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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h�掌櫃的六神無主,壓根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事,蘇幕汐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氣得咬牙。
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搞鬼才會這樣,否則怎麼會被官府查封?不過是個賣胭脂水粉的鋪子,如何就成了禍害人性命的東西,這根本不過就是胡編亂造的說辭,目的不過就是為了將她鋪子給封了。
好一個手段來報複,她幾乎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誰在這背後策劃這一次,若是讓她知道是誰,她一定不手軟!
蘇幕汐讓掌櫃的稍安勿躁,而自己則一番裝扮之後和長歌去了衙門那邊,既然是衙役封了她的鋪子,那她就要好好瞧瞧,看看那衙門的太爺怎麼說這事!
而此刻在京都城的另一頭的一處豪華大宅裏,秦夫人正在和知府大人說笑,知府大人坐在座椅上笑得雙眼眯成了直線,笑嗬嗬地合不上嘴。
知府大人已經快到而立之年,調任到京都城內做了好些年的官,如今正是他快要被提拔的最關鍵時期,若是做事做的漂亮了,日後升官入了朝廷升官品那是免不了的好事。
秦夫人是侯府的人,又是當今風頭一時無兩的小侯爺的母親,這侯府眼前地位越發高貴,能有幸被請來這裏,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秦夫人坐在上座的太師椅上,慢條斯理吹著手裏的熱茶,口氣緩緩道:“蘇大人,今日這事真是麻煩你了,若非是有你在,我們還真不知該拿那種人怎麼辦好。”
那知府蘇大人點頭哈腰地笑答,趕忙接過話頭,“哪裏哪裏,不過是舉手之勞,這是我的指責。”
秦夫人淡淡看了那坐在下座的蘇大人一眼,一雙美豔的眸子閃了閃,喝了口茶,便將茶給放在了桌上。
蘇大人坐在原處沒敢主動開口,仍舊笑眯眯瞧著座上的秦夫人,滿臉歡喜。
秦夫人瞧了眼身後站著的來福,來福識趣上前,特意又再次謝過蘇大人。蘇大人擺手,表示本就是他的職責,無須再謝。
秦夫人笑了笑,示意來福過去,老福得令,走到那蘇大人跟前,雙手奉上一錠金子。金子足足有半個巴掌那麼大,顏色金燦燦的,看得那蘇大人閃了眼。
蘇大人這官職本就是個油水足的,但從未見過有人一來就給金子,何況這個頭的金子甚為少見,免不得咽了咽口水,眼裏放光。
“夫人,這不好吧,還是不要了。”蘇大人艱難地挪開視線,推了推來福的手,微弱的婉拒。
秦夫人勾了紅唇,笑道:“大人你勞苦功高,這是應該的。況且聽聞那小鋪子的老板可是個不講理的人,到時候還有勞大人再次幫忙,免得他那嘴胡說八道。
蘇大人點了點頭,“即便夫人不說,我也會多加留意,但這也未免太....”
秦夫人垂眸,“不過是點心意,你我兩家交情深遠,難不成我還不能答謝你了?”說著這口氣,比之前多了幾分威嚴。
蘇大人見好就收,趕忙拿了那錠沉甸甸的金子,連忙答謝。秦夫人見他收下,這才臉色稍霽,又和他有說有笑起來。
侯爺府自來就尊貴,從老侯爺上一輩開始便是個有名的人物。隻是奈何到了老侯爺這一輩,先帝突然駕崩,年輕的新帝即位,便不再看重老侯爺。所以到了後來,老侯爺的名號也就逐漸變成了空殼,不過空有一個地位。
所有人都疑惑武安侯府也就如此落寞,加之後來老侯爺病重,他人看待這侯府也越發的輕視,然就在這時,令大家萬萬沒想到的是,年輕的小侯爺崛起了。
帶著顯赫的軍功歸來,萬丈矚目。
蘇大人如今能坐在這裏,那也就代表日後又可以多一條出路,那便是小侯爺這耀眼的新貴,他努力抓緊了,那日後誰也撼動不了他分毫。蘇大人心裏歡喜得緊,巴不得和這位新貴的母親多說幾句。
秦府人雖心裏不耐煩,但也沒表現出來,畢竟人家方才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封了那不識好歹的小鋪子。於是也就給了幾分薄麵,留了他吃過點心後,這才打發了他走人。
蘇大人一走,秦夫人便也打發來福離開,沒好氣道:“日後若是再遇見這樣的事就不用告訴我了,去告訴你家主子去。”
來福彎著腰討好地笑道:“與主子說了,是他讓我來這兒尋夫人幫忙的。”
秦夫人聞言臉色不快,瞪著來福又問:“那你主子呢?自己花點錢不久解決的事,為何要推到我這裏來?”
秦永新又不是沒有銀子,把人推到這裏來是個什麼事?
那來福連連賠罪,隻道說那主子忙。秦夫人聞言冷笑,“忙?我看是又不知去了哪家怡紅樓尋姑娘了吧!自己那後宅裏那麼多個女人也不管束,隻知道往家裏抬女人進去,成何體統!”
來福流了一背的冷汗,被戳破了事實也不敢反駁,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聽那秦夫人的責罵。秦夫人本就那日進宮受了皇後的氣後一直都很窩火,如今又遇上這麼個事,對秦永新也有些不耐煩了,將那來福罵了好幾句。
來福不敢反駁隻能受著,出門的時候憋了一肚子火,臉色也微微有些不好看。但這到底是事辦成了,吃點委屈也不算什麼。
來福前腳剛走,那頭小侯爺吳玉就從外麵回來了,正好瞧見來福的背影。小侯爺見過來福,所以認得,隻是他不知道來福來侯府做什麼?
進了侯府,小侯爺正巧見到秦夫人一臉怒意地從偏堂裏走來,兩人撞了個正著。小侯爺心頭疑惑,當即問道:“母親為何如此惱怒,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秦夫人瞧見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趕忙收起了怒意,扯出笑臉道:“沒什麼,不過氣丫頭們罷了,你這才回來累不累?要不要給你煲個湯?”
小侯爺心思機敏,想到之前來福的身影,便又問:“可是二舅舅那邊有事?”
秦夫人一怔,表情有些轉換不過來,支支吾吾道:“哪裏.....你這想太多了。”
“可我方才瞧見來福。”小侯爺又說,眼裏滿是不信。
秦夫人無法,知道自己兒子聰明得很,隻能編了個說法,道是秦永新那幾個侍妾又開始瞎鬧。小侯爺早就見怪不怪,聽聞此言倒是沒有多想,他也沒少聽說秦永新家宅後院的事,那叫一個不安穩,如此的事誰聽了都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