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假畫真畫
裴寂惡寒著將玉決扔掉。
李世民向侍者表明來意。
侍者聽說他們是來買中堂的，趕緊把他們請到三樓。
三樓的字畫間內，牆上盡是字畫，琳琅滿目，不過都是凡品，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侍者頗會察言觀色，去請博古齋的老板。
老板過來之後，臉上笑眯眯的，一副生意人的和氣。
“聽說五位是來買字畫的，不知想出什麼價錢？”
裴寂正要開口說話，夏陽上前伸出手與老板袖子對袖子，兩人在袖裏比劃手勢。
片刻後，老板麵色愉快地道：“走，我帶你們去齋裏的另個地方。”
轉開牆壁，來到秘室。
他馬上給夏陽等人沏上好茶，這才又打開另一個不足數平米的小秘室，走進裏麵。
“夏陽，你怎麼懂得這些？”
蘇明月感興趣地問道。
夏陽道：“是大哥教我的，涉及數量重大的金額，生意人都會鬥袖。也就是在袖子裏比劃金額。”
蘇明月興致不高地道：“大哥就是偏心，他從來不教我。”
片刻，老板從秘室走出，拿出一個卷軸徐徐展開。
淡黃色的卷軸上麵鋪滿鬥大的字跡，一股神韻躍然紙上，飄逸絕倫。
裴寂激動地手在紙上摸挲著：“我的天，這……這是蔡飛黃的墨白書！”
“沒錯，準沒錯兒。你看這些字體的筆劃裏還有一絲絲的白色，正是標準的墨白書！”
李建成同樣呼吸緊湊，蔡飛黃是東漢時的名臣，他的書法作品很少傳世，他也是年少時有幸在皇宮中見到過。
“水，善立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李世民小聲讀著上麵的字跡。
博古齋果然是金玉城中的頭號招牌，居然珍藏有蔡飛黃的真跡。
“老板，這幅真跡多少錢，你開個價！”
老板笑道：“剛才我與這位大爺已經談好了，起碼一萬兩黃金。”
一萬兩黃金，老板看來並不是虛報價格。
“好，我現在就讓人把黃金取來。”李建成當即決定。
裴寂剛要跨出秘室的門，夏陽搖頭道：“老板，你把後人臨摹的作品賣給我們，這價錢有點高了，三千兩黃金，不能再高了。”
“什麼，你說這畫是後人臨摹的？”老板當下陰沉著臉：“客人，你莫不是來消譴我的。”
“夏陽，說話得負責任，以老夫的法眼剛才看了十遍不止，這絕對是蔡飛黃的真跡無異。”
“哦，那剛才樓下的玉決，你不是也沒有認出來是個什麼東西嗎？”
裴寂低下頭不說話。
李氏兄弟也認為夏陽雖然在帶兵打仗方麵有一把手，但是在古玩字畫方麵的鑒賞力就差上很多。
李建成更是嘲諷道：“夏陽，我看你八成就是為了出風頭，故意這麼說的。”
夏陽不與李建成爭辯，拿起字畫，指著字跡上折鉤地方的筆畫：“諸位可曾看出什麼了？在折鉤的方向明明可以更加圓潤一些，臨摹者卻顯得生硬，就好像手受了傷一樣。在折鉤的地方別人用一筆，他卻用了兩筆甚至三筆，導致每個折鉤的地方墨跡很重，有的還灑了出來。”
經夏陽這麼一提醒，裴寂臉上發燙，他剛才怎麼沒有注意到。
李氏兄弟細看起來，果然如同夏陽所說，也就是說這真得是臨摹者的筆跡，不是真跡。
他們幾個險些都被騙了。
“一幅假字，也敢要一萬兩黃金，老板你這心真得是黑。哪怕一兩黃金也不是錯的了。”李建成氣憤道。
“就是，老板你怎麼能拿假字來唬弄我們！”
“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老板苦著臉：“這幅字我當時可是三千兩黃金收購過來的，唉……我也沒想到會被騙了。”
夏陽呷了一口茶：“三千兩黃金一點兒也不虧，這幅字值這麼多錢。因為臨摹它的人相當有名，是晉朝的王右軍。”
老板長長籲了一口氣，他買得不虧，蔡飛黃遠沒有王右軍出名。
相傳王右軍年輕時就非常喜歡蔡飛黃的書法。
“夏陽你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夏陽輕嗤一聲：“這幅字的神韻你們想必也看到了，矯若浮雲，翩若遊龍，任哪個做假的也臨不出這種神韻，還用得著再看嗎？”
“再有，你們想必都知道王右軍渡河之戰時手腕受了傷！這副摹字想必正是那時的作品。”
最終，李建成用了三千一百兩黃金把這幅臨摹的字買下。
夏陽向李建成拱手道：“李兄，這幅字畫我給你們出了不少的力氣。平時我也喜歡臨摹書法，可否借我觀瞻一晚。”
李建成心情大好，毫不懷疑地字畫送給夏陽：“記得明天還我。”
還別說，此次要不是夏陽，他真得沒法用三千一百兩黃金的價錢把這幅字畫買下來。
等到李建成打馬走了以後，夏陽小聲對蘇明月道：“你摸我的手！”
蘇明月一摸之下，隻覺得他的手心裏盡是汗水：“夏陽，你得病了嗎？”
拉著蘇明月飛快地向跑到住處，夏陽興奮不已。
看看四周無人，夏陽咚地一聲將房門關上。
“夏陽，你這是做什麼？”
夏陽小聲對蘇明月道：“我送給你一件珍貴的禮物。”
說罷，他把字畫平鋪在桌子上，讓蘇明月打來一盆溫水，然後一隻手按著字畫的邊緣，一隻手將劍尖插入到紙裏。
“夏陽，你這是做什麼？”
夏陽馬上給蘇明月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她不要說話。
蘇明月搭眼看去，隻見他因為興奮而兩隻手都在顫抖著。
終於，夏陽停下動作，那幅字畫被分離成兩幅，原來這幅字畫是兩張粘貼在一起的。
夏陽抹了把額頭的汗：“我當時一摸這張字畫的厚度，就覺得有問題，果然如同我所想。”
將分離出來的另張字畫拿出來一看，夏陽差點暈倒在地，這字畫可不就是真正的《蘭亭序》嗎？
這可是幾千年來沒有人可以找到的東西，想不到居然被他找到了，他的內心狂吼著。
如果現在能穿回去，單憑這一幅畫也能碾壓世界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