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下台的時候,瞧見一個身影躲在暗中觀察著這邊的一切。
那邊的光線雖然比較暗,但薑黎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蘇冉冉。
這段時間,她沒有見過蘇冉冉,差點忘記了她的存在。
薑黎覺得,隻要蘇家的人不再招惹她,她絕對把他們當空氣。
但如果他們還想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薑同學,明天校慶結束後,我就不來學校了。”王藝忽然沉重開口。
“不來學校?你是要退學了嗎?不會是你那個哥哥又賭博輸錢了吧?”
薑黎不得不想到這個事情。
上次她百分之百贏的事情還沒有讓他看明白?
那天沈懷景是怎麼處理的,她沒有多問,許是很放心他做事吧。
“沒有沒有,我哥哥現在正常上班了。”
王藝雖然不知道哥哥怎麼突然轉變了,但改邪歸正是好事。
“那為什麼?”薑黎好奇。
“是我身體不太好,要休學。”
身體不好?
難怪一直以來臉色都不太好,原來真生病了。
薑黎沒有多問其他,祝福說,“祝你早日康複,一切順利。”
“謝謝。”王藝扯了扯嘴,但情緒卻變得低落。
“我們等下再在台上多練習幾次行嗎?這是我第一次上台,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想要表演得完美一點。”王藝忽然又懇求。
薑黎很理解她的想法,同意地點了點腦袋。
目光又掃過剛剛的地方,發現蘇冉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結束後。
兩人回到後台換衣室。
就在薑黎剛剛穿好衣服,隔壁換衣間突然傳來王藝的叫喊聲。
“怎麼了?”薑黎急切的問。
“我腳踩釘子了。”
釘子?
就當薑黎疑惑王藝怎麼會踩釘子的時候,她的腳也正好穿進鞋子裏。
接著,腳底心傳來一陣刺痛,使得她不由得皺了眉頭。
薑黎連忙脫下鞋子,朝自己的腳底板看去。
隻見一顆厚實的圖釘正釘在她的腳底板上。
鞋子裏怎麼有圖釘?
誰做的?
不會是因為她們的表演太精彩,所以遭人嫉恨吧?
畢竟明天就是校慶,獲獎的人可是會加分出道。
可她薑黎不想出道,王藝也要退學,根本就不會影響到他們任何一個人。
忽然,腦子裏想起一個人,臉色瞬間變得不好。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薑黎走出換衣間,坐到沙發上拔出圖釘。
這一扒,腳底板上的鮮血立馬湧出。
最主要的是,不僅僅冒血,而且很刺痛。
不是受傷的那種刺痛,像是被灼傷的那種刺痛。
圖釘上不會塗了什麼吧?
這時,王藝也出了換衣間。
她那原本就比較白的臉,變得更慘白了。
而且雪白的襪子,已經被染得鮮紅,腳底上的血也像是有些止不住般。
“叫……叫救護車!”王藝開口,有氣無聲,說完整個人直接倒下了地。
醫院。
薑黎正被安排到病房裏,顧父顧母以及顧雲柏急匆匆趕來。
顧母更是一臉心疼地問,
“小黎,痛不痛呀?鞋子裏怎麼會有圖釘?是不是有人嫉妒你,所以想要害你呀?”
說完,看向身後的顧雲柏,又強調,
“這事情必須讓學校徹查一番,不能放過那個狠毒的人。”
“對對對,不管是誰有什麼意圖,一定不能放過。”顧父氣憤的附和。
薑黎心裏有了猜測,但沒有證據。
畢竟更衣室裏麵沒有監控,來來回回換衣服的人也不少。
不過她薑黎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
“我已經跟學校溝通了,他們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顧雲柏第一時間就給學校那邊打了電話,但需要時間調查這個事情。
“沒事,你們不用太擔心。”薑黎笑了笑,不想他們太過擔心。
這時,顧雲鯤拿著檢查報告走進來,氣憤道,“怎麼會沒事?你知道不知道那圖釘上是有劇毒的,幸好來醫院及時,不然不處理,腳都有可能保不住,而且必須在醫院觀察幾天才能走!”
顧雲鯤不是誇大其詞,那毒要是從口入,會立馬沒命。
"什麼?還……還塗了毒?誰?到底是誰這麼惡毒!竟然要這樣傷害我的女兒!"
林苑竹惱羞成怒。
"要不要報警處理?"顧建國想要把事情鬧大。
“更衣室裏沒有監控,拿不到有效的證據,報警沒有用。”薑黎連忙勸說。
這話倒是不假。
“沒關係,你們不用太在意。”薑黎原本想要安撫他們。
可是……
“怎麼能不在意?今天那人敢給你鞋子裏放釘子,下次恐怕敢直接給你下毒。不管是誰,有什麼恩怨,敢做出這樣事情的人,絕對不能放過!”顧雲鯤氣急敗壞。
“對,絕對不能放過。妹妹,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顧雲柏覺得她聰明又厲害,應該早有懷疑的對象了。
薑黎猶豫一會兒後,搖了搖腦袋說,“可能是我和我同學兩個人的表演太過精彩,遭人嫉恨了吧。”
她不準備說實話,有些事情她自己解決就好。
“我一開始就不太想讓小黎你進三院上學,那裏又苦又累,同學之間還各種攀比,很多同學還難相處。你們看,還沒一個月就出事了。”林苑竹後悔極了。
“確實,我們顧家又不是沒有錢,不需要小黎這般努力。”顧建國附和。
“就是就是,我們不需要小黎你努力去幹什麼做什麼,有我和你爸兜底呢。就算我和你爸死了,還有你五個哥哥在呢。我們隻希望你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
“是呀是呀,健康快樂最重要,三院以後我們就不去了。”顧建國建議。
“對,不去三院了,我們去二院吧,二院輕鬆!”林苑竹很同意。
讓全校考第一的人去二院混日子,簡直……太不正常了。
顧雲鯤和顧雲柏原本想要說點什麼,但最後沒開口。
薑黎鼻子一酸。
覺得就算是親血緣關係的親人,都做不到這種極致的偏愛吧。
以後若是離開,她肯定舍不得。
在他們走後,一個在外等了許久的身影才從外頭走進來。
看到他,薑黎不意外。
因為顧父顧母來的時候,她就瞥見了站在不遠處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