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薑黎那異常淡定又藐視一切的模樣,坐在輪椅上的梁棟心裏湧上莫大的憤怒。
就是她,就是她把他害成這副模樣,讓他永遠都站不起來了。
他一定要殺了她為自己報仇!
“薑同學膽子挺大,竟然敢一個人來赴約。”梁棟笑道。
之所以後麵才出現,也是想要看看這個女孩會不會帶幫手。
“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薑黎滿臉自信。
可這話聽得梁棟無情地嘲笑了。
“你以為我這次還像之前一樣,會找一些沒用的家夥來對付你嗎?”
所以,他這次又找了什麼人來對付她?
薑黎有些好奇。
“可以出來了。”梁棟大聲說。
沒一會兒,從倉庫裏又走出來了幾個人。
看到他們,薑黎的表情明顯一變。
因為為首的男人正是上次放火燒醫院的那個男人。
他……到底屬於哪個組織的人?
為什麼會接這種任務?
“好久不見,薑小姐。”男人先開口對薑黎打招呼。
這話倒是讓梁棟有些意外,匆匆質問,“你們認識?”
“見過幾麵。”男人回話。
“見過幾麵?那你能下狠手嗎?”梁棟又問。
自然是擔心他會反悔。
“放心,既然我們接了殺人的任務,那必須完成。”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揉起雙手。
梁棟心裏鬆了口氣。
轉而又看向那邊的薑黎,“薑同學,我們本來無緣無故的,但你卻喜歡多管閑事,也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他可是專門在黑網上找到這些職業殺手,就不信對付不了這個薑黎。
說完,對一旁的男人使眼色。
與此同時薑黎也捏緊雙拳,做出戰鬥的準備。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那男人攻擊的對象卻不是她,而是梁棟和梁棟身旁的那個中年男人。
隻見兩把匕首深深地刺進了兩人的心髒處,瞬間溢出了鮮血。
梁棟更是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眸,看著那出手的男人,不明白的質問,“你……為什麼殺我?”
可沒等到男人回話,他便失去了意識。
身後的那個推輪椅的中年男人也立馬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薑黎也不是一般的疑惑,匆匆問,
“你們不是他找過來對付我的嗎?”
難不成就因為見過幾麵,就倒戈了?
男人沒有說話,對其他人招了手後,其他人明白地將那梁棟,以及地上的中年男人匆匆抬走。
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薑黎的視線之中。
好似剛剛的一切並沒有發生般。
這到底什麼情況?
正想著,一側忽然傳來陸乘風的聲音。
“這也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薑黎轉眸,隻見陸乘風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他們……是你的人?”薑黎意識到這,連忙質問。
雖然薑黎之前就有猜測,但是不敢確認。
“對。”陸乘風不否認。
“你應該也是想要他的性命吧。”
陸乘風覺得她會赴約,肯定也是想要動手的。
“對,之前看在陳程的妹妹沒死的份上,才放他一條生路。現在既然要我的命,我當然也要他的命。”
“你一開始就不該心慈手軟。”
薑黎同意地點了點腦袋。
像梁棟這種人,一開始就不該給活路。
那樣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優盤呢?”薑黎忽然想到這,伸手問他要。
陸乘風也沒有猶豫,將一個黑色優盤放到她的手上。
可是,手上優盤跟那個明顯不一樣。
“這不是那個優盤,陸乘風你竟然騙我!”薑黎氣憤,伸手就要丟。
見狀,陸乘風卻匆匆說,“雖然不是那個優盤,但裏麵的東西你肯定感興趣。”
“薑黎,歹徒給你的那個優盤真不是我的拿的,你……可以問問沈懷景。”陸乘風又故意提醒。
他知道薑黎不會跟陌生人靠近,如果有人想要從她的身上偷走東西,要麼比她厲害要麼是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他覺得很大可能就是沈懷景了。
至於沈懷景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太清楚。
薑黎收回丟優盤的姿勢,而後揣進兜裏。
其實她也懷疑沈懷景,但是一直都沒有跟他說起這個事情。
薑黎沒有再說話,轉身就走。
“出都出來了,不多玩一會兒再走嗎?”陸乘風又問。
“不玩。”薑黎拒絕。
“今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有流星雨。”
流星雨?
薑黎忽然停下腳步。
“走吧,帶你去一個絕佳的看流星雨之地。”陸乘風說著,抓過她的手臂。
拉著她直接往一側的車子旁走去。
薑黎想要拒絕,但是內心卻又是願意的。
她從小就喜歡看流星。
可能是因為聽說對著流星能夠許願成功吧。
她小時候的願望太多太大。
特別是流星雨,就像宇宙特意表演的一場浪漫秀,美得不像話。
上了車,陸乘風又開始找話題,薑黎卻是看著車窗外沉默不語。
雖然猜測是沈懷景拿走了優盤,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談及這件事情。
“如果沒記錯的話,過了十二點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有什麼生日願望嗎?”
突然,陸乘風又提醒。
薑黎回神,似乎才意識到她本身生日這事情。
可她一向不過生日。
準確地說,離開福利院後,就沒有再給自己過生日了。
“如果我說,希望世界和平呢,你能幫我實現?”薑黎故意問。
“你這願望太大了,國家領導人都做不到,就別為難我了。”陸乘風笑了笑。
薑黎又扭過腦袋,沒有再做聲。
“你就說一個我能夠做到的生日願望吧。”
他能做到的……
薑黎認真琢磨。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想到什麼,匆匆開口說,“我想知道組織背後最大的BOSS是誰,成立這個組織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聞言,陸乘風皺了皺眉。
“這個願望應該不難吧?”
見他半天沒作聲,薑黎又問。
“難是不難,但是擔心知道真相的你,會接受不了。”陸乘風歎息。
“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接受?”
薑黎早就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