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317、兩盅小酒,袒露心聲

第317章 317、兩盅小酒,袒露心聲

沮授怔怔的透過車窗,看著車外發生的一切。

他隻覺得,一切恍若不太真實,望著劉楓的身影和形象。

在他心裏,不斷的拔高。

他依稀的記得,初遇袁紹之時,袁紹似乎也是這般,禮賢下士,平易近人。

他首次獻策,袁紹采納了大部分意見,真乃明主啊!

他雖是新降,卻被袁紹委以重任,任他為監軍、奮威將軍。

士為知己死,君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之!

那一刻,沮授在心中暗暗發誓:此生沮授,定不負袁君之恩!

他恪守本分,盡忠職守!

一切如他初見袁紹獻策的那樣,快速發展,唯獨在迎接漢帝的這件大事上,袁紹跟他有分歧,意見不統一。

在袁紹猶豫之際,卻被曹操搶了先,被其迎回天子。

似乎,從此之後,他所獻之策之言,再也不被袁紹采納,愁苦萬分。

哎,為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沮授心中想法萬千,一時間失了神,呆呆的望著窗外。

突然,一股刺鼻的酒香味傳到鼻尖,他聞了聞,驚醒過來。

隻見,馬車早已奔跑起來,窗外的景色不斷的閃過,他一轉頭,在他對麵端坐著劉楓。

不知何時,劉楓進了車廂,他都沒有注意到。

見到他轉頭,劉楓拿著酒葫蘆示意下,微微一笑對著他,問道:

“沮使者,本侯失禮了,見你心事重重,便沒有打擾。

要不,來喝兩盅,解解乏?我跟你說,沮使者,這可是好酒,曹公家的杜康陳釀,難得的很……”

“好,華亭侯,好雅興,給我也來點。

是沮某失禮了,實不相瞞,剛剛發生的一幕,令我想起來一些塵封的往事。

或許是第一次背井離鄉,來這麼遠,還不習慣……咕嚕咕嚕…好酒…”

沮授說著,接過,一個酒葫蘆,咕嚕嚕的大喝了一口,舒坦了許多。

他越看劉楓,心裏越難受,曾經的袁紹,也是類似這般待人真誠,英明神武。

可不知什麼時候起,他都有時審視反思,是不是自己哪裏做錯了什麼?

才令主公袁紹越來越疏遠他,再也不願意,聽從他的建議,但沒有答案。

“來一起走一個,沮使者,有時候心裏藏了太多事,很容易把人壓垮。

比如我……

若不介意,可以把心憂之事發泄出來,就會得以緩解。

本侯願做個忠實的聽客,為你解壓,若不願別人得知,本侯也願保守秘密。

而且,本侯始終認為,若真有難題說出來。

大家一起想解決之道,辦法總比困難多,總能找到解決辦法!”

劉楓不忍見到沮授那無比憂鬱,傷感的模樣,跟沮授碰了碰酒葫蘆,“咕嚕”喝了兩口,

接著還以自己舉例子,透露出自己的一些事情。

隨後,又說了自己幾件醜事,又向沮授提議道。

“不了吧……也罷,那還請華亭侯為我保密啊……”

沮授喝的急,打了個酒咯,這酒真是好東西,看著不多,可勁夠大。

本來,他想要拒絕劉楓的,聽了劉楓的事,看到劉楓那滿懷真誠,充滿了真心。

他剛想說不了,見到劉楓難掩失望,頓時心有不忍改了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願意選擇,相信劉楓。

緊接著,他就像是忘了出使的目的,把這些年,遇到的困難,一股腦的像劉楓傾述起來。

開始時,沮授一邊說,劉楓靜靜的在一旁聽,時不時符合,後來,就一邊共飲,一邊說。

到後來,他們好似說了共同話題,劉楓幹脆做到沮授旁邊。

一人一個酒葫蘆,你一口我一口,馬車裏很快,多了幾個酒葫蘆,好家夥感情有備而來。

你一言,我一語,在這一刻,二人似乎成為了忘年之交。

沮授一把摟住劉楓肩膀,有些悲傷道:“……劉賢弟,你說這叫什麼事嘛?”

