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貴人相助
“想來於大人也清楚，丐幫在大興城的所做所為，早引得天怒人怨。再與他們合作，一旦被上麵得知，於大人怕是不好交待。”夏陽說到此處，語氣故意頓了一下。
於佐意動道：“那你說說，怎麼個合作法？”
“大興城的商家合作成立一個商會，每年向於大人進貢一成利潤，怎麼樣？”
“一成利潤，你打發要飯的嗎？”於佐佯裝大怒，他清楚一成利潤有多少油水，市內的商鋪每年的利潤足有七千萬兩白銀。
“大人，一成利潤有多少，你在心裏有計算。不跟我們合作，大人的處境可用如履薄冰來形容。蘇朗做為大興城中的商業巨頭，他是完全有能力組織商家聯合起來成立商會的。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夏陽有心支持蘇朗成立商會，一則因為丐幫實在做事太過狠毒，婦女兒童都難逃其手；二則因為商會的成立，蘇朗能進一步擴大經營權利。
一成利潤，任何一個明白人都抵擋不了這樣的誘惑。
“哼，你少在這裏胡弄本官，我要分三成。不然的話，明天就在大街上將你淩遲！”
於佐貪心不足，他還想再多撈點兒，裝做撫袖而去。
夏陽走後，蘇朗極為擔心，在大廳裏走來走去，思考著救夏陽的辦法。
做為商人，他也認識幾個官場中人，他們的職位要麼沒有於佐的官階高；要麼關係沒有那麼近。
想來想去，還真得沒人能幫到夏陽。
“老爺，吏部閣臣張若虛求見！”
張若虛，楊廣在位時指定輔佐太子楊昭的大臣之一，蘇朗聽說過他，兩人之間從來沒有交集，他為何會深夜來訪。
“快請！”
蘇朗跟著下人走向大門。
剛好張若虛前腳踏進院子，後腳蘇朗來到院中，兩人在庭院當中相見。
這位大臣剛健清朗，言談絲毫沒有大臣的架子，主動向蘇朗打招呼道：“蘇公子，我於坊中深夜不眠，恰好聽到你這裏傳來一陣短笛曲音，妙不可言。籍著這闕笛音，我做了一首長詩《春江花月夜》。正想請教蘇公子，此人為誰？”
“實不相瞞，此人名叫夏陽，乃是我的妹夫。你來得晚了，他被程捕頭帶走了。”
“是隸屬於京兆尹的程平嗎？”
張若虛顯然對於程平沒有好感，語氣裏透著幾分厭惡。
“是。”
“你妹夫所犯何事？”
“殺了汙衣幫數百名弟子。”
“好，我知道了。”兩人簡短對話，張若虛轉身就走：“我去京兆尹找夏陽去。”
此時，天色露白，曙光初現。
張若虛急匆匆地上轎，朝京兆尹而去。
剛走一盞茶的功夫，下人又來報：“老爺，大興城中的樂官前來拜訪。”
“請，快請！”
蘇朗到庭院中迎接，樂官穿著一襲拖地長袍，十根手指戴著假兩寸來長的假指甲：“蘇公子，冒昧打擾了，昨晚我聽到一曲笛音，實乃天籟，不知吹奏此曲的人是誰？”
蘇朗將夏陽的事情講了一遍，樂官同樣不停留，著急著趕往京兆尹。
兩人行色匆匆，蘇朗這下子完全放寬心，有他們兩個在，夏陽不致於有什麼麻煩，疑惑道：“妹夫的曲子吹得真有那麼好聽嗎？我咋就沒有聽出來。”
“夏陽，考慮清楚了，要麼你去死，要麼按照本官說得做。”
於佐一大清早來到牢房中，企圖用夏陽的性命威脅。
夏陽依舊不鬆口。
“來人，給我把夏陽拖出去砍了。”
兩名官差把夏陽從牢房裏拖出，於佐原以為他會跪地求饒，誰知夏陽嘻嘻一笑：“於大人，如你這等貪心，怕是連一成的利潤也分不到。”
“給我拖到外麵砍了！”
“我看你們誰敢砍了夏陽？！”
張若虛闖進京兆尹牢房，官差稟報道：“於大人，我們實在攔不住張大人。”
於佐向來和張若虛不對付，淡然一擺手，那幾名官差各歸其位。
“於佐，丐幫是什麼樣的勢力，你和我心裏都清楚無比。哪怕夏陽不出手，我也會寫奏章請太子鏟除丐幫！夏陽不是殺人凶手，而是為民除害。你快點放了他。”
夏陽不認識張若虛，但張若虛言辭激烈地為他辯護，倒是讓他心生感激。
“張大人，你此言差矣，丐幫究竟有沒有你口中所說的那麼不堪，還沒有定論。依據我大隋法例，私自當街鬥毆，致人死命者，當判淩遲。我依例而行，張大人有意見，可與我當廷對峙。”
張若虛知道於佐所言在理，商量道：“於大人，夏陽與我關係密切。以後大不了，我在朝堂之上少與你爭論。你看如何？”
這已經是極大的退讓了。
於佐心裏樂開了花，仍是要做做樣子嚇唬嚇唬夏陽：“張大人，此事容後再議，把夏陽給我帶出去！”
張若虛急眼道：“於佐，你不要欺人太甚！”
“張大人，你要再在此間停留，我就治你一個妨礙公事之罪！”於佐話音剛落，牢房裏又多出一個人來，正是皇城之中的樂官。
“林大人，你怎麼來了？”
身為樂官的林甫，是太子身邊的紅人，京兆尹的官職要比林甫高二階，但架不住對方離太子近。一上來，於佐就討好林甫。
林甫不屑地看了於佐一眼：“於大人，如果本官今日非要保夏陽，你當怎麼做？”
“這……”於佐十分為難。
林甫淡然道：“丐幫是一群什麼樣的貨色，你我心裏都清楚，於大人想要什麼，本官心裏也清楚。非得要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嗎？”
於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林大人，你說笑了。下官這就放了夏陽。”
林甫輕輕拍了於佐的臉一下：“這還差不多，總算你還明曉事理。”
於佐滿臉豆大的汗水，低下頭：“下官……”
林甫解去夏陽的綁縛：“夏陽，你且跟我到大興皇宮去，我有事相求。”
什麼，林甫有求於夏陽，這讓他大為吃驚。
於佐使勁地給夏陽使眼色，對方裝做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