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來就是假訂婚,取消訂婚也很正常。”薑黎回道,並不想在意所謂的理由。
瞧著她那表情,聽得她那話語,沈懷景濃眉緊了緊。
果然,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
看到了那新聞,知道了取消訂婚的事情,竟然問都沒有問一句。
“我們沈家和周家屬於世交,兩家人的關係一直很不錯,昨天周家的人恰好在酒店,大晚上的又出了一點事情,我就出麵去處理了一下。至於訂婚取消,是因為……奶奶的病情突然惡化了。”沈懷景簡單解釋。
他不知道薑黎想不想聽,願不願聽。
但他就是想要解釋一下。
畢竟事實跟新聞不一樣,不想她過多的誤會。
聽到前半段的薑黎沒有任何反應,但是聽到後半段話,薑黎猛然抬起腦袋,關懷地問,“沈奶奶病情怎麼突然惡化了?”
她對沈老太太的印象很好,所以不得不在意一些。
“不清楚,淩晨三四點的時候突然心跳停止,搶救了兩個小時才挺過來。”
沈懷景的聲音雖然沒有任何情緒,但薑黎感覺到他內心是擔憂和害怕的。
她一開始也知道,在沈懷景的心中,沈奶奶是很重要的存在。
“沈奶奶是哪方麵的疾病?”薑黎又好奇地問。
“心肺都出現了問題,最嚴重的是心髒。其實如果是年輕人,完全可以做手術。但奶奶她年紀大了,怕承受不住手術的風險。”沈懷景解釋。
薑黎明白地點了點腦袋,年紀大確實是個問題。
“隻是暫時取消了訂婚,我怕電話說不清楚,所以想著等空了就當麵跟你說解釋一下。”沈懷景又強調。
當麵解釋確實比電話裏說要好很多。
可是他們隻是假訂婚而已,他這般有誠意地解釋幹什麼?
不過薑黎表麵一副淡漠的樣子,心底深處竟然有一絲高興。
她這是在高興什麼?
沉默一會兒,沈懷景看了眼時間後,站起身說,“我待會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薑黎沒有回應,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後,才抬起腦袋看向門外。
幸虧其他同學都去另外教室上專業課了,不然被這麼多人看見沈懷景找她,肯定會惹來不少嫉妒。
“薑黎,他……他給你說什麼了?”顧雲鯤走進教室,氣憤又好奇。
“解釋了新聞和為什麼取消訂婚的事情。”薑黎如實回答。
“你不會就這樣原諒他了吧?”顧雲鯤很不高興。
他雖然看不到薑黎的真正情緒,但感覺應該是如此。
薑黎沒有回話,再次認真的動筆。
她希望在去帝都之前把這東西給做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他就是個渣男,你可千萬別對他有任何好感,知道嗎?”顧雲鯤認真提醒。
說完後,目光不由地瞥向她繪畫的本子上。
看見是槍支的半成品,眼裏立馬放出精光。
“這是你畫的?畫得這麼逼真!”
“嗯,隨便畫畫。”薑黎不否認。
聞言,顧雲鯤連忙拿出自己平時無聊的時候繪畫出的東西。
“我也設計過。”
薑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顧雲鯤掏出一個繪畫本。
繪畫本裏很多手繪稿,各種類型都有。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最多的畫稿竟然是武器。
“這些都是我幻想出來的武器,怎麼樣?酷不酷?”顧雲鯤將本子遞到她的麵前。
薑黎仔細觀看後,有些認同的點了點腦袋。
她沒想到這個五哥竟然還有這樣的興趣愛好。
幻想出來的武器確實不錯,很適合應用在遊戲當中。
“這是我去年為赤聯遊戲設計的武器,不過他們覺得太不真實了。可明明就是個遊戲,要真實性幹什麼。”顧雲鯤遺憾極了。
原來真是為遊戲設計的。
“可能他們想貼近現實吧。”薑黎猜測。
她那天玩了遊戲後,發現裏麵的武器跟現實中的武器差不多,遊戲策劃應該是認真了解到真實的武器後才設計出來的。
顧雲鯤認同地點了點腦袋,目光又看向薑黎麵前的繪畫稿。
當發現她在稿子上寫著各種具體參數的時候,心頭湧上疑惑。
他怎麼感覺她像是要真的製作出來一般?
不會是她弟弟喜歡這類玩具,所以要親自製作一個?
顧雲鯤這般猜測,也沒有多在意。
……
校慶前一天,每個班級進行演出彩排。
薑黎和王藝隻簡單的排練過兩次。
讓她沒想到的是,王藝在台上比學習上自信很多。
她們兩人的舞蹈動作不需要很大默契,可以屬於單獨的個體。
就是最後兩人的合體擺出一個比較難的動作。
看到兩人那精彩的表演,七班的其他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她們……好牛呀。”
“是呀是呀,這樣的表演還是第一次見呢。”
“聽說王藝家裏是搞雜技的,所以才想出這樣的表演吧。”
“王藝家是搞雜技的,能這麼厲害可以理解。可是,這薑黎怎麼也這麼厲害?”
“她不是打架厲害嗎?這打架也是需要功夫的,跟雜技應該沒有相差多遠。”
眾人認同的點了點腦袋。
然而,此刻在暗中觀察這一幕的蘇冉冉,心裏卻湧上了莫大的嫉妒。
她沒想到,薑黎這個從小在鄉下長大的野丫頭,竟然能在凱裏學院月考中考到第一名。
不是三院第一,是全校第一。
她不是成績不好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最主要的是早上出門的時候,蘇冉冉還聽見蘇母在跟蘇奶奶抱怨說,“沒想到薑黎那丫頭各方麵挺優秀的,我們一開始就該認她。現在關係搞得這麼僵硬,還怎麼讓她回蘇家呀?”
蘇冉冉知道,蘇家的人都後悔了。
覺得他們可能要開始嫌棄她這個事事不如薑黎的假千金了。
再這樣下去,她恐怕連蘇家都要待不下去!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薑黎太過得意,太過耀眼。
蘇冉冉咬牙切齒,認真琢磨什麼。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她們光著的腳上,腦子裏立馬有了注意,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狠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