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忙春耕
自打有了鳴冤鼓，百姓們不管有大小事務，都要請夏陽裁斷。夏陽哪有那麼多的時間，索性連帶著印信交給張宗臣，自己則樂得做一個閑人。
對於夏陽這樣的決定，張宗臣感激無比，名義上不是益州刺史，他卻能行使刺史的權利。因為要開學堂，早上他在刺史府，下午去當教書先生。
為了配合張宗臣，夏陽召來張多等人，讓他們在益州城中的大街小巷，寫下許多標語“不識字注定要被淘汰”“孩子不識字，將來兩眼黑”“讀書識字，做明理的人。”等等。
蘇健這邊加緊訓練那些孩子，沿用“捉生將”的稱號，經過一個月的訓練，他們從本質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做為一個真正的領導者，夏陽做得就是甩手掌櫃，每天在府中陪著蘇明月逗弄夏唐。
半年的時間過去，夏唐除了能叫“爹”、“娘”，兩打小腿開始在地上走路。
這天，他們正在看著夏唐蹣跚學步，大哥的房門猛地被推開，柳儀被推出：“我說了我沒病，你敢讓我喝藥？我不喝！”
柳儀被絆倒，湯藥灑了一身。
蘇朗出來，陪著小心：“儀兒，你沒事吧？”
“大哥，你們這是怎麼了？”蘇明月和夏陽趕緊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柳儀掩袖，哭著跑開。
夏陽想到一件事兒，來益州之前，她就說過一件事情，到了現在還沒有懷上孩子。
蘇朗表情平靜：“沒什麼事。”轉頭，他看向夏唐，眼睛裏盡是寵愛，俯身逗弄夏唐。
孫思邈招手讓夏陽過去，夏陽走過來。他把夏陽拉到屋子裏，關上門後，開口：“你大哥的身體我給他檢查過了，想要恢複，需要人形何首烏。”
對於孫思邈的診斷，夏陽篤信不疑，人形的何首烏最少得三百年以上，別說大的藥材鋪裏沒有，哪怕是李世民那裏，也很罕見。
夏陽沉吟不語。
孫思邈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用擔心，人形何首烏我知道一個地方有。不過那裏地處吐蕃。”
“在吐蕃哪裏？”夏陽問，他不想柳儀天天以淚洗麵，不想蘇朗承受沒有孩子的痛苦。
“碎葉城。”
夏陽記住碎葉城這個名字，現下春天到來，正是農忙季節，教會百姓耕種之後，他打算帶著那群孩子，一起去碎葉城曆練一番。
一場春雨過後，百姓們拿著農具向山上而去，春天播種，秋天收獲，但願今年不要再出現去年的饑荒。
跟著農人們來到山上，百姓們拿出佘刀，將樹砍倒，開始焚燒。這個習俗稱之為燒佘。
夏陽看著如此粗獷式的開荒方式，過不了幾年，這裏的土地就會貧瘠，現出石質表麵，不能耕種。
山下有水，他教百姓們在燒佘之後，做出水車，把河裏的水引到田地裏，有水的灌溉，能保證土地的肥沃。
從山上到山下，一階接一階的梯田，十分美觀。
百姓們讚歎道：“大人哪怕是種田，也是行家裏手，我們與你相比，差得不知十萬八千裏。”
不是帶著現代人的頭腦穿越，夏陽又哪裏會有這麼多的點兒。
看著在自己指導下的水田，夏陽無比欣慰。就在這時，一個老百姓擠到夏陽麵前：“大人，你給我看看我家的地，啥也種不了。”
這是一個中年農人，益州城外的農田早些年都被占滿了，各家有各家的地。
農人說他家的地種不了，夏陽回頭環視眾人：“你們能勻出一些田地讓這位大伯耕種嗎？”
“大人，我們家的田地剛好夠我們一家人吃，實在沒有多餘的田地。”
“我們家也是。”
“唉，我們有心，卻實在沒有那個能力。”
農人坐在地上，哭起來。
不適合種稻米，總能適合種別的吧。夏陽有意測試一下百姓們的素質，沒承想在利益麵前，沒有一個人主動提出讓出一點兒田地。這讓他十分失望。
拉起農人的手，夏陽道：“走，大伯，我們到你的田地裏看看。”說完，獨自走了。
兩人來到農人的田地，這裏的土壤是紅褐色的。紅色的土壤呈現酸性，一眼之下，夏陽就確定無法種植稻米。
不過，種不了稻米，可以種植桑葉，用來狀蠶。蠶絲織布，販賣布匹，照樣可以獲取巨額的利潤。
“大伯，你願意相信我嗎？”
農人道：“我不相信刺史大人，還能相信誰？”
夏陽把閱讀器獎勵的桑苗交給農人，又拿出一些蠶種交給他：“大伯，你隻要把這些桑苗養活，用桑葉喂養蠶，等到他們結繭時，就能得到蠶絲。”
“將來蠶絲織出來的布，沒人收購，我給你銀子讓你生活。”
有夏陽的保證，農人無條件相信他的話，點頭答應。
等到他開始種植桑樹，引來百姓們的嘲笑。刺史大人說能行，他就相信能行，完全不理會他們。
刺史府中設鳴冤鼓的事情傳到李世民的耳朵裏，他聽後，立馬頌布聖旨，著各地的府衙，全部要如益州這樣做，為百姓大開方便之門。若是敢有父母官不處理百姓冤情，誅九族。
遠在益州的夏陽，當然不知道此事。
此時，他正在與蘇明月商議：“明月，我可能要去一躺吐蕃的碎葉城，幫大哥解決一下他們沒有孩子的事情。”
蘇明月舍不得夏陽走，但她知道夏陽必須去一趟，畢竟從大哥看夏唐的眼神裏，他極其希望與柳儀有個孩子。
“你每次出現困難時，就想著夏唐和我。記得要平安回來！”蘇明月將夏陽抱得緊緊的。
天明時分，夏陽親了一下兒子粉嫩的小臉，留下程咬金護佑益州，他帶著蘇健還有那群孩子，出發。
來到成饒縣，朱秦聽說夏陽一行人要去碎葉城，麵有難色：“夏陽，本來我要跟你一起去，可是我是百衣族族長，實在沒法去。”
夏陽拍拍朱秦的肩膀：“朱族長有這個心就行了。”
朱秦把他們送到互市，前段時間，他就說帶著夏陽到這裏看看，結果一直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