“是啊,沮兄,真不知道,袁公為何有沮兄,這樣大才而不采用!這些年,真的苦了你了!”

“誰說不是呢?咯……”

沮授連連讚同,簡直說到他心坎裏了,袁紹采納他的第一次策略,以後就按照獻策那樣,相繼占據了四州。

這說明他沮授製定的策略,完全沒問題啊,怎麼主公就不聽了呢?

就這樣,二人勾肩搭背,一句兄,一句弟的,好似無比的熟絡的老友,而根本不像初次見麵。

還別說,沮授發現壓在內心的事情,一番喝酒,傾述後,吐槽後。

心情還真的好了不少,就像積攢在內心深處多年的大石,被分走一些重量。

隻是一說完,看著麵前的劉賢弟,哦不對,華亭侯,他有些意識到不對勁。

為啥隱藏這麼多年的秘密,怎麼就著了迷,跟這個隻見一次的劉楓,全都說起來了?

或許,是因為劉楓有些方麵,像曾經的袁紹吧。

他拍了拍額頭,喝酒誤事,剛把真實想法透露了,這還怎麼談接下來結盟的事?

尷尬的看著劉楓,他竟然無言,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沒來及苦惱,見劉楓又遞來,一個酒葫蘆。

想也沒想,他下意識接住,咕嚕咕嚕,又是大口喝了起來:反正說都說了,管他呢?

“哎,沮兄實不相瞞,本來,小弟得知汝這等大才,喜不自勝。

還想不管沮兄答不答應,哪怕綁,也要留下沮兄來著。

因為,弟著實不忍,兄此等大才,卻不得所用,最後落得,為袁氏陪葬的下場啊!”

劉楓喝著酒,醉眼朦朧,真摯看著沮授,實話實說道。

他確實有想過,沮授好不容易來了,他就不會讓其回去。

但聽完沮授剛剛的話,他知道,沮授不可能留下來,就算袁紹待他種種不好,他一直不負袁紹。

“啊,為袁氏陪葬?劉……華亭侯何出此言?”

沮授微微一驚,酒醒了大半,深深的皺起眉頭。

他小抿一口酒壓壓驚,冷冷的注視著醉酒的劉楓,似乎剛剛跟劉楓親密的,那個人不是他。

換做誰,聽到被綁,又是為袁氏陪葬,恐都會如他這般。

他還算好,喝著酒,跟劉楓稱兄道弟了一番,沒有直接翻臉,還能冷靜詢問,就不錯了。

“沮兄,別動氣,也不要騙自己了。

剛剛咱們交談中,你自己不是給出了答案了嗎?”

劉楓打了個酒咯,就像是醉了,而他就是借此試探下。

“我,已經給出了答案了?有嗎?”

沮授看著醉醺醺的劉楓,有些疑惑迷茫,指著自己,很是詫異不解的問道。

他真的想不起來,他的言論,從哪裏,能得出,袁氏滅亡,他要為袁氏陪葬的話。

沒有,他想了半天,沒有一句!

“呃,沮兄,那小弟,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幫你回憶回憶了!”

劉楓打了一聲酒咯,微微一笑,也沒在意沮授的態度,摟著沮授肩膀。

他現在就是在欲擒故縱,唯有如此,才有一絲機會得到沮授!

“你說第一次與袁公相見,獻策給袁公,以冀州和一郡兵馬,控製黃河以北。

向東青州清掃黃巾,攻打黑山剿滅張燕,北擒公孫瓚,脅迫戎狄,平定匈奴,橫掃黃河以北。

占據整合四州,網絡英才,迎奉天子陛下,如曹公這般,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