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袁天罡來長安
這個睿智的老人，有著他自己的智慧，也明白夏陽的難處。
“父親……”夏陽的喉頭有些哽咽，李世民的許多行為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若非他大體上還是一個明君，夏陽早就難容於他。
“孩子。我是你的父親！”
司馬承貞沒有請到，這天朝中來了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正是初唐時的袁天罡。
李世民於太極殿中接見於他，袁天罡白須銀發，年過六十，依然精神奕奕，昂首挺胸。
“我觀天象，看到紫薇星盤紫氣衝天，眾星垂拱，大治之象已然出現。是以我不遠千裏，來到長安城，看看到底是哪個皇帝有如此天運。”袁天罡昂然而立，侃侃而談。
誰不知袁天罡窮極命數，與孫思邈、李淳風、司馬承貞合被稱為大唐的四大神仙中人。
“大膽，見到陛下，你敢不跪？”伏洛拔出配劍。
袁天罡屈指一彈，對方的劍蹭地一聲回到劍鞘。
李世民微笑道：“袁天師可不跪。”
對方上來就是一頓誇，李世民心情大好：“袁天師，李家祖上可追溯到老子。不知天師可否為我等濁人舉行祭祖大典。”
袁天罡撫須道：“陛下認祖歸宗，乃是可喜可賀之事。我定當盡心竭力，絕不推托。”
李世民歡喜不已，沒有司馬承貞，卻來了俠袁天罡，比起油鹽不進的司馬，袁天罡要好說話得多。他打算征討薛舉回來，再舉行祭典。
朝會畢，李世民在含元殿宴請袁天罡，席間，袁天罡隨口道：“陛下，我觀長安城中，還有一顆天府星，星華璀璨，耀眼無比。不知是陛下座前的那位大臣？”
李世民暢懷笑道：“天師，群臣皆在此列，不知道你說得是哪位？”
袁天罡巡看一周，斷然道：“此人不在在座群臣中。”
太監小聲耳語道：“陛下，鎮國大將軍身體抱恙，並未在列。”
李世民這才想到夏陽不在此間，幹笑一聲，莫非他就是袁天罡口中的天府星，對於夏陽的命格，連李世民也感到好奇。
“天師，實不相瞞，李家起義之時，得到一位軍事天才的幫助。你要是願意，我可陪你一同去看看他不是你口中的天府星？”
“也好，也好。”
飯畢，太監備下馬車，李世民和袁天罡共乘一輛馬車，迤邐駛向夏府。
早上五點起床，需得上朝。夏陽乃國之重臣，說不上朝，就不上朝，隻是著仆人到以偶感風寒告假。日上三竿才起床。在另個空間，他都是睡到自然醒。
仆人們看到蘇明月走路的姿勢怪異，都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心有默契地偷笑，姑爺是個真男人。
車馬在夏府門口停下，李世民邁步踱入。
袁天罡卻停留在夏府門口的石獅子前，手摸在石獅子的眼睛下麵。
“天師，你在做什麼？”
“陛下，此府的主人不簡單，你看這是什麼？”
李世民看著袁天罡手上的紫痕，不明所以。
“陛下不是道門中人，自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它叫紫貘淚，乃是煉製元極丹的特別材料，可惜主人不懂，沒有收之收藏。”
“這元極丹有什麼作用？”李世民好奇道。
“固本培元，滋養神府。”
兩人說著，走進院子。
袁天罡咦了一聲，抽出一個羅盤，在院子當中踱步。
仆人們看到李世民親來，嚇得跪成一片。李世民專注看著袁天罡，竟爾忘了讓下人們起身。
袁天罡在東南角的一處水罐前停下，大喜道：“就是這裏了，快讓人把水缸搬開，向下挖三尺，必然有了不得的東西。”
李世民趕緊讓仆人們起身，他們競相搬開水缸，用鐵撬往下挖。快到三尺之處，袁天罡喊停，跳下去，用青竹小心地將泥土撥掉，露出裏麵一塊類長得跟生肉一樣的東西。
“陛下，你看這是什麼？”
李世民失聲道：“這是太歲？”
“不錯，此物正是太歲。人們常說太歲頭上動土，其實是指挖太歲忌鐵器。如若一旦見到鐵器，它就會變成劇毒之物。”
袁天罡搖頭歎息：“可惜此間主人居住的時間太短，若是長一些，太歲怕是會長得更大。”
“陛下！”夏陽出來迎接：“這位是？”
袁天罡失神的盯著夏陽，久久不願挪開目光。
“天師，你這是怎麼了？”
袁天罡盛讚道：“這位小哥天庭飽滿，地格方圓，耳高眉揚，鼻若刀峭，無一處不是完美。陛下，這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十全之相。如若我猜得不錯，他必是天府星轉世。”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位必是天師袁天罡了。天師，天地猶有殘缺，世間有哪有十全之相這麼完美的相貌？”夏陽笑嗬嗬地道：“快請到花廳中敘話。”
袁天罡其人貪戀權勢，與司馬承貞比起來，不是特別讓夏陽喜歡。
坐下後，袁天罡的心頭火熱，還想繼續看看夏陽的手相。
夏陽隨意把手伸出，讓他觀瞻，袁天罡再次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喃喃低語，良久才道：“夏公可把手收回了。”
袁天罡隨意問了一句：“夏公，請問你的生辰幾何？”
“十月十六。”夏陽隨意道。
“你的生日是十月十六？”
“不可能，不可能！”袁天罡像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連道不可能。
“袁天師，你這是怎麼了？”夏陽和李世民同時問。
袁天罡跌跌撞撞地跑出夏府，不管同來的李世民。
李世民追出去，拉住他，袁天罡這才清醒：“陛下，剛才我一時失態，還請你不要見怪。”
李世民：“天師不必如此，鎮國將軍的命格如何？”
袁天罡擺手：“陛下，不是我不願說，而是天機不可泄露。大將軍的命格，與你既是相輔，便也難免相衝。”
最後半句話，倒是說中了實情，自夏陽百越歸來，兩人的關係就不那麼親密無間了。
回到皇宮，李世民親自在崇仁坊給袁天罡贈送一處府邸，讓他在長安城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