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蘇朗發現商機
夏陽改建的廁所給蘇府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蘇朗上過廁所後，又回到廁所裏麵仔細地研究著馬桶，足足有一個時辰。
蘇明月又拉著夏陽道：“你說大哥該不會是消化不好吧？”
夏陽搖頭道：“他應該是想把馬桶當貨給賣出去！”
這馬桶在古代是奇貨可居的東西。
果然蘇朗從廁所裏麵出來以後，拍著夏陽的肩膀：“妹夫你真是了不得，想到馬桶這麼一個東西，我們蘇家又要大賺上一筆了。”
蘇朗雖然沒有參加李家的起義軍，但是他肩膀上的責任也異常大，古代打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財力的消耗。
蘇家負責著支撐著李家的軍糧，正因為如此，在看到夏陽的馬桶以後，蘇朗看到了巨大的商機，這怎能不讓他得意忘形。
蘇明月在一旁嫌棄地道：“大哥，你摸夏陽時麻煩下次先洗手。”
蘇朗尷尬不已。
小玉端來一盆清水，蘇朗用洗潔淨淨手後，對蘇明月道：“妹子，我借妹夫用一會兒。”
蘇明月嗔怪道：“你這話說得怎麼跟夏陽像一件東西似的。”
蘇朗拉著夏陽走出老遠，已經聽不見蘇明月在說什麼了。
在蘇朗的房間裏，他細細地詢問著夏陽一些製作馬桶的細節，夏陽回答巨細無遺。
蘇朗畫好草圖後，吩咐仆人拿著草圖去找陶匠師父燒製，至於馬桶上麵的細瓷釉，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出來的，隻能等待以後的機緣。
兩個人做完這件事後，已是日照西窗，天色暗沉。
蘇健推開門進來：“大哥，妹夫，爹讓咱們一家人去大廳吃飯呢。”
蘇府有家規，晚飯必然要一大家子在一起吃。
蘇家六口人集齊了，圍得滿滿一大桌子。
李瑞看得眉眼中盡是笑意，尤其是看到蘇明月主動給夏陽盛飯挾菜時的樣子，她心裏也高興。
總算一家人過得像一家人了。她暗裏踩了蘇啟一腳，結果對方大聲道：“老太婆子你踩我做什麼？”
夏陽笑道：“爹，媽想讓你給她挾菜呢。”
蘇啟白眼道：“都老夫老妻了，不會自己動手啊。”
吃過飯後，李瑞叫著夏明月到她房間裏麵說話去了。
蘇啟把二個兒子一個女婿也叫到他的書房中，關起門來，擺著架子質問道：“蘇朗、夏陽你們兩個跑到李府裏麵去做什麼了？”
蘇健擼起袖子：“好啊，你們兩個偷偷跑到李世叔府上，居然不叫上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夏陽如實把李家準備起事的事情給蘇啟講了。
蘇啟不樂意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們兩個就不跟我商量一下，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嗎？”
說著，一臉盛怒。
夏陽拉拉蘇朗的衣袖，他是蘇家的長子，由他來勸說老爺子再合適不過。
誰知蘇朗雖然頗有智計，如同蘇健怕他一樣，他也極為懼怕蘇老爺子，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蘇朗囁嚅道：“爹，孩兒覺得跟著李家起事，是我們蘇家千載難逢的一個機會！”
“什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反正你們就是不把我這個當家的放在眼裏！”
燈光下，夏陽看到蘇啟的眉毛一跳，似有幾分狐狸一樣狡猾的笑意。
蘇啟將棋盤擺出來：“你們要是下棋能下得過我，我就不追究了。”
我去，明擺著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暗裏原來手癢了，蘇朗暗中亦是鬆了一口氣。
平時他每次從外麵回來，蘇啟都會拉著他下棋，結果最近這幾天因為忙，把這事給忘了。
蘇朗到蘇啟對麵坐下，兩人對弈，他拈起一枚黑子就要落子。
蘇啟眉頭一皺：“沒大沒小，不應該先落子嗎？”
蘇朗笑道：“棋聲無父子。”
蘇啟擺手道：“算了，算了，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是老的辣！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年輕人吃過的米還多。”
蘇朗所布的局可是得自夏陽的珍瓏棋局，隻要是他先手，斷然沒有輸的道理。
起先蘇啟還在嘲笑蘇朗走棋不占天元位，結果越到後來，蘇啟舉棋不定，隻能反複悔棋，看得蘇健都有些不耐煩了：“爹，輸了就是輸了，咱輸得光明磊落一點兒。”
蘇啟胡子一瞪：“屁大點兒的小孩就敢教訓起你爹了。”
“夏陽，你笑什麼？”蘇啟大聲道。
蘇朗轉過頭，老爺子把一枚棋子袖入袖中，等蘇朗回過頭來，居然沒有發現。
過了大半個時辰，蘇朗點著放在棋盤上的茶水：“爹，茶水都涼了。”
蘇啟還沒有想到如何落子，索性將棋盤的棋子打亂，賭氣道：“不下了，不下了。”
等到蘇朗把棋子收好後，老爺子強行解釋道：“蘇朗，我不是輸給你了，時間下得太久，老人家我在些累了，隔天咱們兩個再大戰幾百個回合。”
三人忍不住又是一陣偷笑。
蘇朗向蘇啟請安後，三人倒退著出了書房。
蘇啟等三人出去後，感歎道：“如今我也老了，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放手去做吧。”
驀地他看到地上掉著一張折疊的紙，展開來看時，卻是上麵劃著一張棋譜，正是夏陽送給蘇朗的玲瓏棋局。
這是蘇朗故意掉在地上的。
蘇啟越看越是心驚，這樣的棋局果然是包羅萬象，變幻莫測，見到備注著需要己方先手的話，蘇啟瞬間明白過來，拿著棋子埋頭推算。
再說三人出了書房，蘇健立馬道：“李世叔起兵，我也要跟著一起建功立業。”
夏陽了解蘇健的脾性，他就是一個好打架的主兒，閑來無事，半個晉陽城都被他給翻了個底朝天，於是鄭重交待他道：“你去打仗可以，但是要寸步不離我的身邊。一切都要聽我的。”
蘇健連連點頭。
三人分手，夏陽回到自己的院落，來到大門口，看到李瑞在屋中坐著。她問蘇明月：“明月，你屋裏怎麼放著一個搓衣板？”
蘇明月支吾道：“冬天在外麵洗衣服太冷，就尋思著在屋裏洗。”
“哦，那你洗過衣服之後，記得把房間裏麵的水給弄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