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戲誌才登場
“哎!”
正在書房之中,曹操這個時候長籲短歎,他手邊放著一壺酒。
時不時的飲上一口酒,然後再長歎一口氣,曹操此時此刻心中啊,真是別提有多麼憋悶和難受了,真的是隻能借酒消愁啊。
原本在書房裏這種看書的地方,曹操是不喜歡飲酒的,他更喜歡來一杯清茶。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因為劉琦那邊的消息,自從上一次兵敗之後,他就一直非常的憂愁。
而且曹仁的消息一直沒有傳回來,有說曹仁是死了,也有人說這個曹仁就直接投敵叛逃了。
曹操一直整不明白,手底下人說什麼也模棱兩可,曹操這個人一向多疑,所以曹仁這一天沒有準確的消息,他心裏就一直不舒服。
當然了,這些年來,曹仁在他這裏也不算太過於受重用,畢竟人家老曹家什麼都不多,唯獨就是曹家和夏侯家的人多。
而曹仁雖然說是有一個將軍名號,可說實在的,但曹操這裏也不算是多麼優秀的人才。
不過曹操雖然以前不重用曹仁,他甚至出兵之前也沒太看得起劉琦,畢竟劉琦起家的時間晚,手底下也沒有什麼名人將士,所以曹操一直以為他占了荊州,也就是個運氣好。
而派曹仁出去,怎麼著也是他們曹家的人,派幾千騎兵那打一場勝仗,豈不是輕鬆又簡單。
結果到頭來聽到了大敗而回,說回來也不準確,也就那麼零星兩個斥候跑回來了,剩下的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了,幾千騎兵一個也沒回來,包括領軍的曹仁也沒回來。
曹操這個時候,他心裏其實也明白,這幾天疾病估計全是讓劉琦給包圓了,這曹仁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已經投在劉琦麾下了。
可曹操心裏這個憋氣,他也不能跟自己手下人說,總不能說他派曹仁出去打仗,結果因為輕敵,打輸了不說,曹仁還可能成了敵人。
那這說出去,他這當主公的臉上豈不是無光,以後豈不是就不能服眾了。
所以他一麵表現出來對曹仁的信任,每當有人說曹仁可能叛逃了,他都趕緊擺擺手,不提這個茬。
可如果說現在曹仁真的逃命回來了,曹操能再重用他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唉,就憑曹操這疑心病,那就算是曹仁現在蒙頭垢麵,隱姓埋名的偷摸回來了,那曹操也認為他肯定是當了劉琦那邊的奸細,回來也得把腦袋砍了。
可他雖然心中下了這個決定,這再一想到劉琦那邊站著荊州,還把他的騎兵得了不少去,曹仁也損失掉了,不管死活也無法再成為自己人。
這曹操每天就特別生氣,最近也沒有什麼心情,在書房裏看書了,往常晚上的時候還可以點個小燈看一看春秋,品一品名家作品。
最近曹操把酒壺搬到了書房,每天晚上溫一壺小酒把自己喝著暈乎乎的才能睡覺,要不然一想著劉琦容易把自己氣憋過去。
這會兒月上中天,曹操怎麼也睡不著覺,溫了一壺小酒,把隨身侍奉的丫鬟轟了出去,曹操就一邊琢磨著劉琦的事,一邊想著曹仁是死是活,就在書房裏喝著酒。
正當這個時候書房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麼晚了是誰來找我呀?這也沒有聽到下人通報。”
曹操微微一愣,放下酒杯,他倒沒有懷疑是什麼人來刺殺他。
畢竟這裏可是曹家的地盤,曹操雖然疑心病重了點兒,可還沒到疑神疑鬼的地步,在這裏可不會有誰敢來刺殺他。
而且能夠不通過下人通報,就直接來他書房敲門的人,想來一定是他手下那幾位大軍師之一。
“主公,戲誌才深夜來訪,還請主公不要怪罪。”
“啊?”
居然是戲誌才,曹操當時就一愣,這位可是他手下其中一位鼎鼎有名的軍師。
這戲誌才出身名師,那才學名望可以說是天下皆知,是曹操手下一頂一的智者。
“快快進來,不要在門口站著。”
曹操一旦信任一個人,那真的是可以放下身段去結交的,當然他要不信任一個人,再怎麼說話也得不到曹操的信任,總之下場就是一個死字。
而戲誌才很明顯,深得曹操信任,曹操放下酒壺,親自給他開了門。
“我說戲誌才啊,這麼晚了不睡覺,怎麼想起跑到我這裏來了?”
曹操開了門之後,返身回到書桌後麵,拿出了一個酒杯給自己和戲誌才,各倒了一杯酒,這時候才語氣溫和的詢問道。
“多謝主公!”
戲誌才先是將房門關好,和曹操麵對麵坐下,端起曹操溫的酒,喝了一口之後這才說道。
“主公,我看您最近頗多煩悶,我正是為了您所煩心的事情而來。”
曹操一聽這個話,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一些不高興,唉,這要是其他人說這個話,什麼我心裏就有些煩悶,你就給看出來了。
這曹操當時就能把人給拖下去,把腦袋剁了,可麵前戲誌才不同,這可是他手底下的智囊人物,所以曹操也不會多做避諱。
當時曹操就露出來一抹苦笑,對戲誌才說道。
“不愧是我好智囊啊,戲誌才的智慧果然厲害。”
曹操拍了拍手,先是稱讚了一番,然後這才接著說道。
“我這還不是因為之前荊州的事情煩心。”
“哎,正是如此,我想來主公也是因為那劉琦那邊兒的事情而感到憂愁。”
戲誌才點了點頭,他是了解曹操的脾氣的。
自從上次派了曹仁兵發荊州之後,結果曹仁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雖然曹操表麵上不提,可戲誌才清楚,自家主公那心裏憋氣,可都快憋病了。
要不哪有這大半夜在書房自己喝悶酒的,所以戲誌才和幾位軍師這麼一商量。
這才來找了曹操,就是要為他解解心結,自家主公可就不能整天這麼憂愁啊。
“我也不想發愁,可能劉琦真乃是我眼中釘,肉中刺一般,我一想到我那幾千騎兵,生死不知,我的好兄弟曹仁一去不返,我這個心裏我就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