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如今出了大事,即便府上人有意瞞著,可這也根本瞞不住。許氏本不曉得這件事的,可哪裏曉得經過蘇鳳欣這麼“一提醒”,她還真就曉得了。
於是在將蘇鳳欣給哄走之後,便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去了老太太屋子裏,火急火燎的,匆匆忙忙的神色,讓了老太太差點又給氣暈了。
夭壽哦,這算是個什麼事,每日每夜都有事發生,她們蘇家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王嬤嬤在門口聽著,還不曉得又是哪裏出了事,所以也就沒攔著她,隻是問她到底是怎麼了。
許姨娘急急忙忙走了進屋,還沒走到老夫人跟前就忍不住嚷了起來,“大事不好了老夫人,大事不好了,咱們蘇家出事了,咱們蘇家出大事了!”
老夫人被許氏這一嗓子給吼得頭頂青筋亂跳,嚇得她敢進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怕了她的模樣,“又怎麼了?你且慢慢說,這府裏怎麼就沒有一天的安生日子,你們這一個個的,到底是要鬧騰死我老婆子才罷休啊!”
許氏怯怯道:“老夫人,這件事我非得和你說不可,咱們家大少爺出事啦!現在正被老爺綁在樹上,被鞭子打呢!”
老太太一聽,這還了得,瞬間嚇得白了臉,“這又是怎麼了!賀之這麼乖的孩子怎麼又被打了,他爹是不是搞錯啦!”
許氏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說是那大少爺在院子裏和兩個婢女一起做了那事,這才惹怒了老爺.....”
老太太大怒,指著許氏道:“你可別胡說,賀之怎麼會是那樣一個人,你怕不是哪裏聽來的胡話吧!”
“我怎麼會胡說呢,老太太,不信你隨我去瞧瞧,這府上如今也就老太太你能管得住老爺了,再這麼打下去,我隻怕大少爺撐不住啊!”
老太太站起身來,覺得她說得也是有道理,便趕緊讓了許氏帶她去。王嬤嬤在一旁聽著,覺得這件事怎麼她一點也不曉得,便也跟了過去。
於是這一行人很快便趕了過去,蘇鳳欣正愁要不要和老太太說這事,轉頭來這裏卻發現,許氏竟然捷足先登。她一瞧這在陣勢便曉得,這許氏定然是在老太太跟前說了什麼,頓然臉都白了。
許氏瞧見她似乎才是見到那般, 極其擔心地問道:“大小姐,你弟弟出事了,咱們趕緊去瞧瞧,不然這一會兒該打出好歹來了,咱們蘇家總共就這麼一個獨苗,你說若是打壞了,這可怎麼了得?”
老太太在一旁也是道:“大丫頭趕緊的,你腿腳利索你去瞧瞧,讓你父親趕緊住手,可千萬別打壞了我孫子!”
蘇鳳欣氣得咬牙, 可偏生如今好壞話全都給許氏說了去,她當真是一點也說不得。她憤憤轉身,白皙的手掌緊緊捏在了一起,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那許氏。
這個許氏好啊,轉頭就告訴了老太太!
許氏得意地勾了唇,扶著老太太繼續在後麵慢慢走,故意拖慢了速度,“老夫人,既然大小姐已經趕過去了,咱們就慢些走,免得一會兒您走得太急崴了腳。”
老太太歎了口氣,腳下步子也的確是放緩了,“哎,這孩子們一個個的都不省心,你說我這老骨頭怎麼辦啊!我真是想管教也沒法子管啊!”
許氏扶著她慢慢往前走,柔聲勸慰道:“這孩子們一個個的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不願和我們這些長輩說。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性子極好的,本性也是善良.....”
王嬤嬤在一旁打斷道:“老夫人,咱們趕緊去瞧瞧吧,你聽,這都能聽見咱們少爺的哭聲了。”
老太太停步一聽,果真還是聽得見蘇賀之的哭喊,她心頭一緊,腳下步子又快了起來,連忙是道:“趕緊的,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王嬤嬤噯了一聲,立馬扶過老太太的手,不去看那許氏的神色如何,抬腳就走。許氏在後麵臉色一變,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跟了上去。
蘇賀之的院子就在蘇鳳欣院子不遠處,兩姐弟的院子之前是甄氏給爭取到的好地方,地方大又裝修華麗,這可是當初許氏怎麼也羨慕不來的。
可如今倒好,甄氏也瘋了,留下一對兒女,孤立無援。
許氏聽著那蘇賀之的哭喊,偷偷露了笑臉,甄氏啊甄氏,你聰明了一輩子,怎麼就沒想到你自己下場這麼淒慘?自己瘋了,留下的兒子也是個沒用的草包,如今就隻剩下你女兒一個明白人。
她捂著嘴偷偷笑著,這都是報應,她真恨不得蘇紹元將那蘇賀之給打死。
此時蘇紹元正在院子裏死命地抽打著蘇賀之,嘴上質問道:“我對你還不夠嗎?送你去最好的學堂念書,供你錦衣玉食,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人家那些個官家子弟各個都是滿腹詩文,你呢?”
“就會在院子裏 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真是給你老子我丟臉,咱們整個蘇家的臉全讓你丟盡了!”
蘇賀之被綁在那樹上哇哇大叫,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連連求饒:“父親,父親,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蘇紹元抬手就給了他一鞭子,“解釋!解釋個屁,你當我眼瞎啊,我看得清清楚楚,人贓並獲!”
蘇鳳欣在一旁急得要哭,瞧見老夫人來了,立馬就走了上去,對老夫人道:“祖母,父親隻聽您的話,您去勸勸父親吧!不然賀之可受不住啊!”
老太太一瞧那蘇賀然之輩綁在了樹上,被蘇紹元打得臉都白了,她怎麼受得了,即便是蘇鳳欣不說,她也要去說情。
她當即就上了前去,又是哭又是鬧,拖著蘇紹元不讓他打。
蘇紹元吼得自己的女兒和女人,可吼不得自己母親,僵持了半晌,這才放了鞭子。不過這件事實在是讓他生氣,便命了人將蘇賀之給軟禁起來,一個月不許出門。
老太太抹著淚道:“你這是為何這麼苛責你的兒子,這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你到底想做什麼!好好的 又是要鬧哪一出!”
蘇紹元聽著頭疼,實在是無奈,隻得憤憤道:“不是我胡鬧娘,是這小子在房間裏和下人做那種事,你咱們家還指望他考功名呢,這模樣怎麼考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