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就是這麼霸道
“為什麼，為什麼……”
杜瑋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兩隻眼睛再也沒有神彩，倒在地上。
“夏陽，你去做什麼？”
李世民在夏陽的身後叫著，企圖去拉他。
夏陽回轉身來，兩隻眼睛血紅：“此事不用想，如果不是李家軍，還會有誰。你別告訴我，是宇文成都所為？”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現在隻能隱忍。再說了，我們始終是一個軍隊。死去的人，就讓他們安息吧。”
“李世民你說出這樣的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他們是活生生的三百多號人，不是三百多號牲口，可是，說沒了，就沒了。”
夏陽紅著眼睛，如同野獸一樣喘息著，掙脫李世民的手，向李家軍的主軍帳奔了過去。
此時，李淵正和一眾大將商議接下來的作戰策略，帳簾被揭起，夏陽擋住了外麵的陽光，臉色極為陰沉。
眾將偏過頭去，俱是感覺到一股蕭殺之氣，寒到骨子裏。
“夏世侄，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商量作戰計劃，不知道你有什麼高見？”李淵如何看不出來夏陽是尋釁的，他想盡快轉移話題。
軍中發生的事情，李淵早就得知，不過暗裏訓斥了田衝一頓，就此做罷。
“我來，隻問一句話，伊陽縣中途的那個村莊，是誰指使的，又是誰屠殺的？”
聲音冷厲，每個字都像淩厲如刀的寒風，被夏陽滿是殺氣的眼光掃過，除了田衝和李建成以外，其他人都是茫然不知所以。
發覺他們兩個避開他的目光，夏陽心中有了數，厲聲問道：“李建成，你的心是什麼做成的，你有沒有想過造成這樣的屠殺，有什麼好處？”
麵對夏陽的厲聲發問，李建成哆嗦了一下身子，強辯道：“他們多次劫掠糧草，難道不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嗎？”
“不過就是幾車糧食，哪怕你對他們略施薄懲，我也不說什麼，至於要了他們的命嗎？那可是活生生的命啊！”
說到後來，夏陽的聲音因為痛苦略有變形。
在夏陽灼灼的目光下，李建成本能地低下頭。
“夏將軍，不過是三百草民，他們算什麼，萬不可為此傷了和氣。”
“他們活著，也隻會浪費糧食。他們的存在，就像茅坑裏麵的一堆蛆蟲！”
“我覺得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賤民就是賤民！”
看到夏陽厲聲訓斥李建成，一眾將領大著膽子為李建成求情。
夏陽冷笑道：“你們在這裏滿嘴噴糞，李家軍的人數再多，有百姓多嗎？李家軍的力量再大，有百姓的力量大嗎？民為重，社稷為輕，這難道就是書本上麵的東西嗎？”
一連三個擲地有聲的反問，無人敢接夏陽的話。
李建成冷笑道：“夏將軍，別說這些沒用的，沒有糧草，我們憑什麼去跟宇文成都拚。我還沒有說你監守自盜，把李家軍用的糧草讓那些百姓吃，這又算怎麼一回事。千裏之堤，潰於蟻穴，萬一哪天糧草不夠用了，我們又當如何？”
“二公子果然高瞻遠矚，夏將軍你此事做得確實有些過了。”
“二公子是為大局著想，你說得沒錯，他做得也沒錯，以我看來，不若你們兩個言歸於好，此事揭過即可。”
“夏將軍，做人太過認真，也未嚐見得是一件好事。”
眾將再次勸說夏陽。
夏陽一直在等著李淵說話，結果對方一言不發。
“如果我堅持要讓二公子去村民的墓前懺悔呢？”夏陽霸道地道。
“像二公子這樣尊貴的身份，如何能給那些賤民道歉，這不是胡鬧嗎？”
“夏陽你別太過分了，別以為你為起事立下莫大功勞，就可以為所欲為！”
“快點給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眾將沸騰，對於夏陽如此霸道，全部氣勢洶洶。
李元霸銅瓜錘在手：“夏陽，你待怎麼的，莫非想以一人對抗我們這麼多人？”
夏陽毅然不懼地看著諸將：“怎麼，想要以多欺少嗎？”
呀地一聲，銅瓜錘擊向夏陽。
諸將不能出手，但是李元霸可以。
砰地一聲，大帳之中一片寂靜，李元霸的銅瓜錘，被夏陽的54式手槍打出一個透明的洞。
這是什麼暗器，竟然能將銅瓜錘打透。
諸將們全部驚呆，槍口處還噴著白煙。
不止速度快，力量也奇大無比。
夏陽表情平靜地看著他們：“你們誰有本事，可以試試，我不介意！”
夏陽不介意，但是諸將介意啊，這要打在人身上，哪裏還能活命。
“不怕告訴你們，宇文成都就是官軍被我的槍打成重傷。現在，我就是要帶著李建成還有田衝去墓前道歉，你們有意見嗎？”
眾人紛紛看向李淵，這是唐國公，李家的最高領導者。
到這個時候，李淵也隻好站出來說兩句。
“我們李家軍是為了百姓戰鬥，妄殺百姓，本來就是不對的。希望建成這次艱深切地認識到這次錯誤。”
言下之意，李建成處理這次事情，是他的過失。
李建成聽李淵這樣說，頓時沒了脾氣，訕訕地看著夏陽：“我跟你一起去！”
“田衝，你也跟著一起來！”
李建成都服軟了，田衝還能怎麼樣。
跟著夏陽打馬來到村外，三百多人被埋在一處，隻有一塊石碑，上麵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緩緩下馬，夏陽對著石碑鄭重地躹了三個躬。
“跪下！”夏陽冷然道。
“你居然讓我下跪？”李建成一下子就大為光火，抬起腳來，踢向石碑。
夏陽舉起槍來，對著天空開了一槍，林間的鳥兒被驚得撲簌簌飛起。
李建成兩人被嚇得一個哆嗦，看看夏陽，隻得跪下。
被逼著向石碑磕了三個頭，李建成站起。
田衝也要跟著站起，夏陽用槍頂住他的腦袋：“說，是不是你親自帶軍到村裏，無情殺戮的？”
被夏陽厲聲一喝，田衝下意識地點頭：“夏將軍，我……”
“既然是你帶軍屠殺的，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夏將軍，你千萬不要動手，田將軍可是咱們李家軍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