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淨衣幫到來
碧海潮生曲不止能讓毒蛇跟著載歌載舞，還能讓毒蛇被夏陽操控。
毒蛇們在笛音的引導下，調轉頭，向丐幫弟子湧來。
“你們這群廢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毒蛇為何向我們跑過來？”黃道全騰地從竹椅上彈跳而起，大聲吠叫。
丐幫弟子沒命似地搖動波浪鼓，毒蛇也隻是迷糊了一下，仍是朝他們衝過來。
“還在等什麼？快用你們的血！”
丐幫弟子們紛紛刺破指尖，將血塗在波浪鼓上，波浪鼓的聲音好像寺廟裏喇嘛的誦經聲，一聲緊似一聲。
有血做為媒介，波浪鼓壓過夏陽的短笛，毒蛇不再發瘋，愣在原地，盤做一團。
夏陽的短笛聲音陡變，聲音刺耳，聲音就像刀刮在石頭上，短促尖銳。
吹奏珠海潮生曲，必須借助內力，黃老邪的笛子選用的是棲鳳木，堅韌無比，夏陽的短笛則用的是普通竹子，吹的時間長了，承受不住，裂開一條縫。
碧海潮生曲再也無法控製毒蛇，它們調頭向夏陽這邊衝過來。
這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一打長翅膀的飛蛇，速度如電，飛到夏陽的鼻尖。
一股蛇身上的土腥味兒衝入夏陽的鼻腔，夏陽的鼻尖涔出細密的汗水。
生死危機，頃刻之間。
靈光一閃，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拋棄短笛，用嘴模擬碧海潮聲曲，發出聲音。
聲音才出口，飛蛇掉地。毒蛇重又集結，折返湧向丐幫弟子。
黃藥師吹短笛，純粹是為了顯示高人風範，裝逼而已。
也幸好夏陽的猜測是對的，要不然，他們都要喪身蛇腹。
伴隨著珠海潮生曲進入高潮階段，丐幫弟子的波浪鼓次第破裂。
這首曲子霸道而孤高，不允許有任何嘈雜的聲音，影響它的鳴響。
張若虛的住宅，草稿已經寫滿了數張紙，耳聞碧海潮生曲，奮筆疾書：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
“硫磺，快撒硫磺！”
黃道全拚命喊叫，丐幫弟子從身上拿出硫磺，灑在地下。
絕大多數的蛇被擋在硫磺圈外，仍有長著肉翅的飛蛇飛過硫磺的阻攔，衝入丐幫諸人中間。
越是長得奇形怪狀的蛇，毒性越強，它們咬上一口，這人斷然沒法活得了。
飛蛇如入無人之境，盡情地殺戮，丐幫子弟四散逃竄，哭嚎之聲連成一片。
“你們做了那麼多的孽，總要償還。”夏陽對於丐幫弟子的死，沒有絲毫的同情。
黃道全向前跑動，背部被一隻飛蛇咬中，緩緩倒地。
“妹夫，這些毒蛇你打算怎麼辦？”蘇朗問道。
滿地的毒蛇，讓人看著就覺汗毛直豎。
臨近市的地方有一打護城河，夏陽吹動曲音，將它們引向河裏，籍著河水遊走。
“好啊，你們膽敢殺了我們丐幫這麼多人，真是膽大包天。黃幫主，你怎麼死了，咱們乃是至交，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又來了一批丐幫子弟，帶頭的正是淨衣幫的幫主何知秋，這群丐幫弟子穿著衣服雖然打著鵪結，但洗得甚是幹淨。
何知秋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不知道丐幫內鬥的人，還真得會以為兩人關係親密。
“程捕頭，就是蘇朗協同這個惡人將我們丐幫的黃幫主殺死！”何知秋指著夏陽。
汙衣幫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何知秋如何不知道，早在黃道全帶人包圍蘇家時，他就到了。
另外，他還通知了丐幫的後台京兆尹於佐。於佐著程平會同何知秋看看。
程平素與何知秋交好，他們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程捕頭，此事是黃幫主先行挑起事端，還請你明察。”蘇朗掏出五千兩的銀票，想要息事寧人。
程平傲然推開蘇朗：“蘇朗，你夥同同伴殺死丐幫汙衣幫主黃道全，此事淨衣幫的弟子全看在眼裏。我乃秉公辦事，絕不會收你們和銀子。”
五千兩固然不少，與蘇朗的偌大家產比起來，差了很多。程平打算以殺人罪將蘇朗一行人逮捕殺害，再平分蘇朗的財產。
“人全部是我殺的，與蘇朗無關。”
夏陽插身而出，用眼睛示意蘇朗不再說下去。
“哦？你叫什麼名字，看不出來這麼講義氣。我問你是如何殺死當汙衣幫數百號人的。”程平掃視著夏陽。
夏陽吹動碧海潮生曲，幾隻飛蛇飛到程平的麵前，程平嚇得差點尿了，要是咬上自己一口，那不就玩完了。
“這下你相信了吧？”
程平麵色發白：“你快讓這些蛇退下，來人呐，把他給我帶走。”
幾個官差將夏陽圍起來。
夏陽一聲口哨，飛蛇散去：“我奉勸各位千萬別把蘇家的主意，飛蛇護衛著蘇家，被咬到了，可就沒得救了。”
夏陽被帶走前，友情提醒了何知秋一下。
何知秋平時最想得到的就是汙衣幫的養蛇捕蛇之術，可惜黃道全捂得很嚴，對於散布在蘇家的飛蛇，他暫時沒有辦法，隻得徐徐圖之。
望著夏陽遠去的背影，何知秋的眼睛凝成針形，夏陽此去，必然有去無回。
程平可不是省油的燈，京兆尹的牢房裏，活活能將人扒下幾層皮。
一提到京兆尹的牢房，大興城裏的哪個人不栗栗危危。
夏陽被帶到牢房裏，於佐還沒睡，連放審問夏陽。
“夏陽，你犯有殺人重罪，三百丐幫子弟被殺，在大興也算是二十年來第一大案，判淩遲一點兒也不為過！”於佐義正辭嚴，末了看似隨意問了一句：“你與蘇朗是什麼關係？”
“大人，蘇朗是我的大舅哥。我想，你跟我之間，能不能談談？”
於佐環顧四周，對程平道：“你先下去吧。”
程平下去後，於佐又假惺惺地道：“跟你這樣的大惡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夏陽悠然道：“大人，現在丐幫上貢給你的銀兩已經大不如前。這麼香的一大塊蛋糕，你不應該找個新的代言人嗎？蘇家的財產雖然多，但絕對沒有大興城市內商鋪的保護費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