這樣的毆打,你瘋了嗎?”

“姑爺,夫人,老太爺讓你們到花廳裏吃飯!”

蘇朗這些年變得愈發成熟,肚子大了好幾圈。做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他足不出戶,就能將自己的財富管理得很好。

柳儀為他生了兩個孩子,天天繞著他轉。

蘇明月羨慕地道:“你看大哥他們一家多好,比不得某些人一走就是七年。”

夏陽握住蘇明月的手,深感這幾年蘇明月既要照顧老人,還要照顧小孩,過得真不容易:“夫人這七年勞累了。”

女人有的時候需要的就是這麼一句理解的話,蘇明月覺得七年來的付出值了。

蘇啟和李瑞老得彎腰駝背,看著一家人齊聚一堂,兩個小孩子繞著他們兩個叫爺爺奶奶,兩人高興合不上嘴。

到了老年,哪怕李瑞以前李瑞對夏陽有些偏見,老了以後看著夏陽,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其樂融融。問及夏陽回來後,打算住多長時間。

夏陽考慮一下:“住上二天就走,我和蘇健要去把那兩個小兔崽子找回來!”

說起蘇明遠和夏唐,李瑞笑眯眯地道:“真是兩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把他爺爺的胡子拔了個幹淨,花園裏有好幾盆花,硬生生被他們用開水給澆死了。”

“放心,到時帶他們回來。父親你就像小時候打我一樣,把他們兩個吊在樹上,用棍子抽得服帖了!”

一家人又是哈哈大笑。

等到晚上,張宗臣從刺史府處理完公務,徑直來見夏陽。

“聽說這些年你在益州政績不錯!”

張宗臣謙虛道:“還是夏將軍起我於微時,要不然哪裏有今天的張宗臣。陛下可是給我透過信了,過幾年我就到朝裏當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