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汐,你完了!蘇賀之心中不停呐喊,幾乎就快將自己耳朵貼著假山。
他一點一點順著那假山往裏走,腦子裏全都是蘇幕汐衣衫不整的畫麵,別提多興奮。他身後的兩個婢女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暗想一會兒將會看到什麼精彩的畫麵,兩人白日也聽見了少爺和大小姐透露過幾句,也不禁開始期待。
三人心中各懷鬼胎,根本就不曾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隻是一味往前走。三人走到了跟前才發現有些不對勁,為什麼都走到了假山這裏了,還一點動靜都聽不見?不應該呀!
蘇賀之絕對實在是不對,望著假山中間那黑黢黢的洞口,他轉了轉眼珠,對一旁的若菊和若水小聲道:“你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菊和若水望了望那根本看不清東西的洞口,害怕地往後縮了縮脖子,期期艾艾地不願往前。這麼黑,她們也害怕啊,而且,她們還是女人,這種冒險的事真的要她們做嗎?
蘇賀之見二人似乎有些不想去,直接上前推了二人一把,罵道:“叫你們去就去,嘰嘰歪歪的像個什麼話?”
他身份尊貴,這種事肯定是不能隨便做的,如果有了個三長兩短,那將軍府可就沒了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了。他坦蕩地站在門口,等著兩個丫頭回來報信。
若菊和若水無奈,隻能繼續往裏走,她們心裏別提多害怕了,現在本來天色就黑,這假山裏麵更黑,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兩人害怕得緊緊抱在一起,心裏怨念不已。
蘇賀之在假山外等了一會兒就有些不耐煩了,伸著脖子不停往裏看。這假山體型一般大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裏麵這個洞口足夠兩三人在裏麵做點事情。按道理應該是有動靜的,可是都到了洞口,竟然還是沒聽見什麼動靜。原本就是估摸著時間過來的,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心裏犯起了嘀咕。
難道是已經完事了?蘇賀之沒好氣地想著,朝地吐了口唾沫,暗搓搓地準備進去也瞧瞧。可是兩腿走到了那洞口前,他又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這漆黑的洞口,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兩個婢女也是進去了不少時間,他倒是想進去,但是看著這黑黢黢的一片,他又不敢進去。
不如就等著她們出來好了。
蘇賀之靠在假山旁,決定再等一會兒,倘若還沒有消息,他再進去也不遲。就在這時候,假山後方繞過來了一個人影,而蘇賀之毫無知覺。
人影的腳步聲輕柔而又緩慢,蘇賀之眯著眼頭也沒回,嫌棄地哼了一聲,“哼,你們怎麼才回來,這都什麼時候了?看到什麼沒?”
他現在可等不及了,這麼久了才回來,還讓他擔心不已,“真是該罰,這麼晚才回來!”
“不過既然你們回來了,那就趕緊按照計劃去告訴老太太和老爺吧......”
“砰”他還沒說完,就感覺後頸一痛,便兩眼一黑,再也沒了知覺。
“真是沒用,這麼一下就不行了。”蘇幕汐看著隻用一下就被自己給打暈的蘇賀之,連連搖頭,這家夥也實在是太弱不禁風了吧,就這麼一下就不行了??
聞聲而來的長歌和長曼趕了過來,原本是想來幫忙,不想一來就看見殿下口中那個“弱不禁風”的將門小姐正毫無形象地拖著地上的男人往假山洞裏搬......
想起殿下之前在她們二人麵前語重心長的那一番說辭,還有殿下那一副焦慮不安的神情,兩人真的就信了這位素未謀麵的將軍府小姐是個任人欺負的“可憐”人。可是再看現在,兩人仿佛覺得自己莫不是看錯了。
這真的是“弱不禁風”?兩人默默對視一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而就在這時,已經憑借著一己之力將人拉進假山洞裏。兩人默默走了進去,心照不宣地上前準備幫忙。
蘇幕汐卻擺了擺手,借著微光,長歌和長善看見麵前一嘴白牙晃過,隨即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都是小事,我都已經弄好了!”
長歌和長曼嘴角微抽,感覺嘴邊無數句話被噎住,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兩人眼神怪異地打量著黑暗裏的蘇幕汐,總覺得哪裏不對經。
蘇幕汐將兩個婢女打暈之後放在了那蘇文熙和蘇文曜兩兄弟身上,還將其身上的衣服鬆了又鬆,腰帶也是全都解開。然後她又將蘇賀之也拖到了三人身側,至於衣服嘛,自然也是脫得大半。
長歌和長曼也不知道她做了這些,隻知道這蘇幕汐並不和其他官家小姐相似,她說好了便也就沒有多想。不過這還不算徹底好了,蘇幕汐領著二人出來之後,便湊到了二人耳側邊說起了自己心裏剩下的計劃。
蘇賀之的目的就是要讓她身敗名裂,她怎麼可能會讓蘇賀之就這樣空空而歸?她讓長歌和長曼陪著她繼續去那蘇紹元的院子,將已經陷入夢鄉的人蘇紹元給叫了起來。
蘇紹元此時被叫醒可沒個好臉,劈頭蓋臉就將那守門的奴才訓斥了一頓,那奴才也是委屈,隻能咬牙承受著,回來和蘇幕汐說明情況,希望她可以明日再來。可是蘇幕汐此時卻說了個好大的消息,揚言那假山的地方似乎有家奴偷情,還說自己是被人給騙過來的。
此話一出,那門裏的蘇紹元正聽個一清二楚,氣得他臉色發青,睡意全無。府中竟然發生了如此之事,這怎麼得了,他定是不會饒了那些守規矩的東西!
“哎,隻是我也是個沒有什麼權利和地位的小姐,不然我怎麼會被人騙來這裏。還有這些下人的事我自然是不該這時候和父親說起,但是那作亂的人裏我卻聽見了哥哥的聲音。我一想這事還得了,這才趕忙過來。”
“既然父親要休息,那這件事明日再說吧,幕汐我該說的都說了,也希望那無意碰見的事隻是我聽錯了。”蘇幕汐說完,朝著那緊閉的大門福了福,然後這才離開。
站在門後的蘇紹元將此事聽得一清二楚,那守門的奴才覺得此事實在是大,正準備和蘇紹元稟告此事,就瞧見蘇紹元已經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一臉凝重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