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將蘇冉冉臉上的表情都看在眼裏。
她不會又想到了什麼歹毒的事情,所以才會笑得那麼開心吧。
“我想去趟廁所,你能扶我一下嗎?”薑黎突然說。
蘇冉冉愣住,緩過神後點了點腦袋,上前伸手攙扶住她的手。
雖然很好奇薑黎怎麼突然要她幫忙,但想著不久後就要發生的事情,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圖釘是你放的嗎?”薑黎的腳剛落下,又問。
蘇冉冉扶著她的動作一僵,背脊也跟著一緊。
她沒想到薑黎竟然會直接對她問出這樣的問題,是猜測還是……
“姐姐,你怎麼突然懷疑我了呀?我今年可是沒有參加校慶演出,我為什麼要害你?”蘇冉冉皺著眉頭,故作有些委屈的樣子。
去年她已經拿到了校慶獎勵,今年一開始就沒有想要跟他們爭,所以直接請假。
若是一般人,肯定也覺得蘇冉冉沒有傷害她的理由。
但是……
“你嫉妒我。”薑黎篤定。
被人戳中心事的蘇冉冉,臉色漸漸變得有些不好。
可還是強裝鎮定的扯了扯嘴說,“姐姐你這麼厲害優秀,確實會遭人嫉妒。可是嫉妒歸嫉妒,做那種害人的事情就是人品的問題了。我怎麼可能為了一時的嫉妒,毀了自己人品呢。”
薑黎沒想到蘇冉冉的話說得這麼漂亮,不虧是蘇家教育出來的女兒。
見薑黎不再說話,蘇冉冉以為她是無言以對,又跟著說,“姐姐,讓自己變得厲害優秀是好事,但不要太過得意,畢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好一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薑黎認同地點了點腦袋,沒有多說。
讓她帶著自己進了病房裏的廁所。
然而一進廁所,薑黎就把廁所的門給反鎖了。
“你關門幹什麼?”蘇冉冉不理解。
她可以扶她來廁所,但可不想陪她在廁所裏方便。
“關門欺狗。”
薑黎說著,伸手拿過一旁的白色毛巾。
“什麼?”蘇冉冉沒聽懂。
“待會……你就知道了。”薑黎將毛巾撕成條狀,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沒一會兒,一陣陣慘叫之聲從廁所裏傳出。
直到看見她的腳被紮滿了窟窿,薑黎才滿意地收了手。
“我……我要報警!”蘇冉冉痛得渾身打顫,早已哭花了妝容。
她沒想到薑黎竟然是把她騙到廁所裏來,對她施行虐待。
此刻的她側躺在地,雙手雙腳被剛剛撕扯的毛巾條捆綁著,而且右腳已經被薑黎用小型螺絲刀紮滿了窟窿,鮮血源源不斷的往外冒。
“報警?有證據嗎?這裏沒有監控。”薑黎一邊用紙巾擦拭著螺絲刀上的血跡一邊淡定的說。
“這裏……這裏隻有你和我,不是你幹的還能是誰?”蘇冉冉咬牙切齒,心裏惱怒極了。
她沒想到薑黎這麼凶狠這麼變態。
是已經認定圖釘是她放的,所以這般嗎?
“警察講究的是證據,何況我腳不太方便,他們可能會認識害我的人跟害你的人是一個人。”薑黎勾了勾唇,邪惡一笑。
倏地,她又蹲下了身,湊到她的麵前。
剛要說什麼的蘇冉冉,對上薑黎那雙宛如惡魔之眼的黑眸,心頭忍不住地湧上恐懼。
她知道薑黎打架厲害,但沒想到她竟然會讓人感到如此可怕。
特別是她拿著螺絲刀露出那樣不懷好意笑容的時候,像極了恐怖片裏變態殺手。
“一般傷害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薑黎說完,拿著螺絲刀的手忽然又一揚,狠狠的往她的手掌心紮去。
蘇冉冉痛得撕心裂肺,差點就要暈厥過去。
“蘇冉冉,這是警告。下次,可就不是這樣了。”
薑黎語氣陰冷。
轉而解開她手腳上的捆綁,接著把螺絲刀放在她的手中。
做完一切,薑黎才走出廁所。
剛回到病房的顧雲鯤,見她從廁所出來,一臉疑惑地問,“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哭叫,不會是你吧?”
“不,是蘇家大小姐在廁所裏自殘呢。”薑黎解釋。
自殘?
顧雲鯤瞳孔震驚,匆匆走到廁所那邊。
此刻廁所大門是敞開著。
隻見蘇冉冉趴在地上,十分狼狽。
特別是右腳上正源源不斷地流著鮮血,看起來很是恐怖。
“蘇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呀?”顧雲鯤原本想要上前。
但是又覺得不太妥當,連忙說,“我去叫醫生。”
沒一會兒,幾個護士和醫生匆匆趕來廁所,將蘇冉冉給抬了走。
直到安靜下來後,顧雲鯤才意識到什麼,目光看著坐在病床上,一臉淡定的拿著筆畫著畫的薑黎。
他肯定不相信蘇冉冉會自殘,所以……
“薑黎,不會是你幹的吧?”顧雲鯤湊到病床邊,小聲詢問。
薑黎也不打算隱瞞,點了點腦袋。
“還真是你幹的呀?為什麼呀?你和她有仇嗎?”顧雲鯤追問。
他在學校裏沒聽說她們兩人關係不好,怎麼就……
薑黎輕嗯,並不準備解釋。
“有仇?不管有什麼仇,你這樣公然的動手,等下她報警的話就麻煩了。”顧雲鯤擔憂。
這話倒是讓薑黎有些詫異。
她還記得第一次去學校的時候,五哥因為蘇冉冉摔了就指責她,還逼她向蘇冉冉道歉。
現在不但一點也不關心,居然還擔心蘇冉冉會報警。
“她不會的。”薑黎篤定。
“為什麼?你不會是抓到了她什麼把柄吧?”顧雲鯤又猜測。
薑黎剛準備說什麼,一群人突然急匆匆地往病房裏走。
其中一個薑黎認得,正是王藝的哥哥,王大強。
其他人又是什麼人?
瞧著他們那模樣,薑黎覺得來者不善。
特別是為首的那對中年男女,臉上充斥著莫大的憤怒。
眾人掃了眼病房後,目光落在病床上的薑黎身上。
為首的中年婦女連忙質問起,“你就是薑黎?”
“對,她是薑黎,你們……是誰呀?”顧雲鯤先接話,疑惑的反問。
聞言,中年婦女立馬指著她,憤怒地嗬斥,
“是你害了我女兒,就是你害了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