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酒喝多了
李建成的目的已然達到他的目的，和李元霸趾高氣揚地走了。
軍中工匠按照夏陽所說，把槍竿與槍頭改造成螺栓接合，拿過來讓他們驗看。
夏陽拍拍還在感動不已的嶽野，將槍遞給他，嶽野試了一下果然比之前的接駁要牢固很多，向夏陽一拜：“將軍真是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為什麼剛才我為你出頭，你不拜我，現在卻要來拜我？”夏陽微微有些疑惑。
“夏將軍你是不知道，咱們老嶽可是把槍當成自己的老婆！”張鐵牛在一旁打趣道。
嶽野憤然看著張鐵牛，抄起新改造的槍就要跟張鐵牛連連，嚇得對方連連後退。
李世民同樣真誠地向夏陽彎下身子：“夏兄，經你改造的槍在戰場之上，必然會減少軍隊的傷亡，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於你……”
眼看他要拜下去，夏陽阻止道：“得了，說這話我聽得肉麻，真要感謝的話，兄弟們就一起去醉春樓吃頓好的。”
李世民一笑：“正要如此。”他喊在不遠處打鬧的三人近前，五人策馬向晉陽城中而去。
路上，嶽野解釋說他是為了手下眾多的軍士向夏陽跪拜。
夏陽灑然一笑：“我身為將軍，打仗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手段，能減少傷亡就減少傷亡。你們手下的軍士，不就是我手下的軍士嗎？”
一番話聽得四人心中俱是暖暖的，似乎寒風也不像剛出門時那麼冷冽了。
五人來到醉春樓，小二認得李世民，趕緊帶著他們上到李世民經常來的那個包間裏麵。
坐下後，三名千夫長輪流向夏陽請教功夫上的問題，夏陽巨細無遺地作答。
五人談笑甚歡，夏陽喝了不少的酒。
酒到中途，李世民的神情有些落寞，喃喃道：“以前我們三兄弟經常來這裏喝酒，現在……”
“唉！”一聲沉重的歎息，轉瞬間被寒風吹走。
夏陽不知如何勸說，這不是李世民的錯，後來他們還兄弟相殺，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也不好插嘴，敷衍道：“我們喝酒，喝酒，不醉不歸！”
於是，喝光了三壇上好的晉陽當地的玉壺春後，他們又叫了三壇。
菜桌上的菜沒見少，酒卻越喝越多。
上次夏陽是假醉，這次他是真得有些醉了，頭重腳輕。
街上傳來更鼓之聲，夜已深。
除了夏陽以外，就數李世民喝得最多，看到時間已晚，李世民搖晃著站起：“你們三個先回去，我和夏兄一起走。”
夏陽也有心照顧李世民，扶著李世民下樓，看到嶽野三人走遠，這才拉著李世民向李府走去。
李世民走著走著，掙脫夏陽的手，圍著街邊的一顆樹轉起圈圈來。
夏陽剛要過去拉他，他蹲下去大吐。
輕輕拍打李世民的後背，夏陽歎了一口氣。
李世民低聲哭了出來，夏陽站在一邊，心想著他能哭出來也是好的。
等了大約一刻鍾，李世民站起，搖晃著身子向前走，夏陽再度扶著他，兩人結伴來到李府的大門前。
在李府的門口，披著棉披風的李秀寧正在朝街口方向觀望，見到三哥回來，這才放心了。
把李世民交給李秀寧後，李秀寧向他道了聲多謝。
問及夏陽的姓名，李秀寧這才知道夏陽就是閨蜜蘇明月的夫婿，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去，隻見夏陽濃眉大眼，麵相白淨，是很耐看的一個年輕人。
她跟夏陽說了兩句，見到夏陽的身上還有一些被李世民吐到的汙物，好心地把她的手絹拿給夏陽。
簡單地告別後，李秀寧扶著李世民進了李府。
迷糊中，夏陽把李秀寧的手絹放在兜裏，都忘記了是如何回去的。
等到再次醒來之時，已是午夜，接近子時。他詫異地發現自己不是睡在地上，而是躺在蘇明月的床上，鼻間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蘇明月以手支頭，不住地打著瞌睡，聽到床上有動靜，艱難地睜開眼皮，叫了一聲：“小玉！”
小玉在門外答應了一聲。
蘇明月道：“把給姑爺準備的醒酒湯給端過來！”
揭去姿碗上的蓋子，醒酒湯還很燙，蘇明月拿著勺子攪動，吹涼了遞到夏陽的唇邊：“喝兩口醒酒湯，頭就不疼了。”
依稀間，夏陽想到了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媽媽，每次她都是這樣喂夏陽吃飯。
夏陽眼眶有些發澀：“明月，你對我真好！”
蘇明月嗔怪道：“又在說傻話了，咱們兩個是夫妻。”
一邊喂著夏陽喝湯，一邊問：“感覺好受些了嗎？”
夏陽好受多了，打算從床上起來，到地上睡。
蘇明月按住他：“晚上地上涼，你就睡床上吧。”
正在夏陽想著與蘇明月同床共枕的美好時刻時，突然間蘇明月的臉由晴轉陰，迅速烏雲密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個方向。
順著蘇明月的目光看去，夏陽看到衣服口袋裏麵露出一截月白色的東西。
夏陽掏出來一看，是一方女人的手絹，還是絲綢製品，相當名貴。
耳朵一緊，蘇明月揪住夏陽的耳朵：“說，你是不是去醉春樓喝酒了，還特麼叫了姑娘做陪。回來這麼晚，是不是在別的女人床上睡過一覺了？你信不信明天老娘就去醉春樓當姑娘去！”
麵對勃然大怒的蘇明月，夏陽的小心肝一顫，他委屈啊，真得沒有找姑娘。
至於這方手帕是哪裏來的，他也不知道。
“明月，你要相信我！”
蘇明月提著夏陽拖到地上，自個兒捂著被子將頭蒙上。
夏陽主動從床下拿出搓板，跪在上麵，苦著臉解釋：“明月，你聽我說，我就是和李世民還有軍中的三名千夫長去喝酒，真得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夏陽對蘇明月之心，天可憐見，如若有半點改變，天打五雷轟！”
蘇明月在被子裏麵轉動身體，背對著夏陽：“這是在屋子裏，哪裏有天？！”
夏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會兒，夏陽又碎碎念道：“明月，你相信我吧，這方手帕，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