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長孫獻策
李世民坐下和李婉兒說了會兒話，盛怒漸消，打算離開。宮內的太監急急地來到外麵：“陛下，皇後將要生產，還請你快快過去。”
聽得門外太監來報，李世民趕緊向長孫所在的朝露宮中走去，李婉兒緊隨其後。
三人來到長孫皇後的住處，裏麵的慘叫聲一聲緊似一聲。如同所有初次當爹的父親一樣，李世民在門外不停地轉來轉去，額頭盡是汗水，仿佛生產的不是長孫，而是他本人。
李婉兒在一旁陪伴，看著李世民的捉急的模樣，自是忍俊不禁。
過了會兒，房門跟著打開，一個老媽子出來：“陛下，恭喜，恭喜，乃是一個龍子！”
李世民說了句：“有賞”，老媽子跟隨太監去領賞。若有若無的談話聲，傳入李世民的耳朵中：“皇後果真了不得，難產之時，她用力拍打小腹。等到胎兒生產後，又用牙將臍帶咬斷……”
正要跨過門檻的一隻腳略微遲疑一下，李世民跨過門檻，興衝衝地看著長孫。
長孫皇後坐在床上，手裏抱著剛出生的嬰兒。
“陛下，是個男的，你看他張開嘴在向你笑呢。”
李世民接過新誕下的兒子，一臉溺愛，伸出手指逗弄著他。他亦笑著，似乎在應和李世民。
“陛下，不知那對藍田麒麟，可否賞給咱們兒子？”
李世民沒有多想，隨口道：“夏陽之妻蘇明月懷孕，我將那藍田麒麟給了夏陽。到時，我再給咱們兒子一對更好的玉器。”他渾然沒有注意到長孫的臉極其陰沉。
將兒子交還長孫，李世民道：“兒子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承戟吧。”
“承乾，承乾……”長孫皇後念了幾遍，在床榻之上向李世民行跪禮：“陛下，你這個名字意味深長，發人深思，承繼皇業，總領乾坤。妾身倒是怕他擔不起如此重任！”
“長孫，請起，快請起。你現在剛生產，不可向我下跪！”李世民將長孫扶起，他就隨口給兒子起個名字，長孫能想出如此多道道。搬了一張黃花梨凳子，他坐下和長孫說話。聊著聊著，又說到李婉兒和夏陽之事。
“陛下，妾身認為不可把夏陽驅逐大唐。如若人才不能為我所用，為淵驅魚之事，斷不可為。”觀察李世民點頭認同，長孫繼續道：“若是我為大唐國君，對夏陽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
李世民的眼中有一絲厲芒閃過，不是念在長孫為他生下兒子，現在她就是一具死屍，他表麵笑而不語。長孫不知死活，繼續道：“如若不殺，蘇明月現在身懷六甲，為了他們的兒子，夏陽還是會做出妥協。我必將他發配到西南不毛之地。”
後半句話，李世民倒認為這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將夏陽一家人發配到不毛之地，好好地殺殺夏陽的銳氣。
“父皇，我認為此事有些不妥。”李婉兒大著膽子插話道。
長孫看向李婉兒的目光多了一絲厭惡，她是長孫的侄女，姑姑所說的話，她敢公然反對。
李婉兒察覺到長孫的不滿，趕緊止住話頭。
李世民做了決定，認為長孫說得沒錯，於是笑道：“婉兒，此事決無不妥。讓夏陽去益州呆上兩年，他受過苦之後，必然乖乖地娶你為妻。朕是為你著想。”
長孫笑道：“陛下英明。益州地近吐蕃，地方官員連續三年因為虧欠，不斷向朝廷申請賑濟。想夏陽在那裏吃過苦之後，必會乖順，你讓他向東，他絕不往西。”
李世民哈哈大笑，深覺此事可行。內心裏，他也知道長孫存了私心，夏陽一走，意味著長孫世家有了出頭之日。等到夏陽歸來之時，朝中怕已是長孫世家的天下。
“婉兒，你在這裏多陪皇後一會兒，我還有事要處理。”李世民先行走了。
等李世民走了以後，長孫對李婉兒說了一句別有所指的話：“婉兒，有些時候，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李婉兒著急想要爭辯，長孫低頭逗弄兒子。
李婉兒稟了一聲：“姑姑，夜深了，我先行回去。”
“去吧。”長孫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太極殿外，魏征正在等李世民。見到陛下到來，他苦澀一笑：“臣無能，夏陽不願聽臣勸，堅持不願納公主為妻。”
對此，李世民早就料到，擺手道：“魏公，你先行回去。此事我自有主意。”
魏征退下，臨行前問：“不知陛下有何主意？”
李世民：“到時你自會知道。”
李婉兒出了皇宮，心潮起伏，最後一咬牙，騎馬向崇仁坊中的夏府而去。
來到夏府的門口，見到是長樂公主，下人們不敢怠慢，趕緊向夏陽彙報。徐世績等人剛走，夏陽打算睡下，聽說李婉兒到訪，對下人道：“你就說夏陽已睡，有事明天再說。”
下人正要出去阻攔李婉兒，不想她闖到院中：“夏陽，你就這麼不想見我嗎？”
夏陽擺手讓下人下去，尷尬道：“也不是，畢竟我們之間還是朋友。公主，要不到花廳裏坐坐。”
李婉兒冷若冰霜，拋下一句：“陛下要將你一家發配到益州。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庭拒婚，夏陽已經料到李世民不會輕易放過他，發配益州就發配益州，他怕個屁。想讓夏陽低頭的人，還沒有出現呢。李婉兒提前來報信，讓夏陽覺得她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姑娘。可惜，夏陽隻心念一人。
進入臥室，夏陽將拿出手機查看，情急之下救李世民，扔出手機。好在手機的質量杠杠的，讓他不禁聯想到這手機怕又是MIC公司的產品。手機關機了，他重啟之後，發現重啟的畫麵上，有九個紅色的星標，其中一個標注地點正是他居住的夏府。
莫非，他也是九個星標的其中之一，那其餘的八個星標代表什麼？夏陽細思一會兒，想到一件可怖的事情，不過也不十分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