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f�來福對自己尋了個這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倍感歡喜,那個荷香鋪子不是仗著自己能搞點什麼新花樣就以為自己可以和金粉樓匹敵了麼?
笑話,金粉樓是個什麼地方,豈是他可以攀比得上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也好意思在金粉樓麵前班門弄斧,實在是不識好歹。
來福眼裏閃過一絲嘲弄,正覺得得意時候,可麵前的小侯爺卻忽而猛拍了桌子,板著臉厲色開口:“那也就是說,是你讓人家關的門?”
來福點頭,略有些歡喜,這在他看來,他可是為金粉樓的未來鏟除了一個潛在的對手。雖然這個對手還在萌芽期,但這並不意味著就可以放任自如。
小侯爺看了一眼蘇幕汐,發現蘇幕汐臉上滿是譏諷,連帶看著他的目光也是如此,他心裏悶悶的,回頭又夾雜著怒意問道:“可那鋪子到底有沒有不對的地方,你這樣也未免太莽撞了。”
來福抬頭,斟酌著用詞,礙於蘇幕汐在這裏,便隻用了一個詞來概括,那便是:“侯爺,這是防微杜漸啊!”
若不從一開始就地方,那日後可就晚了。來福對自己的理論異常自信,用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那個荷香鋪子實在是太有潛力,讓他都覺得有些擔心。
“聽說那個鋪子的掌櫃不講理,我這才直接報了官府,也好為民除害!”來福想了想,補充又說。
在他看來,這全都是為了金粉樓。
蘇幕汐在一旁涼涼道:“那鋪子可是叫做荷香鋪?”
來福一愣,隨即點頭,笑著對這位王妃道:“王妃真是料事如神,那鋪子還真就叫做荷香鋪,真沒想到如此一個小鋪子王妃竟然也知道,真是神通廣大。”
蘇幕汐冷笑,好不遮掩地嘲諷道:“你這馬屁也委實拍得太響了,很可惜,好巧不巧我就是那位鋪子的主人,而你封的那個鋪子就是我開的!”
來福一怔,整個人徹底呆住,為什麼會這樣?那個荷香鋪子怎麼會是王妃開的店鋪?分明之前派去的人說,那鋪子的老板是個年輕男子。
來福正疑惑,那跟前坐著的小侯爺再次猛地拍了桌,臉上滿是怒意,嚇得來福小腿肚子一軟,直接就給跪下了。
“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封了王妃開的鋪子!”小侯爺咬著牙厲聲說道,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陰沉。
來福被嚇得不輕,背部一陣冷汗,沒一會兒就沾濕了裏麵的衣裳,他也不敢相信,他自己封了那鋪子。好半天沒回過神來,他一邊抹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一邊跪在地上發抖。
“我....我之前也不知道,我以為隻是一個年輕人開的....”說著這話,來福連聲音都在顫抖。
蘇幕汐瞪著他冷臉,“即便是個普通人的鋪子,你也沒有資格去封鋪子!”
來福渾身再次顫抖,蒼天,他竟然好死不死將王妃的鋪子給封了,這可怎麼是好?若是早知道是王妃開的鋪子,他哪兒有那個膽子。
可現事情是,鋪子已經被封了,錯誤已經釀成,他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
“小侯爺,之前的事都是小事,我都可退讓,但這件事我不可能會退讓。”蘇幕汐的話說得極狠,在她的頭上撒野,對不起,那你們都還不夠格。
小侯爺琢磨著話半晌,忽而砸吧出味道來了,轉頭皺眉看著他,“這麼說,你早就調查好了是誰封的你的鋪子,所以你才回來胡鬧?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我的存在?”
蘇幕汐眸子一亮,勾了紅唇,也同樣毫不避諱,“侯爺聰明,這件事就是如此。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要見你,我想作為侯爺的你應該知道該如何做,至少不應該和這班人一起胡鬧。”
小侯爺氣結,暗道自己似乎無形中中了這女人的圈套,她早就洞悉了一切,等的就是他主動跳坑----
好深的心思,差點讓他也被唬住了。
他其實也調查過她,不過是蘇將軍的第二個女兒,為將軍府主母所生,但卻並不受寵,是個並不招人喜愛的嫡小姐。而後被父親嫁給了要死的聖宣王,聽聞新婚還未進門就成了寡婦,這在王公貴族的眼裏一直都是飯後談資。
他以為,一個還未及笄的人,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有些心眼的。可沒想到,她心思縝密之深竟然可以和他相比。
小侯爺看著麵前那秀氣的小臉,緊緊捏著茶杯,久久沒有說話。
蘇幕汐忍不住提點,順帶嘲諷,“侯爺,今日我就等你一句話,你若是包庇你的親戚,包庇你的奴才,那我就算冒著被皇上責罰的危險去告上一狀了。”
“我這一個寡婦,本就沒個什麼謀生的東西傍身,好不容易才尋了個賺錢的夥計,好端端被你給端了,我日後活不了了那可怎麼辦,還得讓外人看笑話。”
小侯爺咬牙,見她作出那副窮死的模樣,心裏就氣,什麼窮酸不窮酸的,他可是聽說聖宣王生前給她留了好些寶貝,這些寶貝哪個不是價值連城。
可人家一直叫窮,小侯爺就算再知道底細也不敢戳穿,惹怒了這個不講理的女人,指不定真的去告上一狀,他倒是沒事,但他舅舅可不一定。
“那你想怎麼樣?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至於做到了,你可不許再來胡鬧。”小侯爺咬牙低聲開口。
蘇幕汐眨了眨古怪精靈的雙眼的,有意歎了口氣,“怎麼能說是胡鬧呢?我們這都是完全在講道理,侯爺你說話也未免太難聽了。”
小侯爺再次氣結,忍了忍心裏的怒意,耐著性子繼續道:“那你想怎麼樣?隻要不太過分我都答應你。”
蘇幕汐眉頭一展,露出眼底最深處的笑容,“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侯爺覺得這女人跟個狐狸似的,定然是沒什麼好事,不過能私底下解決的事,就盡量私底下解決,免得日後鬧上台麵了不好看。
“嗯,你說了便是。”他擰著眉如是說道。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侯爺,既然你願意幫我那我也不要求過分,你要官府將我那封了的鋪子還給我,再然後保證永遠不來找事,最後再讓金粉樓的老板賠我銀子。”
她伸手比劃了一下,強調道:“兩百銀子按利息給,你得給我三百兩!”
小侯爺怒,狠狠瞪了她一眼,該死的女人,這分明是在訛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