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裏還有些鬱悶的馮智戴聽了蘇程的話也禁不住一陣激動,運送貨物去倭國能有多少利潤他不知道。
但是去香料島運送香料回來絕對能大發橫財,也就蘇程知道香料島的位置,才能如此任性,讓船兌直奔香料島。
馮智戴聽了心裏的鬱悶減輕了不少,問道:“要帶些什麼貨物呢?倭國海外小國能有什麼利潤?”
蘇程笑道:“倭國窮困的很,吃不飽穿不暖,但是那地方卻生產金銀銅,物資卻不豐富,有錢都沒得買。”
“咱們帶些布料、陶瓷、茶葉過去,你想想,他們的布料、陶瓷哪有咱們大唐的華麗精美?絕對能引起轟動,讓他們拿著大把的金銀來跟咱們換!”
馮智戴聽了不有舔了舔嘴唇,倭國盛產金銀的話,那帶著陶瓷、布料過去肯定能換來金銀。
蘇程笑道:“海外那些小國,沒有咱們大唐這麼精巧的技藝,所以咱們製作的東西帶過去就是寶貝,但是那些窮困的地方也盛產金銀寶石香料,一旦帶回來就價值連城!”
馮盎聽了點頭道:“就是郡公說的這個道理!”
蘇程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旦海貿在廣州城興盛,自然會有商人來此買賣,整個嶺南就被盤活了!”
馮盎沉吟道:“若是那些世家的船跟著咱們的船隊的話,怎麼辦?”
蘇程笑道:“倭國其實不算小,所以倭國的生意就咱們現在船隊的規模也吃不下,而世家的船摸索幾年也能摸索到倭國去!根本就沒有保密的必要。”
“所以,若是世家的船跟著,那就讓他們跟著去倭國吧,不過,如果他們想跟著去香料島,那可由不得他們!”
馮智戴聽了不由點頭,讓世家的船跟著去倭國倒是無所謂,可是,世家覬覦香料島想跟去香料島,那可不行!
就憑火炮的犀利,想要趕走那些世家的海船簡直太簡單不過了。
前廳裏,蘇程拿出了航海手冊,和馮盎父子一直說到很晚。
馮家,馮智彧、馮智戣還一直焦急的等待著,一直等到夜深,才終於等到老爺子回來。
“爹,如何?談的怎麼樣?
”馮智彧、馮智戣兄弟倆迫不及待的問道。
馮智戴解釋道:“談妥了,二八分成,我們占兩成,蘇程占八成。”
馮智彧和馮智戣聽了差點沒跳起來,這還叫談妥了?
“二八分成?這怎麼行?蘇程這是獅子大張口,爹,您怎麼同意了?二哥,你怎麼談的啊?”馮智彧連聲問道,他們倆委實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馮智戴解釋道:“蘇程寸步不讓,咱們籌碼太少,也隻能接受結果。”
一開始他也覺得難以接受,心裏十分鬱悶,但是和蘇程一番長談之後,他突然覺得二八分成也挺香的。
馮智戣一臉痛心道:“二八分成也太少了,就算是三七分成也行啊。”
馮盎擺手道:“蘇程就是抱著二八分成的目的南下到嶺南,除了二八分成,他都不接受!”
“如今已經塵埃落定了,二八分成就二八分成吧!”
既然老爺子都已經答應了,也不可能再反悔,不可能再和蘇程談,馮智戣、馮智彧兄弟雖然很鬱悶,但是也隻能接受。
看到他們倆那鬱悶的表情,馮智戴笑道:“已經跟蘇程商討好了,今年就出海,先運送貨物去倭國,然後去香料島采摘香料回轉……”
還沒等馮智戴說完,馮智戣和馮智彧的眼睛就亮了,沒想到蘇程竟然一點都不藏私,直接讓船隊去香料島。
他們聽馮智戴說下去,聽著聽著,心裏的鬱悶漸漸消散了,反而振奮了起來。
出海果然是財源滾滾啊,若是錯過實在太可惜了!
如果不在嶺南設立市舶司的話,他們馮家根本就沒法在海貿中分一杯羹。
所以占兩成也不虧了!
莊園裏,送走了馮盎父子的蘇程也長鬆了一口氣,這次嶺南之行總算沒有白跑。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蘇程伸了個懶腰,突然十分的想家。
在長安待的時間不算長,但是蘇程卻仿佛將長安當成了家鄉一般。
一想到獨守空床的長樂公主,蘇程心裏就愈發的思念和火熱起來。
這一路來嶺南,都沒功夫給長樂公主寄信,也不知道長樂公主擔憂成什麼樣了。
“公爺,談妥了嗎?”羅香鳳關切的問道,雖然她們不懂海貿的事,但是卻知道能讓蘇程不遠萬裏南下,肯定十分重要。
蘇程伸了個懶腰,笑道:“談妥了!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沈曉點頭道:“一早就收拾好了,其實也沒什麼要收拾的!”
他們一路疾馳南下,根本就沒帶什麼東西,就是來廣州城才采買了些東西。
蘇程點頭道:“好,那咱們明天就啟程北上!”
沈曉和羅香鳳聽了吃驚道:“明天就北上?”
蘇程笑道:“是啊,明天就北上,既然已經談妥了,那還留在嶺南幹什麼?這地方太熱了,蚊蟲也多,而且,還真有些想家了!”
嶺南確實濕熱而且蚊蟲巨多,沈曉和羅香鳳經常抱怨,但是真的聽到蘇程說要離開嶺南,她們卻又十分的不舍。
因為這裏有她們一輩子最美好的回憶,實在讓她們不舍得離開。
而且蘇程北上到了餘杭,武珝她們就會出現在蘇程的身邊,然後繼續北上,蘇程身邊的女人將會回來越多。
所以,現在她們和蘇程相處的每一刻,她們都十分珍惜。
雖然不舍得離開,但是她們也沒說什麼,因為她們覺得蘇程留在嶺南有可能還有些危險,能快點離開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當然,蘇程可不覺得留在嶺南有什麼危險,既然和馮家已經達成了和議,那馮家就更可能對他不利了。
他隻是感到有些歸心似箭。
薛仁貴等將士們聽到要返回嶺南,心裏也感到十分的高興。
他們也感到歸心似箭,而且,他們都是北方人,嶺南這地方的氣候實在讓他們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