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當朝拒賜婚
轉頭,李世民對著玉屏風後麵喊道:“婉兒,你且給朕說說,你看上的是太極殿中的哪位青年才俊,朕一定為你做主。”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世民眼角的皺紋也淺了一些。
長樂公主穿著桃紅色的拖地長裙,映襯得那張臉如同出水芙蓉一樣,年輕的臣子看見她,大多害羞地低下頭。
李婉兒再度問道:“父皇,你真得能為婉兒做主嗎?”
李世民拍著胸脯保證:“婉兒,父皇說得哪句話,不是一言九鼎。朕做得了主!”
李婉兒先是向李世民福了一福,這才抬起頭來,伸出纖纖中指,指向夏陽。
“稟父皇,婉兒平生僅見,天下英雄,莫如夏將軍神勇。他是我大唐的軍神,對女人亦是體貼備至。請求父皇做主,將我許配給夏將軍為妾。”
“你說什麼?”李世民此時不知應該是哭,還是應該笑。一個堂堂的公主,竟然心甘情願為他人做小。她鍾意的對象,還是大唐第一軍神,夏陽。李世民和夏陽是同輩,單就輩份,這就夠讓人頭疼了。他看看李婉兒,再看看夏陽,想收回剛才放出的豪言壯語,斷然不可能得了。
“稟陛下,夏陽隻有一個正妻,不想納妾。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夏陽出列。
李世民的臉瞬間變了,他是多愛麵子的人,君無戲言,君無戲言,想當初李淵賜婚徐世績,他不管有多不願意,也不敢當庭抗婚。不管夏陽對大唐有多大的功勞,功是功,可折皇帝麵子的事情,李世民絕對不能任由夏陽。
想到這裏,李世民的臉色更加陰沉:“夏陽,你再說一遍!”
“末將夏陽今生隻鍾意蘇明月一人,絕無他想,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夏陽一字一頓地道,絲毫不懼李世民的臉色。
徐世績在夏陽的背後,把夏陽的衣襟都快扯掉了,他仍是不改口。李靖一臉難堪,兄弟哪怕你私下給李世民說,他想必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你朝堂上跟他對著幹,李世民如何會任由你如此。唉,兄弟,你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現在變得如此固執。
李婉兒的眼睛流著兩行清淚,定定地看著夏陽,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夏陽如此絕然,連皇帝的命令也不聽。
李世民嘿嘿一笑:“長樂公主,此事朕意已決,你貴為我大唐的公主,如何能給別人做妾。削蘇明月為妾,你為正妻,擇日夏陽將你娶進門。如若夏陽敢有一絲違抗或不願,蘇家全家人不再是我大唐子民!”李世民最後的語氣說得很慢,他就不相信夏陽還能怎麼樣。
夏陽不卑不亢:“哪怕不做大唐子民,我也不願娶公主為妻。感情之事,不可強求。”
“你——”李世民勃然大怒,戟指夏陽。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群臣誠惶誠恐,跪成一片,唯獨夏陽和李世民對麵而立。夏陽連不做大唐子民的事情都能幹得出,還有什麼能威脅到他。李世民騎虎難下。
李婉兒傷心欲絕,滿臉清淚盡是悲苦:“好個夏陽,好個大唐第一軍神,我……”話未說完,掩袖哭泣,轉身跑開。
李世民最後沒有辦法,煩躁道:“都散了吧,散了吧……”
群臣魚貫出了太極殿,有的人為夏陽擔憂,有的人則幸災樂禍,心情各異。
夏陽回到長安城中的夏府,打算今天在此停留一晚,明日出城,再也不回長安。李世民說到底,一方麵對兄弟們有感情,另一方麵則是人君。夏陽知道他當庭抗命不對,可是他說得是實話,他隻想與蘇明月在一起,更何況現在明月還懷了自己的孩子。
剛坐下,魏征帶著酒前來,前腳剛坐下,後腳徐世績、程咬金、李靖、蘇健四人聯袂而來。夏陽忙命下人們置備飯菜,大家坐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魏征率先開口:“夏兄弟,老哥癡長你數歲,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用他開口,夏陽都知道他想說什麼,果然魏征醞釀了一會兒:“恕我直言,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有女人多了,夏家將來才會子嗣興旺,如夏將軍這樣的人,子孫也必是人中龍鳳。再說公主,人雖然十靈精怪一些,你也看到了,她人長得美若天仙,對你也十分鍾意,甚至表示願為妾。其實,老弟你哪裏都好,就是在感情這方麵有些保守了。”
魏征本人一個正室,兩房妾,僥是如此,在長安城中,人們還說他不是花心好色之輩。
夏陽冷冷一笑:“魏大人,每個人都有他的選擇。退一步說,哪怕納妾,我對長樂公主沒有感情,你讓我如何去接納她?”
魏征還要再勸:“老弟,感情是需要慢慢培養的。你先行接納了長樂公主,時間長了,兩人自然會生出感情。”
夏陽將杯子一頓,索性蠻不講理:“魏大人,你若是再提此事,怪不得夏陽將你攆出夏府。”
眾人看到夏陽如此意態堅決,在這方麵,他們都是傾向李世民一邊的。要是真得不讓夏陽做大唐子民,此事過於嚴重。現在夏陽聽不進一句勸,他們無奈地在心中歎氣。
昭陽宮中,李世民勸慰著正在哭泣的李婉兒:“婉兒,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你為何隻看中夏陽一人。別人父皇都可以搞定,唯獨這個夏陽,那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為父也沒有絲毫辦法。”
“你也看到了,為父剛才都說了,夏陽不再是我大唐的子民。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差不良人把夏陽給趕出大唐境內。”
不良人是袁天罡為李世民培養出來的秘密衛隊,他們像黑夜中的影子,隻聽命於當今天子。
聽說要將夏陽驅逐出大唐,李婉兒的心立馬軟了:“父皇,你對夏陽的處罰太重了些。千萬不要這樣……”
李世民笑道:“婉兒心中到底還是有那家貨的。”
李婉兒低頭,聲如蚊蚋地道:“父皇,若是夏陽到了別的國家,轉而幫助他們進攻大唐。我這是為大唐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