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開始修煉
駱華不知何時出現，走進涼亭。
“夫君，本來有些話我不想說，藏了三十年，咱們也都老了，我不得不給說清楚。”
葉蕭把頭別向一邊：“我累了。”
駱華站到葉蕭麵前：“說完這些話，你就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了。隻耽誤你一會兒功夫。”
“我打掉的那個孩子，其實是咱們的親骨肉。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年少時練功，身體有隱傷，剛好那天發作，李青陽他不得已，才運功為我療傷。手按在我的小腹上，我知道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想歪的。”
葉蕭恨恨地望著駱華：“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就算你說得是真的，你又如何解釋，你的絲巾會出現在李青陽那惡賊的手上。”
駱華皎潔一笑，曾經的過往，最要給丈夫說得清楚。
事隔三十年，總要把一切事情說得清楚。
“葉蕭，在你我認識之前，你總應該知道，我有一段過往，這段過往就是李青陽。我們在同一個漁村長大，李青陽的師父就是我的父親。”
“不可能，這不可能！”葉蕭突然從石凳上站起，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
駱華繼續說下去：“我有一套劍法名字叫做青梅，其實李青陽還會另外一套劍法，名字叫做竹馬。青梅竹馬，你應該不會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吧？”
“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李青陽害怕我們的過往會對你造成傷害。他一直沒有讓我在你麵前提。”
葉蕭的表情極是痛苦糾結，這麼多年來，好像他一直是第三者。
駱華溫柔地將手放在葉蕭的手背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有騙你的必要嗎？即便我和李青陽有過一段過往，但終究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陪在你身邊的，始終是我。”
夏陽感覺他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悄悄地走出涼亭。
第二天，和李青陽離開時，葉蕭依舊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兩人在路上行了將近兩個月的進間，總算來到了李青陽的故居，這是一個靠海的小漁村。安靜而詳和。
人們住的房子，牆體極厚，與家裏的灶火相通。
夏陽花費了五十兩銀子，從老村長哪裏買來一處房子。
李青陽看見老村長：“村長，你還記得我嗎？”
村長張著結滿眼屎的眼睛極力辨認，李青陽五十多歲，老村長都有八十多歲了，哪裏還記得清，說了一大堆“狗蛋”、“牛妞”、“花子”的名字，唯獨沒有想起來李青陽的小名，多多。
與李青陽定居在這裏，朝看雲霞起，暮看海鷗飛。夏陽想，若是將來天下太平，他也要與蘇明月找一處寧靜的海邊，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如是過了七天，這天晚上，李青陽道：“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兩人結伴來到山村往北的地方，遠遠地聽見流水聲，宛如怒龍狂嘯。
空氣中有濺起的水沫，潮潤無比。
轉過一處山角，一條瀑布呈現在夏陽的麵前。
匹練一般，有如玉帶，水勢湍急。
“夏陽，不要運起護體真氣，在這裏接受瀑布的洗禮。”
李青陽就地坐下，夏陽脫去上衣，走到瀑布下麵。如果有護體真氣的存在，這些水流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一旦卸去護體真氣，巨大的水流衝擊下來，衝得他差點兒站立不穩。
打在身上的感覺，無異於巨大落石擊打在身上，不到眨眼之間，皮膚就被水拍得通紅。
夏陽站在瀑布當中，與巨大的水流做著艱難地抗爭。
哪怕北地寒冷，別處已經冰封。這裏的水依然流動，足見其巨大的能量。
好幾次，夏陽摔倒在地，又馬上站起，足足要到晨光熹微。
李青陽喝了一晚上的飲料，長身站起：“好了，從水裏走出來吧。”
夏陽搖晃著身子從瀑布下走出。
李青陽命令：“拔劍！”
夏陽把劍拔出，做好進攻的手勢。
“停，保持這個姿勢！”李青陽對他道：“感知周圍的空氣和陽光。觀山則情滿於山，觀海則意溢於海。這句話想必你聽說過。將自然界的意境融入你的劍招之中。”
滄海日出，巨浪拍岸，氣力澎湃。
夏陽閉著眼睛聆聽著這一切，若有真得能將這壯闊的意境融入自己的劍法，豈非就像天子九劍一樣，威力無窮。
不得不說，李青陽一個絕好的老師。
而在李青陽看來，夏陽同樣是一個認真的學生。
又是兩個時辰的功夫過去，太陽有了暖意，在夏陽閉著的瞳孔之中，有了些刺目之意。
李青陽道：“收劍，回去！”
兩人結伴向山村中走去。
漁村的人們已經起來，漁人們把漁網曬在竹竿上，再過一會兒，他們就要出海打漁。
漁村中的兒童，手裏拿著風車，互相追逐。
李青陽在村口站了許久，看著熟悉的場景，不禁嘴角現出一絲柔和的笑容。
是的，曾幾何時，他也是這個漁村中的一個孩童。
孩童們看到他們，都感到無比的新奇，這個小漁村不過數十戶人家，人口不過百來戶。外人新來，他們一眼就認得。
讓李青陽微感淒涼的是，曾經認識他的人，現在都已經不在了。
回到住處，李青陽沒有讓夏陽休息，再次讓他閉目靜坐，吸收天地間的氣流，收納成為靈氣。
夏陽因為心境有缺，哪怕完成了其中一個時空與高璐之間的糾纏，但仍是心中有所遺憾。對此，李青陽沒有任何辦法。
修煉之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全靠自己，外人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正在靜坐之際，一個頭上戴著方帕的女子，將一籃臘魚放在門口。
“李叔，我是你們的鄰居，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吃的？給你們送來一些臘魚，你們先吃著。”
女子說完，飛也似地跑了，到了院子門口，不忘回頭朝屋子裏麵看上一眼，臉頰暈起一片飛紅。
靜坐兩個時辰，李青陽問：“感覺如何？”
夏陽茫然，不知因何以對。老實說，靜坐對他來說，好像根本沒有什麼用。
李青陽把臘魚放到夏陽麵前：“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