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昆侖何其狂
起身,夏陽真切地感受到張揚正在朝他的方向趕過來。
不能再呆在這裏了,他必須馬上走!
誰知那個老人攔住他:“我想請問一下,你的生辰可是酉時二刻?”
夏陽哪裏會記得這麼清楚,自他記事起,就呆在蘇府了。
“可能是吧。”夏陽隨口敷衍一句,擺脫老人,向前方繼續趕路。
在夏陽走後沒有多久,老人怔怔地看著夏陽消失的方向:“一定是他,沒錯了。想不到在這裏,能遇到得上少主人。這真是老天開眼!”
夏陽當然是聽不到這些話了,他現在隻想盡快擺脫張揚的糾纏。
前麵是一處小鎮,張揚能感知夏陽正在離開這個小鎮。期間,他休息過幾次補充靈氣,眼看著馬上要追上夏陽,偏生在這時,路正當中坐著一個拉二胡的老人。
老人抬起頭:“這位老爺,把你身上的火鴉圖,還有青光劍施舍給我吧。”
什麼?
張揚的臉色極其不善,他原本以為對方不過是一個尋常的乞丐,想著打發他幾個銅錢,也就完事了。想不到對方居然想要他身上的兩件寶物。
胃口還真是夠大的!
“如果你有這個本事,那就妨自己來取!”
老人悠悠拉動二胡,音波古怪至極,距離他三丈之處的腰圍樹木,皆如刀斬,從中間倒在地上。
也許這樣的音波,不算什麼,就是江湖高手也能做得到。
但是,這音波竟然無視張揚的防禦,經過他的耳際時,將他的臉部割出一道血口。
這是一個警告,如果老人再拉動第二次琴弦,音波經過他的身上,他會當場身死。
張揚驀地心下大驚,想到一個人:“你是西昆侖的瀟湘夜雨,何其狂!”
“不錯,正是老夫!”
西昆侖相傳是最接近天際的地方,這個地方最為神秘,不止是惡魔的居所,相傳也有著最接近仙人的修士。
何其狂就是其中的一個人物,修為十分之高。他們感覺不到何其狂身上的靈氣,那全是因為對方的修為早就超過煉氣境,到達了了築基階段。
張揚號稱離火國十大高手之一,與何其狂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
“既是前輩想要我的兩件寶物,張揚隻得雙手奉上!”
何其狂接過他的兩件寶物,眼睛內驀地閃爍出一絲精光:“張揚,你的招子擦亮點,有些人是你不該得罪的。你最好想清楚再行事!”
“不知前輩說得是誰?”
張揚此次就是離開北地,前去西昆侖尋找機緣,看自己的實力有沒有可能再提升。
何其狂將二胡收起,目光再度變得渾濁:“你正在追殺的那個人,名字叫做夏陽。你可知他的真實身份?”
張揚心中再次大驚,莫非夏陽與西昆侖有舊,關係還不一般?
何其狂點到即止:“若是你一意孤行,怕是昆侖山上那位,也會親自下來要你的狗命!”
額頭冷汗如雨,張揚不敢再追夏陽。昆侖山上的那位原來與夏陽有舊,就算再給他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夏陽。
向何其狂一拱手,張揚倒退著折回。
何其狂的身形,不過輕輕一邁,身形已在數裏之外。
這就是築基所獨有的縮地成寸!
夏陽當然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運用淩波微步的輕功,還在奔跑。
若是靈氣補充得滿了,夏陽再度換為流光步。
何其狂悄然跟在夏陽後麵,看著夏陽的身形,他不禁撫須道:“看不出來,少主的功力,比我年輕時倒是高得實在太多!果然是人中龍鳳,不愧是金後的後人。”
何其狂的修為,比夏陽要高出許多,夏陽當然不知道他的存在。
等到露宿在一家客棧裏,夜半,夏陽突然聽到窗戶處傳來一聲響動。
一個包袱從窗戶外拋入,他身形如電,從窗戶躍出,結果並未看到有人,隻有明明的月色映照在天地之間。
回到住房處,包袱裏麵有一把閃爍著靈氣的長劍,和一幅上麵繡著九隻火鴉的圖畫。
這些,不正是張揚所有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
火鴉圖上麵的神識,已經被抹去。至於青光劍,夏陽有更好的鯊齒,看也不看地將它丟入到收納袋裏。
他想了很久,也不猜出這是怎麼樣一回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連法寶都跑到他這裏了,那就意味著張揚再也不會追過來了。
“小蜜,來給大爺唱首哥!”
夏陽翹腿躺在床上,心情很好。
“奴家不會唱歌!”
“那陪大爺說會兒話。”
“宿主,你這樣很容易失去小蜜的。關於祖宗類的問題,要從開天劈地說起。我實在一時半會兒沒法給你講明白。”
“那你倒是講講。”
“相傳在盤古開天辟地以後,地上都是水……”
小蜜真得從開天辟地開始講,把流傳的神話,挨個兒往下講。
對於這些沒有營養的神話,夏陽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小蜜,你不要再講了。”
“宿主,你讓我講的呀,我繼續,有個老人名字叫做誇父,他要與太陽寒跑。於是,他追著將要落山的太陽,從桃林一直追到東海……”
這下完了,夏陽再也睡不著了,腦子裏麵盡是小蜜聲情並茂的聲音。
等到第二天起來,兩個眼圈都是黑的,然而,經曆了一晚上的講述,小蜜才講到黃帝與蚩尤之戰。
夏陽就這麼有一句沒有句地聽著,若不是手機於他有大用,關鍵時刻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他現在就想把手機扔到荒郊野外,任由小蜜慢慢地把從遠古時期,到他大爺的故事重新再講一遍。
閱讀器升級個啥,就是在他的腦子裏麵放了一個姑奶奶。
我去,悲哀!
身後,有一隊人正在趕路,看到夏陽擋在前麵,大罵道:“好狗不擋道,識相的快點給我讓開,要不然有你好看!”
夏陽正被小蜜的聲音折磨得死去活來,正愁著無處發泄,聽到這夥人說話如此無禮,不禁勃然大怒:“我就擋在路中間,你們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