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被蘇紹元踢中小腹,整片肚子都在發疼,可她顧不得這些,她不能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那個小賤人不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得了逞。於是她又撲了上去,死死抓著蘇紹元的衣角央求道:“老爺,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騙你。”
蘇紹元抱著懷裏的軟香,大手摸著女人柔弱無骨的身子,早就心猿意馬,哪裏顧得了她。何況現在許氏鬧得這麼大,他繼續待下去也隻會是丟人。
“許氏,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日後我會補償你,但事已至此,這個丫頭日後就是我的人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什麼!!”許氏聽了他這話,一個不穩往後倒退了幾步,身旁的丫頭趕忙上前扶住,這才讓她站得穩當了些。
蘇紹元竟然說這個賤人以後是他的人!!這怎麼可以!!
許氏心頭仿佛被人撕裂了那般疼痛,臉色慘白地看著蘇紹元,她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那般。蘇紹元竟然就這樣留下了那個賤女人,那她呢?
“你冷靜些,木已成舟,日後你要學會心平氣和地和她相處。”蘇紹元抱著懷裏的人,回頭冷冷看著她,那聲音仿佛就在一個陌生人說話,絲毫感情都沒有。
許氏呆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感覺自己什麼都沒了,什麼都完了,原本這一切都是她的,可是卻變成了別人的!她哭著求他,想要他哪怕隻是對自己有一絲眷戀也可以,可都沒有。
蘇紹元就這樣走了,抱著他懷裏那看似柔弱的女人走了,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他也未曾再回頭看過她。
院子裏老太太嫌棄地看著她這模樣,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也跟著離開了這裏。而那甄氏則尾隨其後,許氏冷冷看著她,在她眼裏看見了幸災樂禍。
從來都是棒打落水狗,這些求之不得吧!
她本以為自己這段時間抓緊蘇紹元,能再次為將軍府添一個兒子,不想一切都仿佛如同夢幻般破滅。他走得如此決絕,甚至揚言那個女人是他的人。
她怨恨地看著所有人,哪怕是看見了院子門口站著的蘇幕汐和安氏,她心裏也是極其憤怒的。滿腔的怒火將她渾身都點燃,她現在誰也不想見!
狠狠轉身回了屋,院子裏所有婢女都不敢靠近,甚至那蘇雲琴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遠遠坐在一旁。屋子裏明明那麼多人,可卻詭異地沉默著。院子裏的婢女竟然敢爬上主子的床,這種醜事讓她不得不再次審視自己的房裏的人。
出了時雨那個賤女人,她怎麼還會讓其他人有機可乘!
她冷冷打量著眾人,目光陰狠,在每個婢女的身上來來回回看了不下十遍,“今日這事......你們誰在門口當差?”
此話一出嚇得其中一個婢女雙腿一軟,撲騰就朝她跪了下去,臉色蒼白地看著她:“夫....夫人....我...我...我在當差。”
許氏狠狠剜了她一眼,狠狠拍了下桌子:“你在當差,為何會讓那個賤人溜進去了?你是眼瞎還是怎麼了?誰給你的權利!”
此話一出,嚇得那婢女連連磕頭,“夫人,我一直都看著的,那時雨姐說要進屋給娘娘準備熏香,我沒在意.....”
“你還叫那個賤人!”許氏上前就將那跪在地上的丫頭狠狠推到了地上,抬手就朝她身上打。
那婢女無法,隻能求饒,整個屋子全都是她哭泣的聲音。
這時門口卻突然踏進一隻繡花鞋,一道輕快的聲音從許氏的前方傳了過來。
“許姨娘,你就算打死她,她也什麼都不知道。”
許氏猛地抬頭,發現之前一直袖手旁觀的蘇幕汐竟然來了,她瞧著她就來氣,索性也不給好臉,冷聲道:“你來做什麼?看笑話的?”
蘇幕汐站在門口停了下來,對她的口氣並不以為意,而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屋裏的人,“我不過隻是來提醒你一句,你隻怕是被人報複了不知道罷了。”
許氏眼眸一挑,眼裏溢著恨意:“時雨那賤人是你房裏的人,你才是那個幕後害我的人吧!”
“怎麼會是我呢?”
“怎麼就不會是你,時雨之前就是你房裏的人!”一旁的蘇雲起氣鼓鼓地嚷道,若非是因為蘇幕汐身後有那長歌在,她恨不得上前將蘇幕汐狠狠揍一頓。
許氏也根本不信她的話,滿是敵意地看著她:“我好心想把你,你白日裏卻讓我出盡洋相,時雨不是你的人又會是誰的人!”
“許姨娘,你可不能睜著眼說瞎話,當初時雨可是你派到我身邊去的,如今她爬了你的床,你這時候又怪我指示時雨害你。你這未免也太過分了,真正害你的人逍遙自在,坐收漁利,你卻來和我鬧。”蘇幕汐冷笑,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可真是夠蠢的。”
許氏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偏偏蘇幕汐說的的確是實話,當年時雨是她派過去的人,後來時雨被蘇幕汐懷疑也就回來。她根本從未想過其中還會有誰插手。
“許姨娘,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想想到底是誰想害你。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就算你知道了你也不一定能做什麼,我父親對時雨那個丫頭看樣子喜歡得很啊。”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許氏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尤其是那個賤人還是自己的婢女。
蘇幕汐挑眉沒和她計較,該說的都說了,愛聽不聽。至於許氏還想說什麼問什麼,她也不予理會,轉身離開了這裏。時雨的事,她已經猜得了大半,尤其是在看見甄氏和蘇鳳欣那一臉的平靜來看,她就知道是這兩母女的傑作。
也是,若不找個人和許氏爭寵,甄氏的地位就會被許氏代替。加之如今甄氏被良妃厭惡,她拿什麼博取蘇紹元的寵愛?是她那日益老去的容貌還是什麼?
而時雨,則是一個拴住蘇紹元的法子。
許氏經過蘇幕汐這番話,似乎終於想明白了些什麼,她緩緩走到了一個看似什麼也沒做的婢女身側,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獰笑道:“是你吧落霞,是不是甄氏讓你來調開我,好給時雨那個小蹄子上了我的床!”
那個叫落霞的婢女臉色大變,連連否認,可是即便她再如何否認,許氏都不信。
“好,不說可以,不說就扒光衣服!要是扒光了還不說,那就賣到窯子裏去!”她命了人將落霞拖到外麵,目光陰冷地看著她。
落霞被嚇得屁滾尿流,終於承認了自己做的事。她的確是被甄氏身邊的秋桃唆使的,秋桃給了她一錠銀子,她一時貪心就答應了這事。
可是說什麼都晚了,許氏在聽完她這話後,仍舊沒有要放了她的意思,而是越發堅定將她賣了。是夜,落霞的哭聲喊聲叫罵聲充斥著整個黑夜,成為所有下人們最可怕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