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士家歸順

第五百六十六章士家歸順

士燮閉起眼睛,無奈又痛苦了說出了這句話。

其他士家子弟立刻沉默了。

第一,在士家,在交州,還沒有誰敢撼動士燮的權威。

第二,其實每個人心裏都很清楚,人家劉琦已經把話說白了,士家隻要接受,沒得選擇。

否則,就將同時麵對南越和荊州的兩麵進攻。那樣死得更快。

既然早晚要和其中一家翻臉,當然是選擇殺了自己家人的南越為敵了。

漢人漢地漢臣,就算投降南越,說不定哪一天,也會和士武一樣的下場,隻不過來早來遲罷了。

所以無論劉琦多麼強硬,他們都隻能接受。

兩天後,一份寫滿南越情報的折子悄悄送進了劉府。

第三天開始,劉琦的手下隨著士燮進了交州士家勢力範圍的其他幾郡。

每個城都有專門的將領,將領自帶訓練有素的荊州兵兩千,並接受當地士家的雜牌軍三千。

將領整頓軍備,軍費由士家負責。

好在劉琦說到做到,不準武將幹涉士家的統治,士家人算是多少方下一些擔心。

不過他們也收斂了許多,再不敢向從前那樣盤剝百姓了,因為他們很清楚兵權在人家手裏,隨時都可能把刀加到自己的脖子上。

於是,南越人對荊州的攤牌,決戰,直接導致了本來事實上割據的士燮家族,正式完全歸順了東漢。

確切的說,是歸順了荊州劉琦。

劉琦也憑著每個城池派駐的荊州軍,完全徹底的控住了交州。

現在他的領地有荊州,益州,交州三州的全部,以及部分青州和部分豫州。

雖然人口上還不算很多,但是麵積上已經隱隱成了全中國最大的地盤,也就是隻有更加地廣人稀的西涼可以與之相比了。

這還不算完,劉琦借著占領交州,又從荊州和益州各調了五千軍馬。用來補充駐防交州的缺口。

接下來,就將是滅亡南越之戰了。

攻城炮已經造好,火藥材料已經到位,也就意味著,沒有荊州軍拿不下的城池。

與此同時,南越人也在緊鑼密鼓的為和漢朝開戰做準備,這是也是南越最好的時刻,能否北上占據更大的土地,奴役更多的百姓,全靠這一次的戰爭能否取勝了。

士燮交上劉琦要的材料之後不久,就又籌集了一批硫磺,硝石,木炭等物,雖然沒有上次多,但是也還算不少了。

為了親近劉琦,表達忠心,士燮再次親自出馬,押著材料來送給劉琦。

這時的劉琦還是在合浦的前線,因為大炮火藥都已搞好,他在做最後階段的試驗。

合浦城並不大,不過劉琦是荊州之主,所以還是有三千人馬駐紮在這裏。

這次的跟隨武將是魏延魏文長。

士燮進了城,親自來拜見劉琦。

兩人聊了沒一會兒。

關銀屏忽然急匆匆的闖進來說道,“主公!城外來了一隊蠻軍,公然向城上張望,看軍服貌似就是南越軍。”

說完,怒氣衝衝瞪了士燮一眼。

士燮大驚,自己怎麼這樣倒黴,上趕著來巴結劉琦。想不到屁股後麵居然還跟著一支南越人馬。

看關銀屏這神色,表情,是把自己當做引賊入境的同謀了吧。

“哦?”劉琦也看了士燮一眼,表情怪異。

“南越軍在城外?這麼巧,老太守來的時候有沒有碰到啊?”

士燮除了一身冷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主公!在下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後麵有南越人馬,我我,我要是合謀,現在豈不是送死嗎?”

劉琦一笑,親自出手把他拉了起來。

“沒錯,你要是進城發現我在這裏,然後立刻出城,那就是合謀無疑了,可是現在南越軍來了,你卻沒走,顯然不是事先商量好做下的陷阱了。”

士燮,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長舒了一口氣。

關銀屏卻忽然道,“那些南越蠻族,向來腦筋不好使,把時間搞差了提前出來也有可能。還有一種可能,他們隻想得知主公現在是否在合浦這個前線小城,得到確切情報後,不顧士燮的死活也是可能的。”

“啊!天呐!不是這樣的!”士燮嚇得再次跪倒,仰天大喊。

劉琦微微一笑,再次把他拉起來。繼續問關銀屏,“有多少人,打頭的將領是誰?”

關銀屏搖了搖頭,“都不知道,南越軍沒有正規的旗幟,看不出領兵的是誰。至於敵軍人數,等下才能有確切情報。”

劉琦道,“我們出去城樓上看看情況再說。”

三人出門上馬,來到縣城正門城樓上細看。

魏延此時已在城頭了,看見劉琦親自前來,連忙躬身施禮。“主公!”

“敵軍有多少人?是誰帶隊?”

“啟稟主公!敵軍大概兩三千人,沒有旗幟,不知道誰帶隊。而且,這些南越軍有些奇怪,都在探頭探腦向城上張望,並沒有立即攻城的意思。”

“哼!他們在確認主公到底在沒在城中。”關銀屏依然是斜視士燮,重重哼了一聲。

士燮渾身發抖,麵如土色。

劉琦笑道,“文長將軍,銀屏將軍說,是士老太守和南越人合謀,要來探我在不在這裏,在的話就來攻打城池,你覺得是這樣嗎?”

魏延看了士燮幾眼,見他渾身發抖,嚇得不輕,臉上露出鄙夷之色。搖了搖頭道,“末將覺得不會是這樣。這位士太守,就算有此心,也絕沒此膽。”

劉琦繼續笑道,“銀萍將軍說,是南越蠻子不會算時間,出動早了,另外,他們也根本不在乎士太守的生死,他出不出城完全不重要,隻要我在這裏就夠了。”

魏延一愣,隨即又搖了搖頭,“還是一樣的道理。南越人不在乎士太守,隻在乎主公在不在。可是到了士太守身上,那就恰恰相反,他不會在乎主公在不在,隻會在乎自己能不能安全。所以,這個買賣,就算有人逼著他來做,他也不會做的。”

士燮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看著魏延,臉上都是欽佩和感激。

關銀屏聽了魏延的話,也愣了愣,覺得有道理,看向士燮的目光,終於不再那麼敵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