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天“淩風,我們走,既然和我們沒有關係,那我們還是早點回宮的好。何況時間已經不早,再待下去隻怕也會惹來閑話。”
“是,殿下!”
蕭景懷麵無表情,陳淩風還朝她發白眼,仿佛她是個罪人,得罪了他們一般。
主仆二人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就仿佛和她變成了陌生人,一點也不似之前。蘇幕汐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沒說什麼不敬的話吧,怎麼就讓二人如此不快。
心裏犯著疑惑,想說點什麼但是卻又在看見蕭景懷那一臉冷漠的時候合上了嘴。雖知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但這家夥現在拒人於千裏之外,一言不合就甩臉,她有些吃不消。
於是她便朝蕭景懷告別,這個年代可不是擺擺手說拜拜就可以表示再見的,而是需要行禮。她自詡自己來了這裏也學會不少禮節,對自己的儀態也很有自信。
殊不知這番動作看在蕭景懷眼中卻又成了別有深意,他的眸子又變了變,更加淩厲起來,對一旁努力隱藏自己的章大夫道:“章大夫,你難道還要留在這裏?”
章大夫頭頂冒汗,雙腿發軟,這個七殿下真是該好好敗敗火了,短短一瞬間就變幻了好幾個表情,這樣不好的啊,會折壽的啊!
暗暗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章大夫不敢再看蘇幕汐,走到了蕭景懷身後。蕭景懷雖然比他還小,但是這氣場可一點也不小,尤其是在他這種無權無勢的人麵前,架子可是足足的。
“啊,章大夫你也要走?我還有問題想問問你!”蘇幕汐有些意外,看著突然就要離開的三人,心裏別提有多著急。
麵前為首的蕭景懷不鹹不淡地開口,“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再待下去想必蘇小姐會惹來口舌非議,還是早些回府吧。”
蘇幕汐一愣,再仔細琢磨這家夥的意思,總感覺很奇怪。再看那章大夫,一個勁低著腦袋,生怕再和她的目光對上。
她有些不快了,張口反駁道:“可是我還想問問章大夫.....”
蕭景懷再次不快地打斷,“蘇小姐,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貴府的事我並不在意,章大夫也是我的人,蘇小姐明白麼?”
夜幕降臨,最終將所有人的表情都遮擋住了,就連麵容也看不真切,蕭景懷依稀看到了她那靈動又黑白分明的眸子,頓了頓,這才轉身。
臨走前還留了句話,想找章大夫不是不可以,但是得改天!
改天?!
她氣得吐血,還想再說什麼,那章大夫已經迅速地和陳淩風離開了這裏,獨留一個蕭景懷板著臉站在這裏.....
章大夫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湊到陳淩風麵前小聲嘀咕:“殿下這樣子看起來倒不是生氣的模樣啊,這樣下去我這才要來的一千五百兩銀子,會不會不太安穩?”
陳淩風白了他一眼,自動和他拉開距離,高冷地抱著劍道:“看殿下心情。”
章大夫咽了咽口水,立馬心疼地捂住自己懷裏的銀兩,這麼多血汗錢,如果再被殿下給要回去,他就不活了!!
兩人在黑夜裏獨行,走了一會兒,陳淩風忍不住了,回頭看著那兩人,臉色沉重。
章大夫挑眉,覺得倒是稀奇,這木呆子竟然生氣了,莫不是因為殿下?於是他小聲走到陳淩風身旁,也看向了不遠處那兩個身影。
“殿下.....對蘇小姐倒是真的上心,三番兩次幫忙不說,對她也很特殊。”章大夫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多嘴。雖然他乃大夫,但也有自己的愛好,往常得了空也都會去戲樓消磨時光。小戲樓裏什麼都演,大到諷刺當下某些見不得光的醜事,小到演繹纏綿悱惻的兒女情長。
章大夫一聲歎息,“蘇小姐當真是好福氣。”
陳淩風向來覺得這章大夫說話不靠譜,按照往日的脾性,大概接下裏又會鄙視他一番。可是這次卻沒有,陳淩風難得沒有反駁,而是專注地觀察著那一對還站著的男女。
蘇幕汐本是想走的,可是卻被蕭景懷給叫住。她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便也就逗留下來。門口兩個看門的小廝好奇地偷偷往這邊瞄,不但要表現出自己什麼都沒看見,而且還不能讓人發現到端倪。
縱然有黑夜這道天然屏障,仔細看也能看點什麼出來。兩個小廝偷偷摸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記下了這裏發生的一切。
蕭景懷比她要高出好多,她現在的身高隻到了他胸口,瘦弱就算了,還矮,對於前世的而言這是多麼不能忍的事?還沒開口說話,氣勢就先矮了一截。
“你竟然會舞劍,誰教你的?我聽聞將軍最憎惡有人說他是莽夫,所以一向不喜膝下兒女碰刀劍,我想蘇小姐的武藝應該不是將軍本人教授的吧!”
竟然是這個問題.....蘇幕汐有些意外,虧她還想到了其他方麵。畢竟現在月黑風高,而他說話聲音又那麼好聽.....
她在心裏狠狠唾棄了一番自己,拋開那些奇怪的想法,一本正經回答道:“我早在長公主府裏就說過,我是偷學父親的劍藝,所以自然不是父親本人傳授。”
麵前的蕭景懷聞言挑眉,了然道:“那蘇小姐可算天資聰慧了,可是為什麼我聽說,以前將軍府的二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生最愛的就是琴棋書畫。為什麼現在,在出現在亂葬崗之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蘇小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亂葬崗那個地方?”
蘇幕汐覺得現在這個時候麵前的人就沒有那麼可愛了,問這麼多問題,她其實也並不知道答案。但是顯然這個男人是一定要問清楚的,竟然比想象中還要認真。
她想了想,似笑非笑,似真似假地說:“如果我說我是被某些人害成這樣的,你信嗎?我無路可走,你信嗎?”
並不是所有人都要一成不變,她並不指望被人理解,自己能過好自己就好。
蕭景懷盯著她看了良久,仿佛是要判斷她說的是真是假,那張倔強的臉,多麼熟悉,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