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144、練兵之法，最後一戰
“神臂弩！”
“神臂弩？”
“然也！”
“射程幾何？”
“三百餘步內可射穿重甲。”
“那些可是弩床？”
“然也，那些弩床名曰八牛弩，一千二百餘步可射穿重甲。”
“嘶，這等利器，若為水兵配備，縱橫江上，不在話下。
好教華亭侯知，水上戰鬥，往往以幾方麵為主，1、弓箭射擊 2、撞擊3、接舷戰為主，4、艦船裝配投石機。
往往，船上考慮風向等等，順風射擊，命中率高，逆風不易，撞擊要求太高，行速太慢往往沒有效果。
大多時候，水上戰鬥，到了最後都要以接舷戰白刃廝殺為主……”
說到水上戰鬥，甘寧說的頭頭是道，他沉下心來讀書，也不白費心思的。
他錦帆出身，尤愛水上縱橫，他來廬江，也因為廬江用得到水兵，且缺善長水上作戰將領。
與荊州和江東不缺將領相比，廬江應該是最缺的，獨擋一麵機會更大。
“唔，也確實……”
“忠烈忠烈，勇冠三軍！”
“彩彩彩！”
“喝喝喝！”
忽然，黃忠帶領的士卒戰陣中，傳來歡呼雀躍的呼聲。
原來，方才第一輪比試，以黃忠率領的軍陣遙遙領先而告終。
“好！”
劉楓站立了起來，為其鼓掌喝彩。
見此，劉曄觀看的官員，也都一同站起來，跟著鼓掌叫好。
甘寧一雙黑眼珠子滴溜溜轉，見周圍人都在鼓掌，唯獨他例外，也有樣學樣跟著一起鼓掌。
黃忠不愧是一手弓箭無比嫻熟，百發百中，百步穿楊，他在神臂弩和八牛弩尚未裝備。
便第一時間帶新兵們到了府庫領了弓箭，就是讓新兵們自行，射木製靶子，草人。
他選派的親兵在一旁觀察，計數，誰射中的多，誰張弓次數少等等，都統計下來。
這多虧了劉楓給士卒們招了夫子，讓出操訓練後，每天堅持讀書識字
一開始很多人叫苦不迭，連授課的夫子都找到劉曄和劉楓直說教不下去。
劉楓與劉曄商量一番製定頒布一係列製度。
願意識字者糧錢多一分，不願意學習識字者糧錢少一分。
並且學習優秀者，各有不同獎勵，學習成績差者給予一定懲罰。
很快普通士卒精兵營士卒的學習氛圍積極。
連夫子都稱讚，這方法真有效。
黃忠根據統計出來的情況，他把新兵分列出來。
一部分新兵力氣不足，便安排打磨力氣，一部分新兵力氣有餘，技巧不足，便安排精練技巧，他在一旁演示指點。
一部分新兵天賦過人，他便安排更加小的物品，不斷縮小，他演示下瞄準技巧和方法，令其訓練。
就這樣，他通過他的方法，訓練了數日，新兵們一大部分十射五中六中。
極少部分七中八中，也極少部分二中三中，最少的十發十中。
他根據不同情況分別訓練，讓十射十中分享演示，分享全軍。
讓其他新兵這些十發十中新兵們有，而他們在射擊時沒有用過的技巧和長處。
當然，十射二中三中下的也出列演示，讓眾新兵為他們的毛病，哪些地方做的不到位。
他這樣的訓練之法，與宋先生選學生有異曲同工之處，又有很多地方不同。
他這樣新兵們，進步快的更快，慢的也會不斷追趕上來，一個無比良性的循環。
當弩裝備後，用弓和弩確實有區別，但他又同樣的方法，僅僅數日，一眾新兵，幾乎都上手了。
管中窺豹，可見黃忠說他來為廬江訓練精兵，不是自誇，他確實有本事！
緊接著，第輪陣比試，射旗。
在空地上插著數十麵旗幟，每個方陣分別射擊。
這次是由陸勉先行。
他和張勳同樣臉色凝重，第一輪的比試。
他們就赫然發現，黃忠名不虛傳，不愧是能打贏主公的猛將！
不光人猛，練兵頗有章法。
其實，早在黃忠開始練兵時，他們去看過，就知道，比不過黃忠，但有約在先。
但是騾子是馬，還是要拉出來遛一遛。
就像劉楓有一句話說的令他們備受震撼，那就是：明知打不過，難道就不打了嗎？
縱使敵眾我寡，也要誓死一戰！
隻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打過才知道，誰勝誰敗！
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驕傲自大，每一戰都當做最後一戰來打！
那一刻，陸勉想到了，壽春之敗，他們遭遇了慘烈的敗仗，失去的守下去的膽氣。
他們收兵想要投奔孫策，兵至廬江，被劉勳截下來，是公子袁耀，自告奮勇的前來，勸說他們。
不要做無畏的犧牲，劉勳答應留他們一命，並不強迫他們出仕。
於是，他們放棄了抵抗，收繳了兵刃。
也從那一刻，他們失去了雄心壯誌，陸勉雖還有些上進心，每日練習，但進步還是不明顯。
以至於，原時空廬江被破，孫策指著他們問：二位還能提的起刀嗎？
他們大喊著：能！
卻被孫策陣營冒出來一員不知名的小將挑翻。
眾將哈哈轟然大笑著：“這樣的小將，我們麾下多如牛毛！”
他和張勳登時羞愧不已。
從此，再無張勳、陸勉二將，見此情景已經有感情的楊長史和閻象等人兔死狐悲，拒不出仕。
陸勉如同未完成，那誓死守衛壽春的最後一戰，他雙眼通紅，猛地舉起長戟大喝道：“放箭！殺！”
“殺！”
“殺！”
“殺！”
“啾啾啾”
道道利箭從弩機裏發射出來，不斷的射向目標。
一時間，喊殺聲不斷，強烈的戰場氣息，陸勉身後的新兵們發射著神臂弩。
一個個，神色肅穆，大聲的喊殺！
沒有人知道，陸勉把這一戰，當做了最後一戰！
不管是比試，還是殺敵！
直到精兵營傳令兵到了他麵前，他才想起來，這不是戰場，但又是戰場。
這一刻，他笑了，主公，你說的對，不管如何，我盡力了！
哪怕輸，至少我為之拚命過，為之奮鬥過，為之努力了，無怨無悔！
而不是，等到了結果出來，怨天尤人。
陸勉的心境在這一刻得到了升華，盔甲下他露出了笑容，看向觀戰台上的劉楓默默道：
“主公，謝謝你讓我找到了，失去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