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6、大獲全勝
“小心，公奕！”
周泰回首一望，就見三支箭快若一道光，筆直的射向蔣欽，想也未想，周泰縱身一躍。
撲到了蔣欽的馬上，壓在蔣欽身上。
痛，身上被箭射中的痛，胸前被紮甲咯到的痛。
“當當當”三聲過後，在周泰背部，盔甲處，齊根插入了三支箭。
蔣欽被周泰壓的七葷八素，腦袋暈乎乎的。
見狀，呂蒙趕緊護在兩人身後。
這本是劉楓射殺蔣欽的致命三箭，就這樣被周泰替他擋住了。
劉楓在遠處，也沒有在意，忍著輕傷，殺向了兩軍陣地。
隻要是敵方衣甲，全部一刀，一劍！
沒有敵方猛將擋他，猶如無人之境。
如同切瓜剁菜，一天之間，接連損兵折將，連主心骨孫策都生死不知。
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損大將，對方主將生龍活虎，無人可擋。
死亡慘重的江東軍，士氣大降，接近崩潰了，被這最後一根稻草壓死了。
江東兵開始出現逃兵，有些跪地求饒。
見此，劉楓大喊著：“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頓時，雲從者無數。
“撤！”
接連折將，周瑜見士卒出現投降，果斷下達了撤退。
他畢竟不是孫策，這支軍隊組建者，主心骨不在，在傷亡慘重下，他已經很難堅持打下去。
若是孫策不是生死未知，哪怕能露麵一下，都能激起士卒們的戰鬥熱情。
也能戰鬥到最後一刻！
但，他不是。
周瑜隻好收攏所有殘兵，且戰且退井然有序，向著一個方向逃跑。
劉楓等人緊追不舍，在追了數裏路。
突然，箭如雨下！
精兵營不得不退！
隻能看著敵軍撤離。
鳴金收兵！
此時，大地上早已染滿了鮮血。
殘肢斷臂，屍橫遍野。
這就是殘酷的戰爭，就連他在戰爭中，都身負數道傷。
沒有人，能在戰爭中幸免。
馬裹屍還，一將功成萬骨枯，慈不掌兵，劉楓第一次體悟這句話。
上一刻，還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下一刻，就因為一場戰爭，永遠的長眠於此了。
一聲聲哀嚎，一陣陣痛苦的呻吟。
廝殺過後，滿目盡是瘡痍。
“大都督，孫策敗了，我們大勝啊！”
“大勝啊！”
在殺敗江東軍，整個廬江城，城內城外，所有人撕心裂肺的吼著。
歡呼聲，不絕於耳。
那是江東軍，鮮有敗績的江東軍，在皖城前折戟沉沙！
誰都不會體會，皖城士兵們此刻的心情，他們正麵硬生生的打敗了江東軍。
這種成就感，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到的。
就像大都督說的那樣。
原來，當我們真的用命去拚了，敵人，也不過如此！
敵人能做到，憑什麼我們做不到？
橫掃江東之勢，縱橫長江兩岸，被朝廷封侯的孫策就這樣敗了。
他的戰敗，成就了劉楓的之名！
王祥、劉豹、喬然等將各個負傷，甲胄染滿了鮮血，一個個興高采烈的來到劉楓身旁。
激動，喜悅，高興。
就像受傷的不是他們。
“大都督，我們做到了！我們贏了！”喬然樂的跟傻子，嘴巴長得老大。
“公子我們真的贏了，他娘的跟個夢似的，公子，我該死。”
劉豹一會哈哈大笑手舞足蹈，一會想到了什麼，扇著自個大嘴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了。
他的樣子把所有人看傻了，除了劉楓有一個人知道，他為何如此的反常。
在一天前，劉豹還是掌管整個廬江走向的最關鍵人物。
他的年齡，他的心理，他的肩膀，背負不起整個廬江的守土之責。
也沒有能力承擔的起這一切。
卻因為一點他夠忠心！
擔負起了，這一切，差點把他壓垮了。
直到劉楓接管軍務，及時發現隱情，他的擔子才減輕，但對劉楓的愧疚，卻日益見多。
昨日劉楓沒有回來，他就擔驚受怕睡不好覺，直到守城一戰，江東損兵折將。
在劉楓提議一戰定勝負，他是反對的。
本來劉楓安排他留守皖城來著，他不幹，一定要恨著劉楓出城戰鬥，他是這樣想的，萬一劉楓打不過敵人，他能舍身擋刀！
用他的命換劉楓的命，一切都值了。
“豹子，好兄弟，不要哭了，一切都過去了。
笑一笑，我們是打了勝仗！”
看著哭跟孩子的劉豹，劉楓伸手為其擦拭淚水血跡，整理了下衣冠。
“公子……”
劉豹無比的動容，他咧著嘴，笑了。這一笑，充滿了釋然，步入了新生。
……
另一邊，敗軍之兵。
戰死的，打散的，跑丟的，投降的。
周瑜聚攏殘兵和早已帶著傷兵孫權合兵一處，一統計，不到七千，人人負傷。
一時間。
氣氛很凝重，沉悶，蕭索，壓抑。
仿若英雄遲暮。
與來時來時兩萬精銳之兵，自信滿滿，有十萬精兵，可橫掃天下不同，每個人都被打自閉了。
他們看不起的，小小的皖城，區區的廬江，卻把他們打敗了！
折戟沉沙於此。
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萎靡不振。
突然。
“公瑾，子烈，子義……”
伏在馬背上的孫策喊了幾個名字，聲音很小，小到一旁的周瑜好久才反應過來，微微一愣：“停下！”
行進的隊伍，停了下來。
孫權不解的問道：“周將軍，怎麼不走了？”
“噓，聽伯符在說什麼”
果然，周瑜孫權等人來到孫策麵前，就見孫策沒醒過來，說著夢話：“子烈，子義，我害了你們。公瑾，仲謀，我悔不聽勸。”
孫權和周瑜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了苦笑。
在孫策詢問劉楓決一死戰時，他們二人，都是提出退兵。
然而，折損了太史慈和陳武。
其他諸將都不同意，這是一戰定勝負的機會。
他們盲目自信，認為以江東軍的實力，哪怕一萬一千，野戰也能打過兩萬敵人！
連孫策都想當然的以為，畢竟，野戰和攻城可不一樣！
將對將，兵對兵！
孫策就沒有怕的！
也因此，周瑜委派指揮全軍，孫權帶領三千輕傷兵，抬著幸存的重傷兵，找個伏擊。
萬一吃了敗仗，也能接應，嚇退敵人。
好在有了這一手布置，沒有這一手布置，一切都不好說。
這一場仗打下來顛覆了他們對廬江兵的認知！
那就是不要命！不怕死！
這一點，給周瑜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
與對奪妻之恨的劉楓印象一樣深刻。
隨著，登上了船，他們一顆擔心受怕的心，終於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