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夏陽審案
麵對夏陽的凜然質問，林成蔭一句也答不上來。夏陽從許捕頭的懷中抽出一張畫，展開給大家看，明明就是一張春宮圖，哪裏是什麼緝捕通告。
郡守府裏的守衛，有一千人。許捕頭反駁道：“不管你是不是江湖大盜，當街毆人之罪，百姓們全部都看在眼裏。你們說是也不是？”
出奇的，當地百姓沒有一個人答應。
夏陽拿出蘇家的銀莊憑據：“這是我們蘇家在當地經營銀莊的憑據，敢問林成七這樣的憑據嗎？”
林成蔭的臉色越發陰沉：“本官是涼州城最大的官，也是這涼州城的青天，我判定你是江湖大盜，你就是江湖大盜！”
夏陽：“吆嗬，林大人，據我所知，天隻有一個，那就是李唐的天。你說這話，要是讓當今陛下聽見，你說他會怎麼樣。”
林成蔭原想耍橫，不想夏陽抓住他話中的漏洞，將他堵得無話可說，大怒下，召集府衛：“給我把這個家夥立馬緝捕歸案。”
夏陽來到郡守府生事，當然不會怕這些守衛，拿出李淵親自賜的不跪侯腰牌，淡然拋給林成蔭：“林大人，你看這是什麼？”
林成蔭瞬間嚇得麵色慘白，嘴唇打著哆嗦，說話也不利索了：“小臣參見不跪侯，恕微臣眼拙，有眼不識泰山。”
郡守每年要回到朝廷敘職一次，他當然聽同僚們說到過不跪侯的故事。現在夏陽站在他麵前，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位什麼樣的大人物。跟著，百姓和守衛跪成一地，都知道夏陽要比郡守的官職大得多。
夏陽橫了林成蔭一眼，正要說話。
孫瑩跑到郡守府，指著夏陽，怒然道：“老爺，就是這個東西，敢打咱們家兒子。今日你要是不將他殺了，我就跟你沒完。”
平時隻要她一撒潑，林成蔭必會成順從於她。林成蔭抬手就給了孫瑩一巴掌，把對方打倒在地：“別說侯爺他打了我兒，就是殺了他，那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夏陽抬步走到衙門內，坐在堂下，大喝一聲：“守衛們聽令，把林成蔭頭上的官帽摘下，本侯爺要嚴審於他。”
林成蔭兩腿一軟，如同稀泥一樣，被拖進衙門內。
夏陽一拍驚堂木，今天他也要體驗一把當郡守的感覺。
“堂下所跪者，想必大家已清楚。乃是前任郡守林成蔭，各位百姓你們有怨申怨，有仇報仇。本侯爺為你們做主。”
田富看著堂上的夏陽，原本他以為對方不過是一個高手，沒承想人家的身份居然如此高貴。百姓們被欺壓的時間長了，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都在等待觀望。田富拖著失去雙腿的身子，爬到衙門裏：“侯爺，我怨要申。林成七勾結郡守林成蔭，謀奪蘇氏銀莊。小人找他們理論，結果被打斷雙腿。賤內終日泣哭，導致兩眼昏瞎。我女兒成日乞討為業。還請侯爺為我做主。”
夏陽：“林成蔭，可有此事？”
此事林成蔭如何抵賴，低下頭去。
夏陽：“判林成蔭斬立決！”
“大人，小人有怨要申。”
見田富申怨，夏陽判處林成蔭斬立決，馬上就有一個百姓舉手，進入衙門內。
“小人名字叫做趙華，是母子街上賣豆腐的。老伴兒先我而去，隻留下一個女兒名叫阿果。阿果訂婚當天，不想被林成蔭其子林少興看到，將阿果的未婿打成重傷，躺在床上一個月，才在痛苦中死去。阿果也被林少興那個畜生帶到侯府，出來時，變成了瘋子。”
趙華一邊抹淚，一邊訴說著他的辛酸之事：“大人要是不信的話，阿果就在人群之中。”
林成蔭如何抵賴，頭幾乎觸地。
“斬立決！”夏陽重複。
跟著又一個百姓上前：“侯爺，林成蔭真不是個好東西。我們家原在四興街上有一處宅邸，被他們看上。當晚許捕頭帶人將我全家抓捕，硬說我們家兒子是江湖大盜，打了他四十多皮鞭。我兒子天生殘疾，又如何做得了江湖大盜？可憐我家老爺，經不得如此驚嚇，生生死在大牢中。”
“許捕頭、林成蔭，斬立決！”
涼州城的每家百姓，幾乎都有一個血淚故事，林成蔭身上背負的人命，數不勝數。最後，夏陽氣憤不過，將驚堂木砸到林成蔭的頭上，頭破血流。如此等官員，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償其所犯之罪。
林成蔭最後反爾大笑：“侯爺，你沒有官位，如何能判我斬立決？”朝廷有規，需得朝廷任職的三品官員，才能處死郡守。說到底，夏陽不過是一個侯爺，乃是一個稱呼，聽起來唬人，其實是沒有官位的。
夏陽也笑了：“林成蔭，你忘了朝廷的另外一個規定，被封侯者，可殺人無罪。”
林成蔭最後的希望破滅，臉如死灰，不停地用頭杵地：“侯爺，你就看在我身為郡守的份兒上，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為你做牛做馬，也是心甘情願。”
夏陽輕輕搖頭：“林成蔭，本侯爺饒你，天不饒你！”奪過守衛的佩劍，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
林成蔭的屍體被拉出去，遊街示眾。百姓們爭相搶奪著林成蔭的屍體，有個老婦用嘴生生將他的耳朵咬下。聽說，最後百姓將屍體分而食之。
在回去的路上，夏陽和蘇朗看到，百姓們湧入到林府當中，殺死了林少興，將府庫中林成蔭這些年來剝削百姓的銀子，全部搬出。
趙華孤零零地站在林府門口，拉著他的癡呆女兒，流著眼淚指給她看：“阿果，你看到了嗎？侯爺幫助我們家，殺了姓林的那個畜生。阿爹就你這一個女兒，你快醒來啊。”
阿果依然站在那裏，如同木頭。
“老趙，這錠銀子給你。鄉親們都在搶奪銀子，你咋不去搶？”
趙華木木地道：“如果我去搶銀子，我的阿果能醒過來嗎？”
“嗨，你真是個傻子！”那人看到趙華不接銀子，將銀子收起，徑直走了。
夏陽看著傻呆的阿果，對趙華道：“趙叔，我有辦法能治愈阿果的癡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