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愈心的小故事

第410章 愈心的小故事

能治得了別人的病,你能治得了他的心嗎?

夏陽心裏無比清楚,朱秦夫人的心不在朱秦身上。朱秦對她的愛有十分,她對朱秦的愛隻有一分。

吃飯那會兒,夏陽二人難受得要死,明明同在一張桌子上,卻分成兩個不同的小集體。朱秦高興得多喝了幾杯,不停勸夏陽二人多吃些。

朱秦夫人不停地給朱藍挾菜,照料有加,把夏陽二人卻當做空氣一樣。

將走時,朱秦夫人摟著朱藍,若不是小姑娘要去送夏陽二人,她怕是連出門都懶得出。

朱秦把他們送出成饒城外,蘇健按捺不住:“朱秦,不是我說你,在你夫人麵前,你連一點兒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

夏陽白了一眼蘇健,支開他,把一個錦囊交給朱秦,提醒他道:“晚上記得關好門!”

朱秦:“夏陽,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陽二人已遠走。

晚上,房間內,聽著朱秦的呼嚕聲。

朱秦夫人試著推了推他,結果對方沒有察覺。她抱起熟睡的朱藍,躡手躡腳地走向門口。用力拉了下房門,她發現房門從裏麵上了鎖。

與此同時,燭火亮了。朱秦坐在桌子旁,問:“小意你確定要去找李淳風嗎?”

小意的臉立馬陰沉,把朱藍放到床上,冷笑道:“好你個朱秦,平時看起來很老實,沒想到背地裏還會玩這一手。你一早就知道我醒來後,必然會去找李大哥,對不對?”

朱秦也不隱瞞:“其實我是不知道的,不過夏陽給了我一個錦囊。”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不允許你這麼說他,他是我的朋友!”朱秦後半句底氣多少有些不足。這是他最為心愛的女人,結婚後,他連最洗衣做飯這樣的粗活,從來都沒有讓她幹過。

“我想問你一句,我跟李淳風相比,到底哪裏比不上他?”

“你跟李大哥有可比性嗎?你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小意針鋒相對。

氣氛劍拔弩張。

朱秦道:“聽我說完這番話,如果你還是要走,那就走吧。”朱秦把鑰匙放到桌子上。

小意的臉上現出不耐煩的神色:“有什麼話,你要說,就快點說。”

“有一個女人得了重病,他的初戀僅僅是給她剝了一個桔子,她就感動到要哭。而她的丈夫陪了她二十餘年,天天為她洗衣做飯,對她照顧有加。她卻從來沒有為丈夫的付出感動過,反而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愛的人,與對她好的人,你認為她應該選哪一個?”

這就是夏陽的錦囊,也是他曾經看過的一個小故事,認為這個故事讓朱秦講給小意聽,是再合適不過得了。

但凡這個女人有著一絲理智,對朱秦有一絲感情,他相信她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小意聽了這個小故事,驀地發現八年來,朱秦不僅要撫養小藍,還要處理百衣族裏的事務,不經意間,在燭光下,黑發中間的白發是那麼刺眼,能生生地刺疼她的心。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下,拿起鑰匙的手,在顫抖。她的心亂成一團麻,那個天天朝思夜盼的李大哥,在她昏睡的時間裏,連看她一眼都沒有。她卻想著與李大哥生活在一起,哪怕跟著他去要飯。

而眼前之人,對她的關心,無微不至。哪怕是她昏迷了,八年的時間裏,也沒有另娶,始終如一地照顧她。還撫養著她與李大哥的女兒長大。

兩者相比,朱秦對她更為用心,更懂得在意她的感受。如果真得錯過朱秦,那將是她一生最為錯誤的選擇。

放下鑰匙時,小意的手無比堅定,在心中也有了決斷。

“朱秦,對不起!”她的眼神多了一絲難得的溫柔:“我對不起你,以後我再也不會念著李大哥,這輩子要和你在一起!”

朱秦等這句話,等得太久太久,他的夫人剛才一定不會想到,朱秦有多怕失去她,他賭上一切,就隻為等她一個承諾。他甚至打算如果夫人走了,他就辭去族長的職務,一個人到深山老林裏獨了終生。

夏陽,還要多謝你。不僅救了我夫人的命,還讓她的心懸在我這裏。

時到今日,朱秦才破除了李淳風給他的心魔,哪怕現在李淳風出現,也帶不走他的夫人了。

“朱秦,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小意咬咬嘴唇,下了決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用說,一早我就知道小藍不是我的孩子。”

小意再度流下眼淚,朱秦長得沒有李大哥風流倜儻,但是撫養小藍長大,光這足以拉李淳風好幾條街。其實,在有小藍之前,她還懷有孩子,不過李淳風讓她打掉了。

朱秦沒有告訴夫人,她之所以會陷入昏迷,是因為李淳風在臨走前讓她喝了一杯茶。

兩人的誤會冰消,這個晚上,朱秦才感覺到小意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以後,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朱秦握緊了小意的手。

第二天起來時,小意已經為朱秦父女做好了飯,穿上了與百衣人相同的服飾。

益州城的商鋪裏,夏陽進來,問老板道:“老板,你這裏有鹽土嗎?”

老板見是夏陽,給他使個眼色,把他帶到後麵:“大人,別人來的話,我指定說沒有。你來的話,我這裏還有一點兒,全部送給你了。”

夏陽:“如此,多謝老板了。”

老板展開一個包袱,裏麵有一小堆鹽土。夏陽抓起一捧,放在手心,仔細查看。看了會兒,他總算明白鹽土為什麼是鹹的,因為其中含著很多微小的鹽粒。若是將鹽和土篩選分離,就能得到食鹽。

“老板,益州當地的鹽土很稀缺嗎?”夏陽問。

老板道:“大人,這你就知道了,本來鹽土是不稀缺的,滿山都是。但是前幾年,離益州五十裏外的臥龍山來了一夥人,他們在那裏盤踞,但凡敢有上山的人,都會被打下來。這鹽土因此就越來越稀缺了。”

“這夥人什麼來路?”夏陽眉頭微皺。

老板:“我們平頭小老百姓,哪裏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不過這夥人不殺百姓,頭領是一個姓秦的。我就知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