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開戰，大興城
李建成大肆慶祝之際，秦王軍兵臨大興城下，將大隋曾經的東都大興城重重圍困。
最為頭痛的當屬楊昭，前方戰報飛馬送達大興城內時，大臣們齊齊集合到一塊兒。環視大臣們一圈，所有的大臣沒有一個人發聲，都在等著他說話。
“諸位，敵人此次大舉來犯，你們可有主意？”
依舊一片沉默，萬馬齊喑。
“你們給我說話啊，全都成了啞巴了嗎？”
“太子殿下，我等當與太子一共存亡，大興城破之日，就是我等殉國之時！”金吾軍統領趙原出列。
楊昭的心總算暖了：“趙將軍可有退敵之策？”
趙原想了想：“啟稟殿下，微臣沒有退敵之策，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長孫無忌，你是我朝元老，可有話要說？”
“微臣以為，唐國公舉軍前來，不過是為了清理朝中那些太子身邊的小人。我等切不可為此驚慌！”長孫無忌出列稟報。
三十年前，做為國舅的楊堅，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北周皇帝宇文贇駕崩，自己的爺爺一夜之間血洗大興城，成為了新的皇帝，建立隋朝。這麼明顯的事情，在長孫無忌看來，不過是小事一樁。
楊昭強忍著怒氣：“那以長孫大人看來，誰是我身邊的小人？”
長孫無忌側頭看向馬周、張若虛等人，嘴上不說，不言自明。
楊昭明白，長孫無忌在這個時候還在專注於朋黨之爭，如馬周等人，不是長孫無忌的門生。是以，他必須要清除他們。
“夠了！”怒喝一聲，楊昭感覺不到任何的希望，現在他才明白什麼叫做孤家寡人：“都退下吧，我現在很累。明日，我將親自督戰，大隋存或亡，在此一舉。”
群臣走後，楊昭一個人坐在龍椅上，看著老祖宗留下的基業，有的隻是深深的疲憊和絕望。
“趙大人，你不會真得要死戰到底吧？”長孫無忌與趙原同行，小聲問道。
做為金吾軍的統領，掌管著大興城的安衛，統禦二十萬被稱之為大隋精銳的金吾軍，這位統領所說出來的話，要是讓楊昭聽見，實是寒透了心。
“不過是朝堂上騙小孩子的話兒，怎可當真？大隋氣數已盡，我等要早做打算。如果這時還為大隋賣力，將來怕是會成為大興城下的一具枯骨。”
長孫無忌點頭讚同：“趙將軍所言極是，天下早就支離破碎，若我等不早做打算，怕是要殉葬大隋！”
兩人同時奸妰大笑。
第二天，楊昭一身甲胃，登臨大興城外城城頭。
太子親自前來督戰，金吾軍士氣大陣。
早有太子親信提著趙原的人頭，向楊昭獻禮：“太子殿下，狗賊趙原人頭在此。他想背叛大隋，其心可誅。我等深夜嘩變，取此賊項上人頭，以示我等之誠心。”
楊昭看著趙原的人頭，精神振奮，拔劍指天：“天佑大隋，國祚長存！”
“天佑大隋，國祚長存！”
金吾軍於城頭之上，單膝跪地。它們是大隋最後的，亦是最為純粹的軍人。
“戰！”
楊昭一聲大喝，氣貫長空。
百麵軍鼓跟著擂動，聲傳百裏。
李世民也沒有想著進攻大興城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最後歸降的勢力被他率先派上前當炮灰。
密密麻麻的秦王軍，幾乎人挨著人，在大型攻城器械的幫助下，人山人海地湧向大興城牆。
掩護他們的弓箭手，多達五萬人，羽箭密集如蝗，箭鏃在太陽下，閃爍寒光，覆蓋整個大興城頭。
楊昭站在城牆上，屹然不動。身邊不停地有金吾軍殉國。數不清的金吾軍用巨石投下城牆，一塊巨石落下，總會有十來個敵人掉落城牆。城下的死屍幾在一瞬間，堆積得有一尺之厚。
這就是戰爭！
遠處，能看到黑色的中軍大帳，李世民麵無表情，篤定地指揮著攻城戰。
李建成在不久前剛剛得到消息，李世民早他一步，已經圍困大興。
聽到鼓聲，李建成知道滅亡大隋最後的戰役打響。金吾軍乃是專門護衛皇家的禁軍，絕不會輕易舉旗投降。太子的位置鐵定是他的，這點毋庸置疑。若李世民先行攻下大興城，他就有與我爭奪太子的資本；若我攻下大興城，太子之位將坐得更加牢固。
想到這裏，李建成下達命令：“加快行軍！”
自夏陽開鑿隧道，繞開函穀關，權利再次被李世民架空。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使得徐世績等人不滿。夏陽似早就習慣了，天天與蘇明月膩在一起。
“夏陽，你就真得不怨恨李世民嗎？”蘇明月問。
夏陽搖搖頭：“能做得，我已經做了。自此之後，戰爭與我再也沒有絲毫關係。等秦王攻克大興城，我與你就返回晉陽。接下來的任務就是你的了。”
繞道函穀關後，李秀寧解散了女軍，蘇明月與她們依依惜別。現在她隻想陪伴夏陽。
“我的任務？”
夏陽給蘇明月的嘴裏塞了一塊糖，附耳小聲道：“當然是給我生一大堆胖小子了。”
蘇明月沒好氣地給了夏陽一拳。
“妹夫，你教的招數不行啊。你讓我沒事去花青兒那裏轉轉。我去了，坐下後，沒說幾句話，就被她趕了出來。”
蘇健也閑著了，李世民第一陣有意要隋朝的舊部與金吾軍狗咬狗，沒他什麼事兒。與花青兒見麵後，蘇健看她長得眉目如畫，不自覺地心裏歡喜。依照夏陽的吩咐，有事沒事就往花青兒那裏跑，結果花青兒非但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反而把他從住處用棍子給攆了出來。
“我問你，你平時跟花青兒都聊些什麼？”夏陽問。
“當然是聊我如何作戰英勇，又如何訓練捉生將。有一次，我給她講著，她竟然睡著了。我看我們兩個八字不合，你們也別把我們兩個撮合在一塊兒了。”
蘇明月抿嘴直笑：“呆子，我看你是跟哪家的姑娘的八字都不合，注定要光棍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