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盡力幫她

蘇幕汐離開王府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都城,再次成為整個京都城內的笑話,笑話歸笑話,一點也不耽誤她賺銀子。

就在她回來幾日後,宮裏傳來消息便是要開始換做她那荷香鋪的胭脂水粉。

蘇幕汐每日忙不迭一,根本沒工夫想這些,進進出出皆是男裝打扮。沒人曉得也就省去了不少閑事,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這可是讓安氏急壞了。

“怎麼能夠日日出去拋頭露麵,這要是穿出去,多不好!”安氏一早就守在了蘇幕汐房門口,就等著說這句在心裏藏了好幾日的話。

可不想蘇幕汐卻是道:“娘,我看你想多了,如今我的名聲早就毀得一幹二淨,我哪兒有什麼名聲!即便我什麼都不做,那名聲也不見得會好。”

她又堵不住別人的嘴,在那些看熱鬧的人看來,左右這做什麼都是錯,還不若做點自己喜歡的事!

她梳妝打扮好後,又是一襲男裝走了出來,叫上長歌長曼一同前往荷香鋪子。

長歌長曼跟在她身後也是一身男裝,三人看起來似乎還是那麼回事,就像三個長相清秀的少年郎,走在街上別提多少人注目。

幾人進了荷香鋪就忙著清點今日需要進貢給宮裏的東西,而後又趕著讓作坊趕工,保證有足夠的貨源。

沒有多少人知道她是這裏的老板,她暫且也不擔心太多。如今荷香鋪子的生意是越發的好,不僅要賣給宮裏,還要賣給這城內的百姓。

隻是生意紅紅火火,越發招來旁人的妒忌。

隔壁鋪子的幾戶老板也都暗戳戳羨慕不已,暗道這年輕小郎君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竟然有大批大批的貨物送出去。

隻是摸不清底細也不敢太過份,隻敢在背後風言風語說幾句。日子久了,也就習以為常。

隻是他們習以為常,總有人會惦記。

金粉樓如今生意慘淡,往日的輝煌不複存在,甚至連過去賺的零頭都收不到,可是急壞了秦永新。

秦永新永遠都會記得那個攪和了自己生意的那個女人,不僅搶了普通的生意,就連這宮裏的生意也要搶。

他恨得咬牙切齒,可偏生沒有想到一個法子可以整治那個女人,幾日就急上了火。

金粉樓裏的掌櫃心裏早就盤算好了一個主意,於是便將自己這一計謀告訴了秦永新。

秦永新心裏一算計,“你說你這法子行不行?若是不行,那可就偷雞不成倒蝕把米!”

掌櫃的道:“那定然是不會,這次一定會將這件事辦得妥妥帖帖,即便是有天王老子來也沒法挽救她的生意...”

蘇幕汐在荷香鋪子裏又是呆了一整日,再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天黑。

安氏在府上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就等她回來。以前蘇幕汐在王府的時候她擔心,現如今她沒在王府,回來了也是擔心。

見到蘇幕汐每日早出晚歸,還拋頭露麵,心中實在是不安,便一直都等著。

等到蘇幕汐回來吃了飯菜,再是沐浴休息之後,她才放了心。

蘇幕汐也體恤她,便想著明日早些回來,讓她不要太過操心。

隻是進了自己屋子,她卻做出一番已經睡去的假象。待到長歌和長曼回頭稟告安氏已經睡去時候,她又點亮了房裏的燭燈。

同時也換上了另一番神色。

長歌和長曼守在她身後,而三人跟前卻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

一人是黑衣人,而一人則是跪在地上的瘦削男子。

這人不是別人,而是蘇幕汐早前將其控製住與時雨訂婚的男子。

原本蘇幕汐沒打算用他,可如今情況不同,蘇鳳欣害得她名聲大壞,這一切的功勞都是她所賜。

蘇幕汐如何會就這般輕易放過了她!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神情極為淡漠,“你,抬起頭來。”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一怔,隻聽見耳邊一道冷漠冰冷的聲音出來,嚇得渾身都在發抖。

一旁長歌和長曼同樣如此看著他,麵無表情。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緩緩抬起頭來,硬著頭皮去看麵前的三人。

微光下他身前的三人中,坐著那個女子雙目冷清,雖然容貌娟秀,可卻透著一股常人無法抗拒的壓迫力和疏離。

這種壓迫力和疏離在她美貌的臉上格外顯眼,讓他一絲一毫都不敢懈怠。

不過是一眼,他便很快又垂了頭去,一點也不敢再看。

“可是知道要做什麼?”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混身一怔,卻有了幾僵硬,“知道,知道。”

蘇幕汐拿著茶杯淺淺喝了一口,將本就紅潤的嘴唇浸染得越發的紅潤。

如此這般淡漠但卻擋不住她的美貌,男人模糊可聞地動了動喉結,咽了咽口水。

可他還未來得及多想,卻又聽那女人道:“那這件事你靠你了,若是事成,我許你黃金十兩。”

那男人一怔,瞬間斷卻了心裏的念想,隻覺得後背發冷。

這樣美貌的女人,可心思卻如此狠決,他根本不敢多想若是惹怒了她,又會遭遇什麼!

他木木點頭,一絲一毫都不敢怠慢,但也不敢多看。

這樣的女人還是要盡早遠離的好,免得日後被她迫害...

吩咐好了話,那男子身後的黑衣人邊拎著他衣領閃身飛入了黑暗。

如風一般來去自如,蘇幕汐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黑衣人是蕭景懷的人,他說他的人任由她差遣。

他說既然她想親手報仇,那他就給她所有最好的幫手,配上好刀,這樣報仇才會酣暢。

夜色如水,蘇幕汐目光如墨,佇立在黑暗裏片刻,她動了動嘴,對著空氣說了一聲謝謝。

站在她身後的長歌和長曼不明所以,暗道她為什麼要對著黑夜說謝謝。

莫不是氣極了?

可當兩人將話告訴了蕭景懷後,她們的殿下卻突然笑了起來。

長歌:.....

長曼:......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這也隻有當事人兩個才能知道的事,才能明白的事。

她說的那聲謝謝,是感謝蕭景懷的縱容,贈與她一切。

盡管他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可蘇幕汐卻並不恨他,恨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